“怎麼?你們以爲你們贏了?開心得太早了!”
“哦?”陳楓聽出了對方話裏的底氣,不由有點疑惑。
難道對方還有什麼殺手鐗沒有使出?
“範姐,他該如何處理?”陳楓在一旁緩緩問道。
“這個……”聽到這問題,範蘭在一旁犯了難。
該怎麼處置對方?這真是個難題。
送到警察局?
沒有證據啊。
光說他先後策劃暗中殺害兩個人,還有一個被他成功殺害?
但證據在哪?光憑陳楓的證詞?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種事分明就是成不了證據,完全沒有科學根據啊。
那麼的話,採取私刑?
範蘭在心裏否決了這個想法。
她一向守法,並不想亂用法律以外的私刑,知法犯法。
看到範蘭的左右爲難,陳楓的眼裏不由浮現一絲欣賞。
在這個社會上,有的有錢人自以爲能夠凌駕法律之外,隨意處置別人,這是他絕不認同的。
範蘭能做到公平這一點,就足以讓陳楓刮目相看,同時也暗暗安心了下來。
否則,他從一開始幫助的範蘭,在本質上又和眼前的兇手有哪些不同?
都是憑着一己私慾,胡亂害人!
“這樣吧,範姐,我把他廢去法力,然後再……”陳楓緩緩說道。
“你敢!你敢動我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一直神情冷淡的小呂大喫一驚,猛地發瘋一樣掙扎起來,對陳楓大聲咆哮。
“有什麼不敢的,陳楓,支持你。”看到小呂狂怒的樣子,範琪琪心裏大感一陣舒爽,在一旁冷哼一句道。
沒想到油鹽不進的對方竟然被陳楓一句話刺激到這樣的地步,真是太解氣了。
就在陳楓想說下去的時候,保安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然後,幾個身穿黑衣的壯漢魚貫般快速走入保安室,極快的分列幾個地方。
這些黑衣壯漢太陽穴很突,而且身材非常壯碩,眼裏露出堪稱銳利的眼神。
面對這些人,陳楓面色微沉,就在一瞬間全身採取了警戒的狀態,一但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爆發出最強的戰力。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
而且並不是那些普通的保鏢。
如果陳楓沒有感應錯的話,這些人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煞氣,表明他們手裏至少沾染過人血。
這些人一定是上過戰場,而且參加過血和火的戰鬥。
黑衣保鏢站定後,一個老者大步的走進來,同時陪在身後的是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
“老顧?你怎麼來了?”看到老者,範蘭不由驚訝的叫了一聲。
陳楓淡然望去,只見這名老者臉上皺紋不是很多,顯然平時的保養很好,但是神色卻有着詭異的紅潤。
對相術有些涉及的陳楓很快就看出,這老者面上的紅潤分明是迴光返照的一些跡象罷了。
換句話說,這老者已經患上了重病,而且病情已經是晚期,短時間後估計就要撒手人寰。
“他就是顧西城吧。”陳楓猜出了老者的身份,摸不清對方來意的他,只是冷眼旁觀。
範蘭的驚訝僅僅持續了片刻,等她看到老者身後落後幾步的中年人,不由完全明白了過來。
達科集團的執行官。
一直以來,衛丁晶都是顧西城的得力手下,之不過平時都對她恭恭敬敬的樣子,一臉的服從。
看起來,他服從的只是顧西城罷了。
一瞬間,範蘭就想明白了一切。
應該是昨天顧維西之死,她雖然讓集團高層封鎖了消息,但是衛丁晶肯定是沒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前去會見了顧西城,把這些情況全說給了顧西城聽。
想到這裏,範蘭不由有些不舒服起來。
這衛丁晶肯定是得到了顧西城的授意,說好聽點是負責監督職權,說難聽點是顧西城終究沒有完全信任她,還打了顆釘子在監視她。
另一邊,顧西城對範蘭的驚叫表現得很平靜,只是微微點頭,接下來的目光卻放在了小呂的身上。
“這老傢伙在幹什麼?”範琪琪在一旁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底暗暗腹誹。“我姐姐被人陷害,他關心卻沒關心一句,去那兇手面前做什麼?”
就連範蘭也是有些不明白。
小呂是殺了顧維西的兇手,但是看顧西城的神態,完全沒有那種殺意流露的感覺。
看起來事情很不簡單。
範蘭心裏突然涌起了一種直覺,這種直覺給了她一絲不太喜歡的感覺。
“像,有些像。”顧西城平靜的說道,聲音裏聽不清喜怒。
“爲他解開繩索。”緊接着,顧西城發話道。
“是,老闆。”一名黑衣保鏢迅速的走上前,爲小呂解開了束縛的繩索。
而面對這一切,小呂則是在眼底露出了得意的光芒。
不過,沒等他高興多久,下一刻,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得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小呂滿臉怒火和兇厲的盯着顧西城,但在顧西城那帶着不怒自威的氣息下很快就敗下陣來,嘴裏嚅動了幾下後,終於沒有說出話來,低下了頭。
“知道我什麼打你嗎?哼!沒有刀鞘包裹的利刀,終是會割傷自己。”顧西城雖然重病之中,但精神狀態還是很好,中氣十足。
“要不是……我也不會救你,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顧西城打完一巴掌後,平靜的轉向了範蘭,露出一絲溫和。
不知怎麼,看到顧西城露出的這種親切樣子,陳楓卻想到了皮笑肉不笑這個詞語。
不過,陳楓仍是冷眼旁觀。
這顧西城的親生兒子不是被對方剛殺死嗎?怎麼會現在一副不想報仇的模樣。
“難不成……”陳楓心裏不由涌起一股狗血的感覺。
只聽到這時,顧西城溫和的說道。“小蘭,你受苦了,這裏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和你妹妹以及這兩位朋友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語氣雖然是溫和,但骨子裏卻有着一種命令的姿態在裏面。
“不,我倒想聽聽事情的經過,這傢伙是爲了你而來的吧?纔會對我和維西下手。”範蘭淡然的說道,也擺明了姿態毫不退步。
“回去再說。”顧西城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但還是壓抑住怒火。
“要說的話就在這裏說。”範蘭繼續沒有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