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還是要藉助這攤血跡了。”嚴隊站在滴落的血跡前,看着遠方,眼裏露出凝重神情。
他早就在電話裏問清楚了一些事情,當時就讓幾名幹警去犬舍那裏借來警犬,只是他們先來了一步。
算算時間,帶着警犬的車子應該也快到了。
十五分鐘後,搜索無果的幹警們開始循着血跡搜索而去。
“汪汪汪!”
兩隻接到通知後帶到這裏的警犬嗅了嗅血跡以及周圍的氣味後,猛地衝向了野外,拉着栓繩的幹警連忙喊了幾句,限制了它們的速度。
限制警犬的速度不是怕它們出什麼亂子,而是怕這些警犬跑得太快,讓身後的幹警們跟不上,從而失去了目標。
警犬在狂奔了幾百米後,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一起朝着大樹狂吠不已。
嚴隊和崔主任以及其他的幹警連忙朝大樹走去,仔細查看起來。
“隊長,你看。”其中一名幹警突然指着樹身下朝嚴隊呼喊道。
嚴隊和其他人連忙走去。
只見樹身下匯聚了一灘已經乾涸成黑紅色的血跡,範圍比之前在舊村裏發現的還要大。
蘇子軒和崔主任連忙蹲下研究起來。
“血液已經乾涸,粗略估計至少暴露在空氣中已經有六小時以上。”這是蘇子軒得出的結論。
“照血跡旁邊的血滴滴落形狀來看,受害者也是頸部受傷,而且傷口的情況應該和之前的一樣。”崔主任也得出了與之前相同的結論。
“這樣說來,這裏應該是另外兩位受害者之一的受害現場。能在黑夜裏也能發動這樣敏銳的攻擊,這傢伙難道能夜視不成。”嚴隊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茬,思索道。
陳楓不由望了嚴隊一眼,然後暗暗搖頭。
看他臉上的神情,是把剛纔的話當成了一個發泄鬱悶的玩笑來說。
只是他卻不知道,剛纔的玩笑話已經很接近真相了。
不過,陳楓也不會做那種無謂的傻事,把事情的真相直接說出來,畢竟這樣的鬼神之說很難說服這些幹警們。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名幹警又驚呼了起來。“隊長,這裏也有痕跡。”聽到幹警的驚呼聲,嚴隊和陳楓等人連忙趕去。
他們在離樹身有一米多的地方站定了下來。
只見這名幹警身下的泥地雜草上,那一枝枝的草葉中混雜着的乾涸血跡,隨着山風,那些沾血的草葉在一拋一拋的,有種讓人驚懼的美感。
“又是一處案發現場。”崔主任不由得輕嘆一聲。
這裏的血跡和之前兩處都一樣,都是大灘的血跡。
所以,可想而知,這樣的出血量,肯定是最後一個人的被害現場。
到了這裏,三個失蹤的人已經完全確認了再無幸理。
所有的幹警心裏不由沉甸甸的,這畢竟是三條年輕的生命啊。
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現場後,嚴隊朝那兩個牽着繩索的幹警問道。“能不能讓警犬聞一下週圍的氣味,看看能帶我們找到嫌犯的老窩不。”
“我們試試看。”其中一個牽着狗繩的幹警點頭道,然後蹲下朝警犬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同時手上做着一些動作姿態。
那是在和警犬溝通。
“該不會是遇到了變態,把屍體拿去當成動物肉來食用了吧?”嚴隊身後,一名幹警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憎惡的神情。
嚴隊聽了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異常冰寒起來。
現在有着互聯網,消息變得十分靈通,這樣的情況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可以及時的掌握某些危急情況,壞處就是隨着消息的傳播,某些變態有了‘先行者’的榜樣,從而徹底的窮兇惡極起來。
其中,喫人肉就是這一類的變態創造出來的惡行。
在網絡的宣傳下,國外的那些著名食人魔事蹟被當作吸引眼球的東西,大肆傳播,從而引發了國內某些病態心理者的從衆心。
如果沒有這些消息,可能那些病態者會把這樣的心思壓抑下來,但有了‘榜樣’,他們心中的罪惡之花被刺激得快速綻放,對社會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嚴隊嘆了口氣,把思緒從雜亂中抽了回來,看向那兩位牽着警犬的幹警。
這時候,在幹警的溝通催促下,那兩隻警犬開始從蹲坐中迅速爬起,然後在血跡周圍快速的抽動鼻子,開始嗅聞氣味。
其中一隻在幹警的牽動下來到了大樹的樹身下。
“希望這兩隻警犬能嗅出兇手的氣味,從而帶我們去緝拿歸案。”嚴隊眼含期待的等待着。
只是,不一會,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汪汪汪!”
那兩隻警犬在嗅了一會後,突然簌簌發抖,仰天狂吠,似乎很暴躁的模樣。
“小黑,你怎麼了?”
“停下,小金。”
那兩名負責警犬的幹警大喫一驚,連忙不斷的言語安撫,好不容易纔把兩隻警犬慢慢的安撫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嚴隊的臉色頓時一沉。
但他也無計可施,只能寄希望於那兩位幹警能夠把警犬徹底安撫下來,再繼續追查下去。
隨着警犬情緒的漸漸平穩,那兩名幹警紛紛把手放在了警犬的頭頭,緩緩撫摸。
這樣的動作讓警犬的動作更加的平靜下來。
經過一番溝通和安撫後,那兩名幹警回頭朝嚴隊報告而來。
“嚴隊,小黑和小金說什麼也不肯再追蹤下去。”一名幹警苦笑着說道。
小黑和小金自然是這兩隻警犬的代號。
聽到這樣的報告,嚴隊煩躁的莫了某頭髮。畜牲就是畜牲,莫名其妙的地方太多,不會像人那樣可以溝通交流。
這一次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竟然讓這兩隻警犬罷工了。
就算罷工,他們也沒有絲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