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黑瘦男人這麼說話,突然有個老頭站了出來,對所有人說到:“你們就別藏着掖着了,這就是報應來了,昨天晚上只是一個開始,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老胡頭的詛咒給害死的,我們都會被老胡頭的詛咒給害死的。”
老頭說完這句話就瘋顛顛的不知道去哪了,但是在還沒有走出多遠的地方,陳楓他們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聽到這聲慘叫,村民不由都縮在了一起。
然後都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剛纔還死不承認當年的事情的黑瘦男人。
在驚慌中,有幾個人已經決定將這件事給陳楓說明了。
陳楓看見幾個村民走到了身邊,打算向他交代當年的事情。
就連剛纔那個說話那麼不客氣的黑瘦男人也有些着急了,好像害怕陳楓破壞了他的好事似的。
“後生,有時間的話去我們家裏坐坐,我們會將這件事好好的說給你聽。”這些村民乾笑幾聲。
看到他們這樣說話,陳楓乾脆和他們一起走了,留下那個黑瘦男人在那裏氣的一直在跺腳。
不過這跟陳楓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多時,陳楓和一個老太太進入了她家裏。
“作孽啊!”老太太深深嘆息一聲。“那個黑瘦男人叫做鄧招,當年就是他家的孩子因爲頑皮結果就去老胡頭家裏玩耍,結果被骷髏給嚇死了。”
“而老胡頭因爲着迷於紙人,一直被當時的村民看成是怪人,所以那時候鄧招就用這個紙人的傳說害死了老胡頭全家,而且這件事村裏好多人都有參與。”
“結果誰知道,當年老胡頭夫婦都死了,他們的孩子被一個老道給帶走了,之後這個孩子的去向鄧招他們一直都在找,就怕這個孩子回來復仇,可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回來,自稱是胡刀,住進了原本的房子裏。”
“村民們現在白天穿着孝服燒扎紙人的事情就是胡刀讓他們做的,誰要是不做的話,那麼到了晚上就是那個人的死期,我們都見識過鄧招的手段,殺人絕不含糊,所以所有人都害怕。”
陳楓有所恍然。
果然這些村民說的這些和陳楓在那個名爲胡刀的男人身上了解的事情都是一樣的,但是有些村民沒有參與這些事情,卻也要被牽連進來,陳楓覺得對於他們比較不太公平。
所以,既然陳楓遇到了這件事,那麼陳楓必須得管到底。
陳楓先是懷揣着斷刀,來到了胡刀的院子裏,卻發現胡刀不見了蹤影。
看來是這傢伙知道事情的不妙,轉移了地方。
沒奈何,陳楓只能暫時回到了那個老太太家的房中,順便也把柳瑩瑩一起帶上了。
“嗯?”
晚上的時候,一直處在警覺之中的陳楓突然眼神一動。
“沙沙沙沙。”
一陣聲音既像風聲,又像某種鼠類的爬動音。
“嗡!”
陳楓的斷刀猛然拔出。
老太太看到這一幕,正驚慌之中,突然看到了幾個扎紙人落在了窗戶上。
“北斗七星!懾天之政!崩字訣!”
刀芒四射。
陳楓直接站起,將那幾個扎紙人給砍倒了。
“砰!”
老太太的小院門突然被推開,那個早上和陳楓爭執的黑瘦男人,即是鄧招衝了進來,手持一把柴刀。
他看到陳楓的攻擊有效果,也學着攻向紙人,可是他不但砍不到紙人還被紙人一碰就翻個跟頭,樣子很是滑稽。
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難免不會對他這個人嘲笑一番。
陳楓看到鄧招竟然跟癲狂了一樣,一直在對付那些紙人,可是那些紙人又豈是好對付的,直接那些紙人就將他給打趴下了。
陳楓眉頭皺起。
他心裏有點不願上去幫忙。
畢竟這村子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鄧招佔有很大的原因。
他雖然失去了兒子,但也是後者擅自闖入老胡頭家裏所導致,可以算作意外。
要是他還有點良知,沒有借題發揮,把老胡頭夫婦燒死,那麼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不過畢竟現在是人鬼之別。
陳楓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鄧招衝去,準備施以援手。
不過沒想到紙片人越來越多,瘋狂的朝他包圍而來。
陳楓的一刀之下,必定斬斷幾個紙人。
就在陳楓砍光了紙人,轉頭一看,卻發現原本鄧招站着的方向已經沒了人影。
“呼。”陳楓甩了甩斷刀。
他有心想出門找到鄧招的去向,卻又擔心柳瑩瑩和老太太的安危,不得不守在這裏。
“這算是冤有頭債有主,哎,之前犯下的因,所以這時候才收穫了果。”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她看到了鄧招失蹤的前後情形,不由嘆了口氣。
說來也奇怪。
隨着鄧招的失蹤,那些紙人也隨之消失不見。
整個小院又恢復了寧靜,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就連陳楓斬斷的人形紙片,也都不見了蹤影。
天色漸漸明亮。
彷彿劫後餘生一般的村民們這才漸漸的走出家門,來到老太太家裏詢問情況。
昨晚上這裏傳出的砍殺之音把他們給嚇着了,不過顧忌着紙人的詭異,他們都是不敢出門,只是躲在房中。
陳楓沒有理會這些村民,任他們在老太太身前打探着消息。
陳楓一個人走到了門外的小路上,然後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了北斗七星盤的配件,然後一一組裝起來。
很快的,一個完好的北斗七星盤就出現在陳楓手上。
深吸了口氣,陳楓從風衣口袋裏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手掌大小的紙人,不,已經不能稱爲紙人,而是碎紙。
只見陳楓把碎紙放在了北斗七星盤的最中心的凹陷部,然後嘴裏唸唸有詞,左手結出幾個法印後拍在了北斗七星盤上。
下一刻,北斗七星盤表面開始浮動出點點的白光,盤上的那七枚指針也在不斷的胡亂旋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