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楓說到這裏的時候,傲晴蹶了蹶嘴,她很是生氣地打斷了陳楓的話,說道:“你在胡扯什麼?你還真當我是阿貓阿狗?”
陳楓的臉微微一紅,他連聲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言了。我是說,既然你叔叔已經是登基稱帝了,天下羣雄也都被蕩平了,天下已定。那你這個先帝的女兒,那自然也就十分的金貴了,那些老鴇會將你視可奇貨而居起來的。通過這一途徑和皇家套上關係,相信這樣的買賣,他們還是樂意去做的。”
聽他這麼一說,傲晴也總算是恍然大悟。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當時你在我身邊,或許我就會做這樣的選擇了。但當時就我一個人,也沒有人和我商量什麼,我本能的想法就是趕緊透露自己的身份回到宮中。但現在想想,我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他們竟然真的對我動了殺心。”
那“七星海棠”的是一個十分嚴密的殺手組織,他們的宗旨是“無分貴賤,見錢眼開”,只要給他們錢,他們就會去殺人,他們不會過問給他們錢的人地位有多低賤,也不會過問目標人物有多高貴,只要錢給到位了,他們就會竭盡全力去追殺對方。
雖然這個組織的殺手死亡的風險相當高,但回報卻是相當的豐厚,只要幹成一票,就能得到數十兩乃至成百上千兩銀子的回報。他們爲了殺人,也是竭盡自己的所能,各種暗殺、下毒、綁架的招數層出不窮。而且他們信用相當的好,如果最終在規定時間內沒有能夠完成目標,不管他們投入了多少、死了多少人,他們也都會將錢全額退還。
而這次的行動,他們本以爲板上釘釘了,按理來說,如果不出什麼天大的意外,這丫頭無論如何也該死了,畢竟他們所下的那可是“斷腸蝕骨散”,就算是頂尖的高手,在中了這樣的毒之後,應該也不會有機會再存活下去的。
可沒想到,傲晴非但沒死,反而成功地將那殺手的馬給騎走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七星海棠”的**裸的鄙視和侮辱!這事若是傳將出去的話,也是對他們聲譽的一種損害,這也是他們所無論如何所不能接受得了的。
於是,他們很快就開始了對傲晴的追捕。傲晴拼命地在前方逃着,而他們也拼命地在後面追着。傲晴的那匹馬已然是十分的迅疾了,但那些人的馬卻是更加的快。眼見得那些人就快要追上了,傲晴也不由得更加的心慌,她在心裏默默地祈求着,希望這匹馬能夠更加的賣命。
這樣的話,不過只是騙騙小孩子罷了,傲晴纔不會上當了。當然,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足以說明他們的能力已然是到了極致,若是她的馬能夠再快一些的話,那也就能甩開他們了。
那怎樣才能使自己的馬越來越快呢?忽然,傲晴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玉佩。她在心裏說道:“既然裏面的藥物能夠暫時使我身上的毒暫緩發作,那如果讓這匹馬給吃了的話,那又會怎樣呢?”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的時候,就連傲晴也覺得這個很不靠譜。但此刻的她,也已經是沒有了別的辦法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於是,她就真的打開那塊玉佩,她一邊騎着馬,一邊將裏面剩餘的粉末一古惱的倒進了那馬的嘴裏去了。
說也奇怪,在吃了那些粉末之後,那馬忽然間就來了精神,它發出了長長的嘶鳴之聲,更加賣力地向前方飛奔而去!後面的那些人已經是拼命地追趕了,但不管他們怎麼追,都已然是無法追上了。傲晴所騎的那匹馬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直向前方飛奔而去。
而他後面的那些人見傲晴快要逃走了,也不由得更加的心慌了,他們不停地向傲晴發射出了無數的箭來!
此刻的傲晴已然是筋疲力盡,剛剛還是十分清醒的她,只覺得頭腦一片暈暈沉沉的。原來,那玉佩裏的粉末並不是什麼解藥,而只是一種緩解劑,它的功效只是在一定的時間內將毒性給壓制下來,並不會真正的將毒解開。一旦時間到了,那毒藥就會如同猛虎向山一樣,勢不可擋,根本就不可能再抑制得了了。傲晴只覺得渾身上下十分的難受,而那些人也乘機不停地向她發射出無數的箭來。
那些箭和普通的箭完全不同,它們的箭頭都是由毒藥製成的,一旦進入人體的話,就會和人體裏的血液溶成一片,而那些箭桿也就會自然脫落。這樣一來,從表面上來看,就好像並沒有中箭一樣,但那毒液已然是進入了對方的身體。
就在這雙管齊下的毒藥面前,傲晴已然是再沒有了活路。不一會兒,她就從馬上跌落了下來,滾到了這一片的莊稼地裏面,而被陳楓給發現了。
也幸虧是遇到了陳楓,也幸虧陳楓身邊有那小湘的芯片。這一切的一切,也都只能用巧合來形容,否則的話,就算是她有一百條命,恐怕在這個時候也已然是成了一堆白骨了。也正是小湘的那塊芯片強大的排毒和造血功能,很快就將傲晴體內的那些毒素給排除了出去,又使得她恢復了健康。
而那匹馬則繼續在藥物的刺激之下不停地向前飛奔着。
很顯然,“七星海棠”的人依然在繼續追蹤着那匹馬,而對於傲晴,他們已然是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