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很痛苦吧當初的我也是這樣,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後來我明白了,哪怕揹負罪惡,也要減小損失。”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扳。因爲這樣損失最小。”
陳楓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離開了。
祠堂圭愣了很久,還是跟了上去。
因爲直樹美紀已經昏厥了,所以祠堂圭只能委屈自己揹着她。
陳楓表示畢竟男女有別,這種事還是不方便他一個男生來的。
祠堂圭早就懷疑了。
一直以來陳楓對於女性都是不假辭色,從來沒有表現過男人的衝動
他該不是不行吧1
這方面長期看阿威的祠堂圭還是知道的,畢竟一些帽子阿威裏就是因爲老公不行所以老婆纔會送帽子。
之前在大廈裏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女性陳楓也沒有任何表示彷彿在他眼裏這些女性跟死人一樣。
現在明明祠堂圭已經很疲憊了,但陳楓卻依然這樣不解風情真的很讓人懷疑。
不過這種話祠堂圭還是不敢問出口的,畢竟現在這支三人小隊的核心是陳楓,如果他真的心懷不軌那麼她們跑都沒法跑。
因爲大廈的斷層接的都是梯子,所以祠堂圭下樓着實花了一番力氣,好在梯子比較結實,倒沒出什麼岔子。
一路下到四層,陳楓發話了。
“現在你考慮一下,我們是順着梯子下樓還是用吊籃下去現在一層應該已經積累了部分喪屍了,下去的話可能有場惡戰。如果用吊籃下去的話,安全性不能得到全面的保障,但卻能避免喪屍攻擊。”
祠堂圭看了看將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直樹美紀。
直樹美紀因爲過度傷心而昏厥,現在她不時還會顫抖,無意識的念着父母的名字,一陣溫潤的感覺滴滴答答的落在祠堂圭肩頭。
直樹美紀心裏的壓力已經太大了,祠堂圭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用吊籃下去吧,我不想打擾美紀。”祠堂圭堅定的說。
“好吧,那這個手電筒你拿着,我用另外一個。”陳楓點點頭,將手電筒交到祠堂圭手裏。
祠堂圭騰出一隻手接過手電筒,無意識的照着陳楓,突然發現陳楓衣服的肩頭有一處特別的破口。
之前因爲對陳楓的恐懼,她一直不敢直視他,直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那個椎名君你肩膀上的破口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陳楓看了看自己肩頭。“中原毅手裏有把槍,中原毅剛開始奪權時就是靠着這把槍確立了武力優勢。我之前對付中原毅時不小心中了一槍,現在沒時間管它了,等回去再說。”
雖然話語裏很是隨意,但祠堂圭卻聽出了裏面的兇險。
手無寸鐵的陳楓對抗拿着槍的中原毅
“很疼吧”祠堂圭有些心疼的看着陳楓肩頭上的傷口。
“沒事,習慣了。”陳楓無所謂的說。
“哦,等會我去裏間換身衣服洗個澡,一身血腥味對喪屍的吸引力太大了。”陳楓補充道。
祠堂圭只是沉默。
習慣了多麼平常又多麼令人恐懼的一句話啊
爲了習慣,陳楓受了多少苦
明明不比她們大上多少的
陳楓的動作雷厲風行,前後十五分鐘就洗了澡換了衣服。
一身休閒裝的陳楓走出來時,身上雖然還隱隱的散發着血腥味,但看起來已經跟普通少年沒什麼區別了。
“準備好了嗎”陳楓出來就直接向祠堂圭發問。
“嗯”祠堂圭有些緊張的點點頭。
“放心吧,吊籃下落的地方是喪屍不會接近的位置,只要不發出動靜不會被發現的。我們只要小心下去,然後趕緊回旅館就行。”陳楓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棒,言語之間格外自信。
沒有選擇錘子而是棒球棒,是因爲這次只需要逃就行了,陳楓也不是死莽的莽夫。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輕巧的棒球棒是比錘子更好的選擇。
祠堂圭緊張的點頭。
三人來到一間落地窗已經被打破的房間。
吊籃滑輪裝置就在這個房間。
想要使用這個裝置必須要有一個人留在這裏的,陳楓表示他留下來,讓她們先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陳楓不願意背直樹美紀,那麼就只有他自己落單了。
而且留在上面的人也沒法通過吊籃再次下去了
本來祠堂圭還是很擔心陳楓的,但陳楓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出於對陳楓的信任,祠堂圭也只好點頭了。
陳楓操作裝置緩慢而穩定的將兩人送到一層。
這一面正好是大廈的牆壁,大廈裏的喪屍沒有這裏的視角。
而且這一面都是些商店,沒有其他住宅,所以喪屍也少。
下到一層之後,祠堂圭迅速找了一個視野開闊而且便於隱藏的位置躲了起來,擔憂的看着陳楓的方向。
現在陳楓已經很難下來了,一層擠滿了喪屍,而使用吊籃必須留着一個人操作。
祠堂圭看到吊籃緩慢的升到二層多一點的位置,然後看到陳楓直接跳了下來
他居然把吊籃當做中途立足點來減緩衝擊力
他怎麼敢要知道吊籃上面可是用鋼絲繩固定的,以陳楓的下降速度不慎的話哪怕只是在鋼絲繩上擦一下都是重傷
而且他怎麼肯定自己能跳到吊籃上萬一跳偏的話那就是從四層跳到一層,哪怕陳楓身體強悍也會受傷的好在陳楓賭贏了,他的雙腳重重的踩在吊籃上。吊籃發出尖利的聲音,頂層鐵皮被陳楓踩出兩個腳印,鋼絲繩也發出無力的崩斷聲。
但畢竟沒直接掉下去。
這一聲的動靜自然不小,喪屍也發出聲音了。
陳楓趕緊繼續往下跳,這一次踩在了一輛車上。
這輛車歷經一個多月沒有保養,電瓶里居然還有電,此刻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附近的喪屍也發出各種聲音向這邊靠攏。
陳楓皺着眉頭跳到地上,看了看暗中觀察的祠堂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