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被震驚了,世界上還有這種狠人、這種捨己爲人的白癡嗎
胡桃有些沉默了,不禁想到自己初戀的學長。
當初他也只是被抓傷而已啊還是爲了自己不被傷害
只可惜他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喪屍的情況,錯過了最佳時間。
等到回過神時,那位學長已經
還是胡桃親自爲他解脫的,用的就是此刻握在手裏的園藝鏟,這也是胡桃死忠於這把鏟子的原因。
看着被直樹美紀綁在背上的陳楓,胡桃彷彿看到了當初的那位學長。
那就沒辦法了呢
“還能走嗎”胡桃緊了緊手裏的鏟子,看着圍在周圍卻不靠近的喪屍。
“沒事,還能走。”直樹美紀回答到。
“好,走”胡桃大喊一聲,踏步上前揮倒了一隻喪屍。
好誘人要是喫上一口就能解脫了
好可怕要是上前就永遠無法解脫了
兩種不同的感受折磨着喪屍僅剩的思維的,沒有多少思維能力的喪屍既不敢靠近,又不願意放棄。
結果就是這樣圍着,卻不靠近。
這也是祠堂圭和直樹美紀兩個弱女子能在這種小屍潮裏保命的最大原因。
但現在喪屍感受裏的前者正在慢慢壓制後者,喪屍的距離也越靠越近。
胡桃仗着喪屍不敢完全靠近,一路大殺四方,很快就靠近了學校的大門。
在進門之前,她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看直了她的眼睛。
浩浩蕩蕩的喪屍正在靠近,又是一波上千的屍潮
“快走”胡桃大喝一聲,將一隻想靠近卻不敢靠近的喪屍砍倒。
三人跑進了熟悉的學校裏。
學校裏的喪屍全都跑出去了,此刻全都擠在後面試圖進來。
三人無視了後面的喪屍,快步跑向教學樓。
“沒事吧”另外三人站在教學樓下,緊張的看着她們。
佐倉慈懷裏抱着一團黃色的東西,祠堂圭定睛一看,正是之前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的太郎丸。
“太郎丸”太郎丸身上帶着不少的血,殷紅的顏色顯然不是死去很久的喪屍能有的。
“它叫太郎丸嗎剛剛就是它的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否則我們很可能沒法第一時間發現你們呢。不說了,快逃吧,這裏不安全。”佐倉慈知道情況緊急,迅速解釋後帶着四人上樓。
“這種情況”佐倉慈作爲學校老師,熟知這所學校的構造,心裏很明白該逃到什麼地方去。
現在學校裏的喪屍纔剛剛進來,那麼教學樓和綜合樓都算是安全區。
但綜合樓和教學樓之間的門只有通過喪屍能進入的教學樓才能反鎖,那麼必須要犧牲一個人,現在這種情況自然能救一個是一個。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逃到天台了。
佐倉慈立刻帶着還有意識的四人和直樹美紀揹着的陳楓跑到天台了。
巡之丘中學的天台是園藝部的活動區域,園藝部的成員在這裏種植了很多蔬菜。
到了天台,將門反鎖並用櫃子堵住之後,祠堂圭有些着急了。
“救救他吧他快死了”祠堂圭不顧自己瀕臨崩潰的身體想下跪求她們,被胡桃及時抱住了。
直樹美紀因爲背上的陳楓沒法下跪,但眼神也是可憐巴巴的。
“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胡桃大包大攬的說。
佐倉慈和由紀也是善良的人,沒有反駁。
悠裏雖然有些遲疑,但也沒有出言反對。
陳楓那包紮着繃帶的斷臂自然將這位見識不多的年輕教師嚇得不清,但陳楓那年輕的面龐就像是她的學生一樣,她也不自覺的爲陳楓着急起來。
“現在這麼大的雨我們需要找一個乾燥的地方”佐倉慈雖然着急,但思緒還是清晰的。
“那裏有溫室,是種植一些特殊植物的地方,可以去那裏,只是地方不大。”前園藝部成員悠裏指了指另一邊。
此時喪屍在門的另一邊開始砸門,手從早在災難發生時就被打碎的窗戶裏伸出來,嚇得胡桃趕緊去壓住櫃子。
“幫幫忙”胡桃壓不住推着櫃子的好幾隻手,忍不住輕聲呼喊道,由紀和悠裏趕緊上前幫忙。
“可是天台上沒有藥啊我們連繃帶都沒有”佐倉慈有些亂了。
“沒事我們有”祠堂圭拍了拍掛着身前的揹包,表示裏面還有藥品。
“嗯,那趕緊動手吧,我感覺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差了。”佐倉慈擔憂的看着陳楓慘白的臉,總覺得是自己的學生遭難,內心不禁一陣絞痛。
祠堂圭並不懂急救處理,於是留在外面幫忙壓櫃子,佐倉慈和直樹美紀兩人進了溫室裏爲陳楓處理傷口。
“那個老師,陳楓的血對喪屍而言有着難以言喻的誘惑力,我們必須在止血的同時避免血腥味散發。”直樹美紀沒有見識過喪屍對陳楓血液的狂熱,但她並不懷疑陳楓的判斷。
“是嗎”佐倉慈看了解綁後放在散亂衣堆上的陳楓,表情凝重。
“以我們的條件,只能用消酒精了。”佐倉慈說道。
“儘可能的保證陳楓的命,我真的很想救他”直樹美紀哽咽起來。
“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他的”佐倉慈的表情變得堅定。
有學生死在自己面前這種事,佐倉慈絕不會坐視不理
因爲大雨的緣故,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幾個女生還算無所謂,畢竟情況緊急,事後的感冒什麼的也不至於致命。
但陳楓的體溫已經接近死亡線了,必須將這些溼透的衣服脫掉。
佐倉慈有些不好意思,想讓直樹美紀來脫,但直樹美紀同樣臉紅。
“那個這個孩子不是你們那一個的男朋友嗎”佐倉慈知道現在戀愛情況很正常,對於直樹美紀這種反應反而有些奇怪。
“不是陳楓只是我們路上遇見的人,認識還沒幾天。”直樹美紀搖搖頭。
確實,他們相識只是短短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