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只是,楚長天輸的十分不心甘,不情願。
他要是早知道,對手如此強大,他就不會那麼做了。
可惜,事已至此,成王敗寇
段浪站在門口,懶散地摸出一根菸,“啪”的一下點燃,悠閒地吮吸了兩口,冰冷的目光,才落在楚長天身上,此一時,彼一時。這個剛纔還囂張不已的國安局副局長,此刻已經淪爲階下囚。他覺得很好笑。在他的印象裏,自己似乎沒得罪這號人物吧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已經看到了,滾吧。”楚長天冷哼一聲,說道。
“呵。”段浪再次吸了一口煙,悠閒地吐着菸圈,這才說道。“做人,可千萬別太將自己當成一回事兒,我來看你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你”楚長天氣急。
“別動怒,動怒傷肝。”段浪淡淡地道。“我只是說一句實話而已,言歸正傳,咱們長話短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無可奉告。”楚長天一副大義凌然,寧死不說的氣度,挺直了腰板,板着臉。
“我再問一次。”段浪道。
“哼,別說你再問一次,就算是你再問十次,百次,我也是無可奉告。”楚長天怒道。
士可殺,不可辱
他楚長天這輩子,可是隻有對別人大呼小叫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在他面前撒野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只是,楚長天如此硬氣地說完,原本以爲段浪這混蛋會繼續遊說,哪曾想到,他抓着一把木凳子,一巴掌拍下,整個木凳子,瞬間散架,手中倒是騰出了一個長長的木方,一步步朝着楚長天靠近。
“你,你想幹什麼”楚長天見狀,一時間,竟然是有些慌張,擔心地說道。
“幹什麼”段浪譏笑。“你都準備置我於死地了,我當然是來收取一點兒利息了。”
“你敢”瞧着段浪高高揚起手中的木方,楚長天警告道。
“呵。”段浪輕笑,手中木方,對準了楚長天的一條大腿,順勢揮下,只聽得木方和空氣擦出“呼”的一陣破風聲,精準無誤地砸在楚長天一條大腿上,旋即,整個沉悶的屋子裏,只傳出乾裂的一聲響,繼而,就是一聲驚天哀嚎。“在我的眼裏,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只有願不願。”
“你”渾身喫疼,痛不欲生的楚長天,氣焰一下子落了下去。而就在楚長天以爲,段浪打斷了他一條腿已經是結局的時候,誰知道,這禽獸竟然再次揮起了木方。
天啦
楚長天整個人,頓時就要崩潰了,他開始心慌,開始害怕,開始呼救
可惜,這自己的地盤,平日裏一呼百應,而此時此刻,竟然一個聲音都沒有。楚長天絕望了,他趕緊改口,向段浪哀聲求饒。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楚長天慌張而着急地說道。
“咔擦”
木方再次落在楚長天的另一條大腿生,結實的骨骼,紛紛斷裂。
痛,撕心裂肺的痛。
“那個,你剛纔說什麼”打完楚長天的段浪,這次抓着木方,一本正經地問。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來不及顧及身上的疼痛,楚長天十分狼狽地說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遭蝦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丈夫,能屈能伸
楚長天可是十分明白這樣的道理,剛纔一時硬氣的他,只想保存實力,東山再起。楚長天相信,自己失利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
他身後,可是還有那麼多人,牽扯到那麼多的利益,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不聞不問。如此一想,楚長天就更加堅定了要保存實力的信心。
“你要說”段浪驚訝地問。“你說你,你要告訴我是誰陷害我的話,爲何不早些說瞧,我剛纔都打下去了,哎呀,疼不疼啊,楚局長,你瞧你,這細皮嫩肉的”
“”禽獸,混蛋,人渣楚長天委屈的只想哭。老子剛纔明明就已經哀聲求饒了,而你呢,居然裝着沒聽見
“來,我給你揉揉。”段浪抓着俯下身,伸手就要抓楚長天的大腿。
“別。”楚長天慌張地說道。
“放心,我手法很輕的。”段浪道。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楚長天慌張地哀求道。“是,是吳應纔要我這麼做的。”
“吳應才,要你對付我”段浪邪道。
“千真萬確。”楚長天道。
“我和吳應才,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對付我”段浪問。
“這”你和吳應纔有什麼過節,老子怎麼清楚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啊。
“還有,吳應纔要你對付我,你就對付我啊,你這麼聽話你是他養的寵物嗎”段浪笑着問。
“你”楚長天氣急,沒想到,段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卻又無可奈何,原本想反駁兩句,可一想到段浪這禽獸對付人的手腕,楚長天頓時就閉上了嘴巴。“總之,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好吧。”段浪吮吸了一口煙,這才起身。“你,是鐵定沒有出去的機會了,如果這件事,你有一點兒騙了我,我殺你全家。”
段浪說完,一指將菸頭彈在地上,一腳踩在上面,狠狠一碾,整個菸頭,瞬間被碾的粉碎。見過無數風吹浪打的楚長天,見此一幕,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涼氣。不知爲何,這個年輕人,總是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和心悸。
嘴角動了動,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奈何段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老首長,有時間,歡迎經常來指導工作。”奧迪a6車前,李仕勤滿臉微笑,畢恭畢敬。
“第一次來,就被人用槍架在脖子上,我還敢來第二次”郭青罡冷漠地問。
“這”李仕勤面色一僵,不知怎麼應對。
“行了,我就隨口一說。”郭青罡瞧着李仕勤繃緊的神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