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兩人走出西南醫院,坐入那輛嶄新的保時捷911,段浪見到納蘭靜雯一臉愁容的樣子,這才忍不住問道。

    “我,我沒事”深吸了一口涼氣,咬了咬牙,納蘭靜雯這才故作堅強地說道。

    她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她總是感覺特別的難受。

    莫名的難受

    現在,納蘭靜雯真想找個地方,認認真真痛哭一場。

    張琳英這個女人雖然可惡,可是,到頭來,她還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現在去什麼地方”段浪問。

    “陋室銘”納蘭靜雯回答。陋室銘,是渝州較爲高檔的休閒會所,名字取自劉禹錫的陋室銘,整體意境恰好體現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所以,陋室銘,基本上是渝州文人雅士聚集的場所。

    在這裏品茶,閒談,博古,亦是一件十分高雅的事情。

    偶爾,也有一些富家大少,將一些小型的商務會談,安排在這裏。

    車子緩緩走出幾百米,納蘭靜雯正在因爲剛纔的事情,陷入了沉思,她的手機,則是在這個時候,不適宜地響了起來。

    她抓起一看,眉心不由地一皺

    張琳英

    她們剛剛出來,她打電話做什麼

    納蘭靜雯內心,一陣納悶,原本想直接掛上電話,不過,她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有一件事,我想,你還是有必要知道真相”電話接通,不待納蘭靜雯開口,張琳英便率先說道。

    “什麼事”納蘭靜雯問道,面色之上,不由地閃現着一絲凝重,她雖然不清楚剛纔在病房的時候,張琳英爲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們,但是,憑藉納蘭靜雯這麼多年來對張琳英的瞭解,她自然是清楚,張琳英專程打電話過來,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其實,我知道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張琳英聲音中,夾雜着自嘲的笑,說道。

    “我不在乎。”納蘭靜雯說道。

    “不,這個人,和你有關係。”納蘭靜雯的態度,似乎在張琳英的預料之中,所以,她的語氣,也是格外的平靜

    “誰的”納蘭靜雯感覺到有些不妙,沉頓了幾秒鐘,這才輕咬銀牙,問道。

    “納蘭烈。”張琳英在電話裏說道,繼而,就是一陣瘋狂的大笑。“哈哈哈,沒有想到吧”

    “不,不可能”納蘭靜雯握着電話的手,忍不住狠狠一顫,失聲說道。她只感覺,自己的大腦在一時間,完全不受控制。

    因爲,張琳英給她的這個答案,簡直是太驚訝,太震驚,太恐怖,又太難以置信了。她爺爺,她那麼慈祥的爺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個答案,完全顛覆了納蘭靜雯對爺爺納蘭烈的認知。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說呢”納蘭靜雯的驚訝,完全在張琳英的預料之中,而張琳英整個人,同樣是表現的平靜無比,風輕雲淡地說道。

    “你撒謊”納蘭靜雯厲聲說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撒謊騙你嗎”張琳英嘶聲一笑,說道。“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孩子也沒了,我騙你,有什麼意義難道,僅僅是爲了詆譭納蘭烈”

    “”納蘭靜雯沉默。她想反駁,可最終才發現,自己的言辭,是那般無力。實際上,她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樣的可能。否則,爺爺怎麼會突然之間,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剛纔張琳英在拋出這樣的答案時,納蘭靜雯的失措表現,實際上已經表達了她內心潛意識的想法。

    “我張琳英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更是一個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人,當天,你救了我一命,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這個真相,僅此而已,再見”張琳英說着,就準備掛上電話。

    “等等”納蘭靜雯驚慌地叫道。

    “怎麼,信了”電話裏,又傳來一陣張琳英的笑聲,說道。“你一定是很疑惑,我肚子裏,爲什麼會懷上納蘭烈那個老不死的孩子吧”

    “”納蘭靜雯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她的沉默,就已經表示默認了張琳英的這句話。

    “是啊,要是我是你,我肯定也會懷疑,按照那老不死的秉性,是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的兒媳婦有染的,但是,有句話叫什麼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對吧”張琳英說道。

    “我和你二叔這麼多年來,不說是生兒育女,連個蛋都沒有搗鼓出來,身爲一個女人,面對家族上下的指指點點,尤其是那老不死的那鄙夷、嘲諷、輕視的目光,這讓我很鬱悶,很生氣,也很厭煩,突然有一天,我見到老不死的對我一陣發飆之後,我竟然突然萌生了要爲他生一個孩子的想法”

    “那以後,我時而都是在他快要睡的時候,身着性感暴露,跑到他的屋子,假裝噓寒問暖,端茶送水可是,這老不死的就是對我沒興趣,不,也不能說完全沒興趣吧,因爲有一次,我在給他斷水的時候,故意將一隻杯子掉在他身前的地上,俯下身去撿,胸口的無限美景,就一一映入了她的眼簾,當時,我分明發現,他的身體是有了反應的,只是,這老不死的還在裝糊塗”

    “我當時認定,這是一次機會,於是,主動投懷送抱,誰知道,這老不死的不但沒有接納我,反而狠狠地煽了我一巴掌,要我從此以後,不許再靠近他的房間半步,我當時又恨又氣的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屋子,趟在牀上,我想了整整一夜,我覺得,自己應該改變策略,我知道,他喜歡喝藥酒,而且,每次都是曹醫生哪兒,專程送來的,所以,幾個月前的一天,曹醫生告訴我,那老不死的又要酒時,我特地叫他在酒裏面加了幾味中藥材,一滴則醉,果然,那一晚,老不死的喝的醚酊大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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