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米的內心,是錯綜複雜的。

    蓄意報復,段浪一定是在蓄意報復。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楊小米怎麼可能完全相信段浪這麼一個外人呢這難道不叫聰明一世,胡塗一時

    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她一定要和段浪不死不休

    楊小米一次又一次地發誓。

    “納蘭詞”楊夫人拿過書本,隨手一番,有些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完了。

    完了。

    楊小米像是完全沒聽到自己母親說的話一般,內心糟糕之極,正在想着怎麼和段浪不死不休以及如何度過這次難關呢。

    納蘭詞

    只不過,大概過了七八秒中時間,納蘭詞這個詞彙,纔在楊小米的腦子裏閃現。

    不是金瓶梅嗎,怎麼變納蘭詞了

    難道,自己母親眼睛花了

    楊小米有些不確定起來。

    “小米,這本了”楊夫人的聲音,已經和藹了不少,問道。

    “我”楊小米看清楚了自己母親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一直高高擱着的手抄本納蘭詞之後,內心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緊接着,就是完全性的一臉懵逼。

    “不錯,不錯,懂得讀書就好。”楊夫人讚賞道。“我還以爲,你剛纔在這裏對客人不禮貌呢。”

    “我哪敢。”楊小米小聲地說道。

    “那行,你們先聊着,加深一下感情,我去吩咐廚房張羅晚餐,段先生,你晚上就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楊夫人說道。

    她昨天在調查遊輪槍擊案的時候,查詢段浪的資料時,一看到段浪的照片,就覺得很熟悉。

    可是,讓楊夫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段浪果真是大姐林閉月的兒子,也就是她的侄兒

    楊夫人很想立馬和段浪相認,可是,一想到林羞花的話,她就只有隱忍而住。

    守得雲開見月明

    楊夫人堅信着這句話,現在,無論是對大姐林閉月,還是對段浪來講,唯一需要的,就是等待。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這短暫的並不長的時間裏,楊夫人也已經想明白了。

    或許,這種磨練,對於段浪來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從小生活在溫室裏,備受關懷,細心呵護,一番豐順的林縱橫,和從小被放逐,流離失所,苦頭嚐盡,無人過問,全靠自己雙手打拼的段浪,最終,究竟誰更厲害,那可還不一定呢。

    “這,不太好吧”段浪有些爲難,說道。

    “有什麼不好”楊夫人瞪了段浪一眼,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千萬不要見外。”

    “這”段浪內心,更加有些飄忽不定了。

    難道說,楊夫人真看中了自己否則的話,怎麼會對他說出這麼一番話

    可是,讓段浪不明白的是,楊夫人究竟是想讓自己滿足她,還是滿足她女兒呀

    這個問題,段浪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可是,他卻又完全不清楚該如何開口。

    “這什麼,就這麼定了,小米平日裏也是一個人,難得你跟小米這麼談得來,你們要多接觸接觸。”楊夫人再次說道。

    “楊夫人”接觸倒是可以,只是,楊小米都還沒成年,就跟自己肌膚相親,這不太好吧段浪內心,一陣奇怪。

    再說了,憑藉楊家的家世以及楊小米的相貌,難道,還怕找不到對象

    應該是自己太優秀了,一定是。

    楊夫人才使用這種手段,想要儘量挽留住自己。

    作爲一個優秀的美男子,段浪再次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

    “叫楊夫人多見外啊”楊夫人說道。“你和小米年紀相仿,如果你見外的話,就叫我一聲林姨吧。”

    “林姨。”雖然內心還是想叫一聲姐姐的,不過,盛情難卻,段浪還是勉爲其難地叫了一聲。

    “恩,你和小米聊着,一會一起喫晚飯”楊夫人高興地說完,這才邁着小碎步,拖着曼妙的身軀,離開了楊小米的房間。

    “咦”楊小米一臉奇怪,說道。“我媽咪怎麼會對你這麼好”

    “你問我,我問誰啊”段浪同樣是一頭霧水,說道。“估計是我長的人英俊瀟灑了一些吧。”

    “哦。”楊小米並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又想起了剛纔的事情,說道。“段浪,你簡直太壞了,把書拿給媽咪,又不事前跟我商量一下,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有時間跟你商量嗎”段浪說道。“再說了,一直風平浪靜的生活有什麼意思,咱們偶爾玩玩心跳,不是也挺好嗎”

    “好,好,好。”楊小米嘟着嘴,雖然內心有些不滿,不過,一想到剛纔躲過一劫,化險爲夷,就還滿是感激段浪的。“對了,你把我的金瓶梅放哪兒去了”

    “那不是”段浪指着楊小米窗臺上的一個抱枕,在抱枕下面壓着一本書,依稀還可以看到一個“金”字,楊小米趕緊跑過去,將書藏了起來。“說吧,該怎麼謝我”

    “讓我想想”楊小米仔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再過幾天是我的18歲成人禮,我真誠地邀請你來參加,算是謝你了,滿意吧”

    “這也叫謝”段浪問道。

    “難道不算嗎,在本小姐的生命裏,這可是第一次邀請男性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而且,還是成人禮”撇了撇嘴,楊小米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把你的第一次給我了”段浪問道。

    “可不是,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說,這算不算一份厚禮”楊小米很顯然沒明白段浪的意思,說道。

    “算,的確算。”段浪有些汗顏地說道。要是楊小米在成人禮當天,或者成人禮之前,將那個第一次也給他,那纔算真正的厚禮呢。段浪腦子裏,一陣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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