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沉魚提供的地址,段浪來到了楊宏圖的助手鮑有信所居住的公寓門口,他在門口敲了敲,沒人應答,段浪再次敲了敲,還是沒人應答。

    這個時候,段浪的神識,才一一掃入整個屋子。

    屋子裏沒人

    莫非,鮑有信真的畏罪潛逃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段浪的眉心不免就是一皺。他相信,在亞箱形水母劇毒案後,鮑有信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鮑有信跑了的話,是誰在背後禍害楊宏圖,怕是就有些難以查詢到了。

    而這個幕後真兇,也終將會成爲一枚危險的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爆炸。

    雖然,憑藉段浪的能耐,即便是鮑有信跑了,哪怕是跑到了天涯海角,只要他還在地球上,他都有可能將他抓回來,但是,那畢竟是有一個時間過程的,而且,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沉重了一些。

    帶着疑問,段浪緩緩走出大廈,正巧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跟一道極速走過,朝着大樓裏面奔去的身影撞了一下。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那道身影,想都沒想,就直接衝着段浪謾罵道。

    “鮑有信”聽到謾罵,段浪正要發作,便看到了怒氣衝衝盯着自己的身影,不確定地問道。

    他在按照地址來鮑有信家的時候,已經從楊氏的官方,查詢過鮑有信的資料,看到過他的照片。

    “你”鮑有信稍微愣了一下,但旋即就意識到了什麼,面色瞬間一變,整個人撒腿就跑。

    “站住,”段浪喝道。

    可是,鮑有信這個時候,哪兒肯站住

    他可是有多快,跑多快啊。

    傻逼才站住呢。

    面對鮑有信這樣的舉動,原本還只是有些懷疑鮑有信下毒的段浪,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判定,這件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當即迅速挪動身軀,三五兩下就追上了鮑有信,一把將他抓住。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鮑有信有些慌張,怒喝道,“來人啊,救命啊”

    “再喊一聲,我立馬殺了你”一把冰冷的軍用匕首,在瞬息之間,已經抵在了鮑有信的腹部,段浪渾身上下,迸發出一種無比恐怖的氣息,在鮑有信耳畔,冷冷地說道。

    “”鮑有信原本準備再喊的,但是,他整個人在眼下這個時候,都已經被這一股恐怖的氣勢給嚇唬住,張了張嘴,再沒叫出聲。

    他現在可是完全不需要懷疑,若是自己不聽這個年輕男子的話的話,他可是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的。

    “跟我走,”段浪見到鮑有信沉默了下來,一把抓着鮑有信的衣襟,就朝着不遠處的那輛紅旗ca770走去,鮑有信在見到這輛紅旗ca770時,面色不免就是一陣驟然的變化。

    很顯然,鮑有信已經認出了這臺被楊家珍藏多年的古董車。

    楊家

    莫非,楊宏圖中毒的事情,楊家已經尋找到一些什麼蛛絲馬跡了嗎否則的話,怎麼會有楊家的人來抓捕自己饒是鮑有信再心機沉浮,但是,他難免還是有些做賊心虛,在內心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不,不可能

    這次的事情,自己做的那麼隱祕,幾乎是沒有任何破綻的,楊家怎麼可能知曉

    他們來找自己,估計只是瞭解一下情況,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被段浪按入那輛紅旗ca770後,鮑有信內心,一陣忍不住地聯想。

    “你,你想幹什麼”鮑有信結巴着問道。

    “不要那麼慌張,我只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段浪淡淡地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簡單地介紹一下,鄙人姓段,名浪,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即便是沒見過我,也應該聽說過我。”

    “什,什麼,段浪”鮑有信一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如見鬼魅,是啊,他說的不錯,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上,即便是沒見過段浪這個人,大家至少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而這也徹底打消了鮑有信準備藉機逃走的念頭。段浪擁有着怎樣的能耐,自己落在了他的手中,是自己想逃,就一定逃得了的嗎

    “說說吧,爲什麼給楊宏圖下毒”段浪淡淡地問。

    “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一聽到下毒一詞,鮑有信整個人的內心,可是一陣風起雲涌啊,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他鮑有信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能夠說出來。

    楊宏圖是什麼人,楊傢俱備什麼能量

    若是自己打死不說的話,那還有着一線生存的機會,否則的話,將是必死無疑。

    “不清楚嗎”段浪冷聲一笑,說道,“好,那我告訴你,楊宏圖這次昏迷,險些殞命,就是中了亞箱形水母的劇毒,按照道理來講,亞箱形水母的劇毒,劇烈無比,一旦攝入人體,必死無疑,但是,楊宏圖現在還活着,除了命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種亞箱形水母的劇毒,在下毒之前,已經經過了處理,和七葉膽、苦地丁、雞骨草等幾味中藥發生了反應,藥效大大減弱,而根據我們的進一步查證,這種劇毒,就潛藏在蓋茨三世先生贈送給楊宏圖的那一部萊斯特手稿內,而在這本手稿贈送給楊宏圖之後,你是除了楊宏圖之外,唯一一個接觸過它的人,你說,這亞箱形水母的劇毒,不是你下的,還是誰”

    “我沒有,我沒有”鮑有信一聽到段浪這番話,內心再次一陣風起雲涌,但是,他還是竭力的矢口否認,道,“楊董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感恩他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對楊董下毒,致楊董於萬劫不復的深淵呢你們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這麼說,你是不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段浪眉心一皺,問道。

    “我根本就沒下毒,你叫我交代什麼”鮑有信怒喝道。

    “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了,不給你一點兒苦頭嚐嚐,你是根本不會交代的,”段浪眉厲聲說道,手中那把軍用匕首,再次出現在了鮑有信眼前,整把匕首,閃爍着可怖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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