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嫡妻太難追 >第90章 因果循環
    青伶喜出望外:“第一,你要幫我收走那隻小鬼,並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害我。”

    戒心爽快答應:“這點可以辦到。”

    青伶見她如此好說話頓時更有信心了,繼續道:“第二,你不能向園子裏揭發我。”只要不被揭發那麼在尋到良人嫁出去之前她仍舊是園子裏最有地位的角兒,仍有錢賺。

    這回戒心好久沒說話,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青伶有些急:“怎麼,你不答應,你不是想看信嗎。”

    “行,這點也答應你。”出人意料的,戒心答應了。

    “第三”

    “還有沒有完,再說我就殺了你,直接搶信”傅劍是個暴脾氣受不了青伶這般婆婆媽媽,登時上前一步,高大凶猛的身子極有威迫性,青伶一陣發慌,然而爲了自己的前途還是堅持道:“第三,你要把我恢復原貌”

    她都能衆創血煞童子,那麼在玄學一門必定很有本事幫她恢復原貌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嗎

    戒心被她的無恥逗笑了,“青伶,你恐怕還沒有認清你現在的處境。”蹲下身,冷冷眯眼,“我要看這封信完全處於好奇,而你卻想利用我這份少得可憐的好奇心來幫你掩飾罪行並且恢復原貌,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些無恥的要求嗎。”

    “師姐,這人既然如此不識趣,那你便放任她一晚好了,反正明早你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看到那信了,你不是說了麼,她活不過今夜。”傅劍惡劣的提醒在場的兩個人。

    是啊,她離開戒心的那一刻便會被血煞童子喫掉,都是死人了,還有什麼資格跟戒心講條件呢。

    戒心摸着下巴玩味笑道:“是啊,還是小師弟機靈,那我先回屋補覺,明早再來爲你收屍。”說着進了屋要關門。

    青伶連忙扶着牆站起來,舉着信着急挽留:“不,別走第三點做不到也沒關係只要你幫我收走那隻鬼並且答應替我隱瞞,這封信就給你。”

    戒心關門的動作一頓,重新走了出來,一陣令人緊張的沉默之後,戒心接過了那信,“成交。”

    青伶狠狠地鬆下一口氣。

    傅劍湊了過來,信封是普通的原木色,然而裏面的信紙卻是十分不祥的暗紅色,而且還散發着某種十分令人迷醉的香味,很淡,卻十足的惑人,就像絕世美女身上纔能有的體香。

    戒心聞到那香氣的一瞬,臉色就變得十分怪異了起來,傅劍也聞到了,同時還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疑問道:“怎麼了師姐。”

    戒心沒答,緩緩地打開了對摺的信紙,上面用很普通的墨水寫了小鬼的作用以及飼養方法,沒什麼能辨認寫信人身份的關鍵信息,然而戒心看完那紙上歪歪扭扭的狗爬一樣的字跡之後臉色更怪異了。

    “師姐,有什麼不對麼。”戒心的怪異太明顯了,傅劍不由得的想看信。

    戒心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將信收了起來,看起來很淡定的樣子,然而下一瞬突然暴走,將信撕得稀碎,並狠狠的灑向半空,暗紅色的紙片在月光之中猶如火紅色的蝴蝶曼妙飛舞,妖異迷魅。

    戒心仰着頭盯着那些碎紙淡淡道:“狗逼。”竟敢來京城最後一行還用巫語挑釁讓她去南方尋他

    青伶以爲戒心在罵她,嚇得一個激靈,爬到一個水缸後面躲了起來。

    傅劍:“什麼”

    戒心指着地上那些悽慘的碎紙,黑漆漆的大眼睛平靜無波:“你知道寫這信的是哪個狗逼寫的嗎。”

    狗逼

    傅劍額頭三道黑線:“不知道。”

    戒心嘴角淺笑,淡然中有股猙獰意味:“是赤鸞,一個草菅人命的狗東西。”

    此刻一名紅衣男人仰躺在馬背上打了個噴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摸了摸眼睛上那層柔軟的紅紗,殷紅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勾魂的妖笑。

    走了這麼久沈青嵐終於看到對方臉色舒緩了一些,於是連忙抓緊機會自我介紹:“大人,我叫沈青嵐,您可以喚我青嵐,走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呢。”

    沈青嵐知道自己原本的聲音十分動人,加上此時的刻意表演聲音更加動人不已,這位神祕的大巫眼盲不能用眼識人,所以他對聲音好聽的人肯定有好感她的嗓音如此曼妙,她就不信天下間能有男人逃得過她的蠱惑

    她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可誰知,赤鸞聽了她那自以爲天籟之音的一段話非但沒有態度改觀反而,笑容一頓:“再多說一個字,殺。”

    那聲音就像地獄裏的惡魔一般恐怖,殺意也是認真的,沈青嵐沒想到這人生的如此妖異詭魅然而性情卻如此殘暴無情,最後又害怕又惱恨地禁了聲。

    戒心盯着那些暗紅的碎紙,眼神直勾勾的“是衝我來的。”

    “赤鸞”傅劍說道,“爲什麼說是衝你來的”

    “赤鸞是誰。”青伶問。

    戒心眸光犀利,“這不是你該問的。”

    慘白的月色漸漸清淺,金黃的陽光逐漸濃厚,鳥鳴爬上枝頭,街上行人漸多。

    清晨了。

    雲翹在一名長相喜慶的小丫頭的服侍下起了牀,一前一後的,過來了,見戒心與傅劍聚集於此,走了過來,然而走近之後剛要打招呼卻發現兩人身後有一具屍體

    “啊死人”

    小丫頭登時尖叫不已,小臉煞白。

    那句蹲在牆角的屍體聽到這聲尖叫神經質的瞪向她。

    竟然是活人是活人就更可怕了哪個活人能是皮包骨

    雲翹本來這些日子就勞心傷神,昨夜一嚇今天再一嚇,心臟都驟停了,趕忙靠近戒心尋求保護,同時驚呼:“大師,這又是什麼東西。”

    戒心正瞅着那些碎紙魔怔,還是傅劍爲了維持自己乖巧柔順的小師弟人設忍着脾氣跟雲翹簡短的解釋了一番,這一解釋就有些口不擇言,不小心把青伶養小鬼殺海棠的事一併說了出來。

    雲翹雖說因爲阿伶的事對傅劍恨之入骨,然而事關碧春園的安全問題她還是耐心的聽完了傅劍的講述,然後忍着噁心仔細看了看那人,於是從五官骨相以及心虛的神態上驚駭的發現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這人的確是青伶。

    “青伶,是你在養小鬼害人”青伶到底是雲翹手把手挖空心思好不容易纔捧紅的角兒,現在登時有些不可置信。

    青伶頭髮稀疏臉皮鬆垮整個人緊緊的蜷縮在陽光照不到的一處牆角,就像一隻常年生活在臭水溝的老鼠突然見到了陽光極其卑微極其緊張,“我不是青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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