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嫡妻太難追 >第102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5
    傅劍接了這個鍋,“昨夜船長把老三扔下河之後,並沒有走,而是拿出了一個海螺模樣的東西,放在嘴邊吹了兩下,不過我在不遠處並沒有聽到聲音,所以那可能是某種無聲的信號,之後河裏有一隻手伸了出來,將老三帶進了水底。”

    戒心:“一隻手鬼嗎”

    傅劍不贊同:“鬼可沒實體,那隻手在水面上有倒影。”

    戒心:“你看清楚那隻手的模樣了嗎”

    傅劍:“那手在遠處,我並未看清,不過形狀像人。”

    戒心迷惑了,在她的見識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的手肖似人手,不過那隻手說明了這個漁村還有這條河有古怪,驗證了戒心自打沉船之後的不妙預感。

    戒心:“大俠可聽說過這種東西”

    俠客的帽檐兩邊晃了晃,依舊惜字如金。

    戒心踏在岸邊,風將她的髮絲吹亂,腳下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紋的河水,倒映在她眼底呈現一片黑色,“船長顯然知道河裏有什麼東西,而且很明顯,他在餵養,奇怪的是,他怎會對這裏如此熟悉難道他不是第一次來”

    良久,戒心迎着風眯起眼睛,“問題太多,咱們之後得小心一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船長、漁村還有這條河,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平浪靜。”

    之後三人回了漁村,俠客不知走的那條路,比他們先進了村,路過村口的時候戒心發現,村口多了一個木架,上面掛了幾幅一人高的巨型魚骨。

    回到漁民家裏之後幾人喫完了飯。

    戒心接過傅劍遞來的絲巾,擦了嘴之後還給了他,“請問村口那些魚骨是什麼魚,骨架真大。”

    這家的漁民是本村的村長,年約六十,花白頭髮山羊鬍,瘦骨嶙峋,黑皮膚,走起路來佝僂着身子。

    老村長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是鯉魚。”

    戒心笑了,“鯉魚哪會長這麼大會不會是什麼其他的魚呢”

    村長進廚房的身形一頓,扭過了頭,“的確是鯉魚。”他把碗在不知洗了多少碗的木盆裏一過就算刷完了,把碗放在竈臺上之後隨意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走了過來,“你們是外來人不知道,我們這的魚一直長這麼大,所以很多人都來我們這買魚,就連京城的達官貴人都來過,這位公子看起來顯貴,可聽說過我們村。”

    今天外面陰天,天光暗沉,隱隱竟然飄下了幾片薄雪片。

    傅劍:“我們侯府在這附近倒是有封地,你們村叫什麼”

    村長渾濁的目光亮了起來,“侯府的公子。”起身從一個緊緊關着門的屋裏端出了一副紫砂茶具,殷切的給他們沏上了茶,並且兩手遞了過來。

    圓形小巧的茶杯完美無缺跟着屋裏瘸腿的凳子生鏽的漁具等東西顯然不同。

    不過從傅劍那緊皺的眉頭上看,他是顯然不會喝的,戒心替他接了過來,同樣也沒喝。

    村長卻十分欣喜的一飲而盡,“我們這處於南方偏僻之處,平日裏無法跟外界接觸,只靠來往的商船採購我們的魚才混的口飯喫,只不過最近幾年旱災氾濫,實在是越來越難捕的到魚了。”

    傅劍提醒他:“你們村口的魚骨可不少。”

    村長見他開尊口同他講話,顯然是欣喜的,把手在小火爐上面翻轉着烤着,“前幾年不行,餓死了一半多的人,不過自從今年我們祭拜了河神之後一切便都不同了,河神給我們帶來了無數大魚,足夠的財富,我們有了足夠的銀錢買炭火過冬。”

    戒心看向村長腳下的小火爐,爐上方的空氣被烤成紅色,沒有濃煙,的確是上好的炭。

    傅劍顯然對炭火不感興趣:“你們祭拜河神如何祭拜”

    村長出身貧苦,下意識地很敬重傅劍這樣的官家子弟,幾乎有問必答,“買豬牛羊各一頭放於岸邊,將自己許的願寫在紅紙上扔進河裏,期間要在岸邊燃起香火,若三日後豬牛羊沒了,那就說明河神應允了我們的願望。”

    戒心:“你們拜的河神姓甚名誰呢”

    村長乾瘦的五官微微肅穆了起來:“河神就是河神,我們這羣凡人怎配知道其姓名。”

    趁着話題沒斷,戒心還想就此機會多問一些關於河神的問題,誰知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將他們都吸引了出去。

    “誒你們這還有魚塘能釣魚嗎,不過上面掛着鐵網是怎麼個意思給我拆開,我要釣魚。”

    村長趕了過去,商老闆正在魚塘邊上,蹲着,一腳試探的踩了踩那鐵網,鐵網一個晃悠,捱到了魚塘的水面。

    村長一邊往商老闆那邊奔襲一邊瘋狂揮手,“老闆,可不能踩,底下有食人魚,喫人的。”

    商老闆渾不在意他這番恐嚇,斜着眼瞥了他一眼,嗤笑,“食人魚嚇唬誰呢,食人魚長在密林沼澤裏,怎麼可能出現在你們這樣的窮鄉僻壤,當我不是南方人嗎開不開鐵網,不開我可自己來了。”

    漁民們對那片魚塘視若珍寶,紛紛舉起了屋外放置的鐵杴,長棍,漁具等,密密麻麻的將商老闆圍了起來。

    船長,船伕,年輕的父母,教書先生以及俠客,戒心,傅劍聞聲而來,正好見此情形,只覺得這商老闆上輩子可能是個跳蚤,一天不蹦就渾身發癢,簡直不要太作妖。

    特別是俠客,黑布雖然蒙的住他的臉,可卻蒙不住他那眼裏的嫌惡。

    商老闆好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一挑眉,豁然站立了起來,指着那羣漁民,“要打人”

    村長很爲難,佝僂着脊背張開雙臂替他擋住了激動的漁民,好聲道,“老闆,我們當然不想打人,可底下的確有大魚,那些魚是京城的幾個大酒樓早就定好的,我們真的不能讓你釣,你釣了,我們這個月要給酒樓的份額就不夠了,那以後誰還會跟我們做生意啊。”

    商老闆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前言後語之間的區別,八字鬍一撇,尖酸道:“不是食人魚嗎怎麼又成大魚了”

    村長語噎,“總之你趕快下來吧。”

    漁民們面色不善,黝黑的身板暗中發力。

    教書先生也覺得商老闆在人家的地盤上有些過了:“商老闆,你就下來吧,村長說的有道理,你不能這樣斷人家的生意,那是別人早就定好的,咱們是讀過書的人,要講究先來後到。”

    年輕的父母也很善良,主動給商老闆找臺階:“如果你真的很想釣魚,可以去河邊釣,那裏魚更多。”

    商老闆內心蠢蠢欲動,其實現在他也覺得去河邊更好了,不僅魚多而且不會被漁民針對,然而小眼一掃,掃到了俠客,俠客似乎覺得商老闆會就此妥協沒熱鬧可看,正轉身要走,莫名其妙的商老闆被他這一轉身堵了一肚子窩囊氣,那隻本來快要下來的腳又重新穩當的站了回去。

    “我就要這裏面的魚”

    從懷裏掏出十幾張銀票,揚手一撒,漫天銀票飛舞,像銀蝶,閃瞎了一羣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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