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碰到要出門的方立文。
“你怎麼怎麼自己來了,我還想着給你打電話問下你在哪裏然後去接你們呢”方立文看到尹玉幾個人下車驚到了。
“沒事,喫過早飯,就順便讓我兄弟送我過來了。”尹玉笑道。
“快來,進來吧進來吧。”方立文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哈,晚上要我接你,你就給我打電話。”王富貴說道。
“好,路上慢點。”
“張文快去拿着水果飲料的,拿去會議室。”方立文喊道。
一個二十歲左右卷頭髮的小女孩應了一句,便趕緊跑了回去。
“真是麻煩你了,我們能不能先去看看屍體。”尹玉說道。
“都行都行,聽你的,來,我給你們帶路。”
大嶺山公安局裏面環境很好,院子裏都是花花草草的,整個建築也很貼近大自然的味道。
方立文帶着他們直接穿過了復古的漆紅色長廊,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三層樓。
“解剖室和太平間都在這裏了。”方立文說道:“但是這裏很久很久都沒有用過了,這是第一次。”
尹玉無奈。
怎麼可以這麼清閒
方立文介紹完了之後便把一行六個人帶進了解剖室。
打開門,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你們這裏沒有命案的嗎”肖彩雲問道。
方立文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方局”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家回頭一看,男人身穿白大褂,鼻子上架了一副眼鏡。
“方局這些人是誰你怎麼讓他們進來了”男人看起來很不喜歡的樣子。
“啊,這幾位是常平特案局的第七組,這個案子我請求了他們的幫助。”方立文又繼續說道:“這是我們局裏的法醫,辛海。”
尹玉幾個人當然是很熱情,很主動的打招呼了。
可是辛海一臉的嫌棄
“幾個毛孩子兒子,局長你不要太把他們當回事,什麼特案局不特案局的,只是他們命好,有機會進特案局,要是我有那命啊,我早就作出更高的成就了。”
尹玉看着這個三十多歲的辛海,腦子裏不斷的想起提示音:這個禿頂的玩意兒他是不是個傻逼
“辛海你怎麼這麼說話”方立文很尷尬啊。
“我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還有你們誰是法醫”辛海上上下下打量着六個人。
尹玉剛要開口,肖彩雲說話了:“我是,請問有什麼指教”
辛海看到肖彩雲說話之後整個臉都散發的嫌棄的表情。
“天啊,一個女的作法醫能有多厲害啊還是個小年輕嘖嘖嘖,是不是外界把你們都吹上天了,你們就覺得你們什麼都行”辛海說話很難聽。
六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天的早上就遇到了一個這麼難纏的主。
“辛法醫你早上是吃了大糞了嗎”尹玉問道。
辛海愣了,沒想到眼前這毛頭小子說話這麼不客氣。
“你怎麼講話呢你”
“我作爲一個年齡大的專業的人員憑什麼沒資格質疑你們”辛海還來勁了。
“這位不知道幹嘛的人,請問你從工作到現在解剖了多少屍體”肖彩雲無奈。
“你問這個幹嘛這能代表什麼”
“我解剖過的屍體,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不是肖彩雲吹牛,是肖彩雲真的很牛逼。
“這能代表什麼我問你你這個丫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裏太平哪裏來那麼多屍體給我解剖”
“那你剛纔說你年齡大,難道你炫耀的不是經驗嗎難道你在和我單純的炫耀你的年齡”肖彩雲都笑了。
“孺子不可教有你們回頭找我的時候”辛海無力反駁,只能耍着脾氣。
方立文在一旁看的着急啊,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就發生瞭如此劇烈的碰撞。
“哎呀哎呀,辛法醫少說兩句”方立文是向着尹玉的,說實話和辛海也做同事很多年了,辛海這個性格啊不太完整
“請你滾出去,不要打擾我們辦案。”尹玉走上前說道。
辛海頓時被尹玉的氣勢嚇住了。
“走走就走我們走着瞧”辛海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不好意思這”方立文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事鬧的,怎麼解釋都很蒼白。
“沒事,我們看遺體吧,破案要緊。”尹玉笑了笑。
一個半人高的鐵桶立在地上,纖纖玉手依舊是昨天的那個動作。
“得想辦法把鐵桶打開,還有裏面凝固的水泥,都要弄碎纔可以把遺體拿出來的啊。”顧北之說道。
“鐵桶可以切開只是這個凝固的水泥確實有點難搞。”尹玉敲了敲鐵桶。
實心的。
“水泥的話物理方法絕對不可取,我們要用化學方法一般酸性的物質對於水泥有很強的腐蝕性。”肖彩雲說道。
“這個這個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尹玉說道。
肖彩雲笑了笑:“例如稀鹽酸,醋酸,當然這個醋酸是食用醋,但是這水泥這麼大塊,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化工強調買鹽酸回來,在兌水稀釋,這個要戴手套的,要不然我們的手就廢了。”
“好,我這就讓他們去買。”方立文說道。
“可以啊,彩雲姐。”許留山說道。
“作法醫嘛,方方面面都要了解下的。”
就在這時門口飄過了一個人影,是誰還能是誰是辛海。
尹玉投去了厭煩的眼神。
方立文在打電話讓人買鹽酸。
“玉哥,我覺得這個辛海真的是”劉沐攥着拳頭。
“真的是欠打。”徐餘風推了推眼鏡說道。
“對”劉沐說道。
“只要他不影響我們辦案,我們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畢竟方局人還是不錯的。”尹玉也很無奈啊。
“我安排了,一會就能買回來。”方立文說道。
“方局,希望我們法醫在辦案的時候不要讓辛海私自隨便進出解剖室。”尹玉說道。
方立文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