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笑了:“要怎樣要你死,要你償命啊不要以爲自己有些本事就可以爲所欲爲,多活下來的這幾十年是你賺的,你也應該付出代價了。”
辛海沒想到尹玉會說的這麼直白。
“我能怎麼辦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你就可以自私的拉着一整個村子的人給你陪葬嘛你就可以把白骨掩埋在地下嗎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啊你活得舒坦嗎”尹玉反問。
辛海冷眼看着尹玉:“你們是沒有經歷過那種明知道自己死期卻無能爲力的感覺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沒經歷過的人說出來的話永遠那麼好聽,當初我學藝剛成,我也毫無怨言的救人,幫人啊,可是最後我什麼下場人家別人都是能輕輕鬆鬆過的一個劫,我卻偏偏要搭上性命”
“人的命啊,生下來就是註定的,既然你違背了天道,私自改命,你就是犯了大錯了。”尹玉說道。
陸先生皺了皺眉道:“封道士不對啊你這命不像你說的那樣啊”
因爲剛纔抓到封道士的時候光線不足,所以陸先生沒有看的清楚。
封道士一聽愣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陸先生看向了尹玉道:“雖然表面看他的劫是一個死劫可是如果仔細研究又不難發現一線生機啊”
“此話怎講”尹玉好奇。
劉沐徐餘風幾個人也扯着脖子聽。
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大家都很好奇。
“封道士確是有一個看似是死劫得死劫,但是這完全就是假的死劫,但是如果坦然面對的話,經歷了這個劫之後,他必定成爲另一個全新的自己。”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辛海有些蒙。
“你自己把你的活路走死了。”陸先生說道。
漠視命運,獨自野蠻生長的代價。
辛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哭了。
一個人想活下去有錯嗎沒有錯。
“枉我這麼多年自以爲是,原來全都是大夢一場啊。”辛海說道。
“命運這東西,就是捉弄人用的。”尹玉說道。
“當年,我嘗試過接受這個命裏的死劫,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後來我聽人說大嶺山這邊有一個白骨溝,我心生一計,裝作要飯的乞丐便來到了此處,村裏人對我很好,我也想過就此罷手,可是,我想活下去的感覺太強烈了。”
“有一天我就找了村裏幾個主事的,我百搬勸說他們纔信了我。”說到這裏辛海笑了:“但是如果說這件事全部都是我的責任,我是不認同的,如果他們不貪婪,不愛錢,我也沒有辦法不是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辛海這話也確實有道理。
“他們行動但也快,不到一年地基就已經弄好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吸食他們的陽壽了,三年後我又回來了,讓他們在半山腰建一個公園,越豪華越好,我告訴他們是爲了祭奠他們腳下的白骨,其實不然。”
聽着辛海平靜的敘述,就像是再講一個和他無關的故事。
“那些冤魂怎麼可能祭奠下就安息啊,不可能的吧,他們要酬勞,要報酬的,那就是這些貪婪之人的陽壽啊。所以我說那個公園一定要晚上開,因爲白天冤魂無法靠近他們,吸取不到陽壽我這個陣就會被破而我也會活不下去。”
辛海點頭。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慢慢吸食已經不能滿足我了。”辛海低下了頭。
“所以你就開始騙外來的窮人,想要發財但是不肯腳踏實地的有女兒的人來這個村莊,先給他們甜頭,再偷偷帶走他們的女兒,你深知人性,你知道那些人不敢說什麼,因爲他們再也不想過苦日子了對嗎”許留山說道:“你比我更適合當犯罪心理專家。”
“完美就是你說的這樣”辛海也沒有狡辯:“但是你們怎麼知道是我的還有你們怎麼從蛇壓陣出來的”
尹玉笑了:“那蛇已經被我打死了,然後從那個懷胎身上掉落了一把解剖用的手術刀,上面明晃晃的寫着:大嶺山公安局解剖室。”
辛海一愣:“被你打死了”
尹玉點頭。
“你你也不是正常人”
你纔不是正常人,你們全家都他嗎不是正常人
“我非常正常。”
“你小子身上陰氣很重啊,小子,你最近要小心啊不出意外的話,你會遇到大變故啊”辛海皺着眉頭。
尹玉看向了陸先生。
陸先生笑道:“就像你說的,一切都是命,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不要岔開話題,那些女孩你爲什麼會把她們封到水泥裏”尹玉說道。
辛海笑了:“我吸食她們的陽壽,她們必定會變成厲鬼,我要做法壓住她們,誰曾想就那麼不巧,單單那個鐵桶就滾下山坡了。”
“你所有用卑劣手法得到的一切,你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尹玉說道。
辛海點頭。
“我當然知道,報應這不是來了嗎”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要覺得做了錯事只有自己知道就能瞞住所有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公安局的門上。
審訊結束。
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跟村民解釋了吧,還有就是,滿地的白骨怎麼辦。
大家都累了,都回到了王富貴的小山莊。
尹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回到房間洗漱好了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正常來說這麼累,尹玉是不會做夢的,可是,尹玉夢到了尹文。
夢裏的尹文一個勁的哭,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怎麼問怎麼哄都不講話。
慢慢的又夢到了一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不容易得來的一覺被七零八碎的夢搞的亂七八糟。
可能是太久沒有回家想念尹文了吧。
幾個人從清晨開始睡,一直到了下午,被窗子在鬼哭狼號的聲音給吵醒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