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的事任家自己關起來處理。

    孟拂這件事任家幾個人心知肚明。。。

    然而外人卻不曾清楚,眼下任唯辛道出了任家祕辛,身邊的幾個跟班頭垂下,恨不得沒聽到任唯辛的這句話。

    另一邊,江鑫宸得知確實有張機票被掃到垃圾桶,但垃圾剛剛已經裝上車了。

    他一刻也沒有停留。

    連後續的訓練都沒參加,直接追着車子出去。

    他趕得及時,兵協的垃圾並不多,他在這邊的垃圾處理堆呆了很場一段時間,終於在茫茫垃圾堆中翻出了這張機票。

    機票上有腳印,還有些髒水染過的痕跡。

    看到這張機票,江鑫宸血紅的眼睛終於平靜了很多,他坐在原地,揪起一點兒的衣襟,把機票一點一點的擦乾淨,然後疊好放進兜裏,才重新站起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兩個是兵協的號碼,還有一個是兵協教練的號碼,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還發了一條短信。

    江鑫宸給教練回電話,那邊的教練一籌莫展:“你瘋了,在訓練期間私下鬥毆?”

    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江鑫宸往垃圾場外面走,“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打他。”

    “你……”教練扶着額頭,“任家人已經找過來了,你這樣,我要怎麼保你?”

    “不用保我,”江鑫宸無所謂,“大不了他們打我一頓,我以後想跟表哥蕁姐一樣進實驗室。”

    進不了兵協,江鑫宸並不遺憾。

    教練:“……?”

    你給我再說一遍??

    江鑫宸沒再說一遍,他只是伸手攔了輛車,直接去學校上學。

    也沒有跟孟拂說這件事。

    孟拂這邊。

    她剛簽收了一個快遞,快遞送過來的時候,剛一轉身回大廳,就看到蘇承從樓上下來:“蘇黃說,江鑫宸去學校了。”

    孟拂拿了剪刀拆快遞,聽到這一句,微微偏了下頭,“學校?”

    “他打了人,不想呆在兵協了。”蘇承對江鑫宸打了誰不在乎,總歸江鑫宸現在的實力,京城能動他的人也少。

    孟拂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她點點頭:“哦,那成長了。”

    蘇承跟着點頭,去看她手裏的快遞。

    一塊手錶,認出來那是什麼,他挑了下眉,“給我姐的?”

    “嗯,概念機。”孟拂拿出來看了看,覺得還可以。

    “全球限量首發十個豪華級通訊表,”蘇承單手撐在她的沙發後面,笑了,“大手筆。”

    經過這麼長時間,孟拂也知道,蘇嫺對器協情有獨鍾,上次買個鑽石都能買到金針菇的作品,這個新研發的手錶,集通訊、防衛爲一體,她應該能喜歡。

    **

    任唯辛受傷這件事,任唯一很快就知曉。

    整個京城最不能惹的三個女人,這稱號不假。

    更別說,任唯一向來十分寵愛她這個弟弟,不然也養不成任唯辛這個跋扈的性格。

    任唯辛出世以來,別說外人,連他媽媽都沒有打過一次任唯辛,眼下被人打得這麼慘,繞是修養再好,她也忍不住!

    直接就要去給任唯辛找回場子。

    任偉忠一直默默跟着孟拂,江鑫宸這件事他也很快知曉。

    其他人找不到,他直接找到了任唯乾。

    任唯乾在書房。

    外面是任唯乾的妻子,她就糾結着攔住了任偉忠。

    “少夫人,”任偉忠拱手,他知道任唯乾能聽得到,便停在原地,急切道,“如今整個任家也只有您能攔得住大小姐了,唯辛少爺的脾氣您也知道,被孟小姐的弟弟打成這樣,絕對是有什麼摩擦,孟小姐本人就不是惹事的人,要是唯一小姐真對她弟弟做了什麼,這關係就再也不能修復了!”

    書房沒有動靜。

    任唯乾的妻子搖頭,然後輕聲開口,“任隊,你走……”

    剛說到這裏,門就被任唯乾在裏面打開,他淡淡看向任偉忠,“具體情況?”

    任偉忠來找任唯乾也只抱了20%的機率。

    沒想到任唯乾真的開門了,他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同任唯乾解釋內情。

    任唯乾聽完後,給任唯一撥了一個電話。

    “你來給他求情?”任唯一道破了任唯乾的想法。

    她語氣裏有些不可思議。

    任唯乾是什麼人啊?

    整個任家,都沒有被他看在眼裏的。

    竟然要給人求情?

    “爸臨走時,讓我照應她。”任唯乾只這樣說。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搬出了任郡來壓任唯一。

    整個任家,除卻任老爺子,最有話語權的還是任郡,因爲任郡掌管軍區,有時候連任老爺子都要跟任郡商量。

    任唯一那邊果然沉默了。

    她輕笑了一聲,然後點頭,聲音依舊恨溫柔,“大哥,我給你這個面子,放過他一條命,但他打我弟弟這件事,不能就此繞過,必須得給我弟弟賠禮道歉。”

    任唯一手端狠辣。

    這要求,算是網開一面了,任唯乾也沒得說,“自然。”

    兩人掛斷電話。

    任唯一那邊,她深吸一口氣,看着牀上叫疼的任唯辛,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唯一,”林薇那紙巾擦着眼淚,對任唯一道:“你弟弟以後不會留下毛病吧?”

    “不會。”任唯一垂下眼睫,眸底一片陰霾。

    也就是此時,外面,任唯一的心腹進來,“大小姐。”

    “說。”任唯一語氣並不是很好。

    “那個江鑫宸帶來了,他恨配合,知道我們找他,自己跟着我們回來了,”任唯一的心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還有另外一件事。”

    任唯一眉眼壓着。

    “反叛組織蹤跡在湘城顯示,並且……任先生消失了。”心腹輕聲開口。

    任唯一猛地擡頭,“你說什麼?什麼叫我義父他消失了?”

    一直在擦眼淚的林薇也偏頭,看着說話的二人。

    心腹頭低着,再度道:“反叛組織攻擊,任先生的身份id定位消失了,與他同去的所有人都看不到生命跡象,這個消息,應該不少人都知道了。”

    任唯一本來還在想江鑫宸的事,聽到這句話,她直接開口,“我們去找老爺!”

    眼下,她連江鑫宸都顧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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