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對着前面帶路的芝桃,問“你家公主真的在這裏?”
再往前走,可就是廢棄的冷宮了!
芝桃不敢回頭,腳步也越發的快了,“沒錯,太子殿下跟着奴婢走就是了!”
蕭耀嘴角勾笑,狐疑跟着那個丫頭進了廢棄的冷宮。
這蕭婉顏和蕭赫都是皇后所出,所以默認的和他關係生疏。雖然平時見面禮節的說幾句話,但是並無深交。
才見過面的蕭婉顏主動的找他見面,還不許帶奴才,着實蹊蹺。
……
“裏面那個房間就是了!”
芝桃神色緊張,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擡一下。
看着蕭耀大步進了那個房間,芝桃這才匆匆的碎步跑了出去。
“怎麼樣?”
做賊心虛的芝桃被蕭婉顏的聲音嚇得臉色發白,直拍胸口順氣,“太子已經進去了!公主殿下,咱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蕭婉顏看着芝桃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嫌棄道“風粼粼是哥哥的人,太子本就和她不合,再加上寒樓一事,太子恨不得除她而後快!本公主製造機會幫了太子,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可是,”芝桃依舊擔心,“那個寒樓真的是風粼粼殺的嗎?”
“當然了!”
蕭婉顏說着她得到的消息,“風粼粼在太子府和寒樓比武,兩人結仇後便明目張膽的在太子府門前把人殺了!她以爲沒人看到,就沒人知道是她做的嗎?寒樓可是太子門下第一殺手,以太子的心性,殺了他的人,風粼粼能有好果子喫?”
芝桃憂道“奴婢只是覺得那個風粼粼行事囂張,今日之事若是失敗,她會不會報復咱們啊?”
蕭婉顏嗤聲一笑,語氣複雜,“太子若是連一個女人都除不掉,那太子之位早就是哥哥的了!太子在,風粼粼豈能活着出來?”
芝桃依舊不明,“既然如此,公主爲什麼還要誆騙她喝下那個藥呢……”
蕭婉顏一邊往回走,一邊輕蔑道“殺一個人簡單,悔一個人纔有趣!太子風流成性,我就不信他看到風粼粼那個樣子,還能把持得住!呵呵呵……”
屋內,
蕭耀推開門就看到牀上躺着一個人,他只微愣了一下,便扯出一個不屑的笑意走了過去。
當看清牀上的人之後,他擡起手撓着眉毛想着。
蕭婉顏故意設計了這麼一齣戲引他過來,看來是想借他的手除掉風粼粼。
原來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還狠!
思想至此,蕭耀不由嗤笑一聲,若是他那個無用的哥哥有她一般的狠心,也不會堂堂嫡子被他踩在腳下不得翻身了。
……
蕭耀坐到了風粼粼的身邊。
她十分安靜的閉眼躺在那裏,看起來溫柔極了,和平日裏那副不卑不亢難以馴服的樣子相比乖巧的有些順眼。
雖然此時的她,和那些一門心思躺在他懷裏的女人看起來一樣乖順,但,那些媚俗的女子可比不上這個女人分毫!
比如,她的膽子夠大,可惜,心腸太軟!不然,也不會被蕭婉顏誆騙,落到此刻境遇……
雖然帶着病態的顏色,可他就是覺得很和胃口呢!
……
蕭耀剛要解開她腰間衣服的結釦,卻突然笑了一下,又轉手撫到了那張看着還挺招人心疼的臉上。
“風大人?”
他的聲音帶着某種慾望,試圖喚醒那個昏迷的人。
“風大人?”
……
直到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那個讓人覺得可恨,又覺得還有點喜歡的臉上,那個女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太子?”
她的聲音極微,轉眼掃視着屋內的一切。
在昏倒之前,風粼粼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蕭耀的手滑到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風大人見到本宮,很失望嗎?”
風粼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沉,還有些奇怪的發熱。她嘗試的動了動手,卻只能微微勾動一下自己的小手指。
她強忍着蕭耀對她做出的輕佻的動作,問“這是哪?”
蕭耀看了看左右,笑道“曾經住在這裏風光無限的主人,覺得這裏是仙界!後來她被父皇賜死,死前,她應該覺得這裏是地獄吧!”
風粼粼凝視着那個不擇手段的男人對她溫柔笑着,“可能一會兒,本宮覺得這裏是仙界,風大人一定也會覺得這裏是地獄吧?……呵,這世上之事對不同的人來說,就是不同的感受,人生苦短,殺人放火都只是爲了成全自己而已。”
……
“你想做什麼?”
……
蕭耀埋頭一笑,手指撩着風粼粼的衣衫,笑道“讓風大人,做本宮的人啊。”
牀榻上虛弱無力的女人似在隱忍,不斷的嘗試起身,卻只是微微動彈一下而已。
“蕭婉顏的手段和藥,都這麼有力度呢!”
蕭耀一臉玩味的問她,“你不打算求本宮放過你嗎?”
見她不說話,蕭耀說“不要白費力氣了,蕭婉顏那個女人爲了那個齊國質子,可以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風大人真以爲自己能逃掉嗎?”
風粼粼想了想,輕聲說“你若敢欺負我,我必然會將你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我是師父所收關門弟子,你若敢殺我,天華門一定會追查到底,不惜與大渝反目揪出兇手,玉石俱焚!”
“哈哈哈……”蕭耀搖頭笑着,“風大人都已經躺在那裏毫無還手之力了,還打算威脅本宮?”
風粼粼盯着他說“我只是在幫太子權衡利弊。我一個只想置身事外的閒人,不會對太子構成威脅,區區寒樓而已,也不值得太子爲他殺我。”
“本宮知道寒樓不是你殺的!因爲風大人善用匕首,寒樓卻死在劍下!可是本宮想不明白,還有誰能殺他?還有誰要殺他?難道你們都是爲了一個命如螻蟻的奴才嗎?”
蕭耀蔑聲一笑,“這裏是冷宮,鬼都嫌棄的怨念彙集之地!風大人不必心存僥倖,覺得自己還可以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