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裳知道殿內的女人對她這麼好,是想和她搞好關係,然後讓她向陛下推薦她們,是想走她的路子。

    皇后這樣難道也想讓她推薦,走她的路子。

    謝裳眉色不動的,臉上笑意滿滿:“皇后娘娘乃中宮皇后,臣妾等着是應當應份的,皇后娘娘不必爲臣妾破例。”

    端的是安份守已,半點不驕縱越規。

    皇后看得直嘆氣,瞧瞧人家,明明深得帝寵,偏能把規矩禮儀擺在第一位,若換一個人只怕早就驕縱上天了。

    不對,你要說謝貴妃不驕縱也不對,若是惹到她,能把剮了你一層皮,所以這個女人真的讓人想不透。

    想不透皇后也不想想了,和謝裳又說了幾句話,帶人前往今晚的宮宴而去。

    “今晚宮宴,都是朝中三品大員以及大員的內眷,不過宗親來的倒不多。”

    眼下大夏皇室宗親很凋零,大長公主兩年前因爲忠義候死了,病病歪歪半年後走了,寧老王爺也死了。

    寧老王府直接被削爵位了。

    魯王因爲之前的事情,被皇帝禁足了,趙王自從那次惹事外,一直禁閉於趙王府,下剩的宗親也都是旁支的降了爵位的幾個宗親。

    往常這些沒落宗親很少參加宮宴,但今晚的宮宴是招待淮親王世子的,皇室宗親沒什麼人了,所以皇后下了貼子給幾位沒落的宗親,其中恪郡王府和澤郡王府,靖寧候府都接到了貼子。

    宮宴內,接到貼子的人基本都到了,殿內衆人說得正熱鬧,不少人圍在了淮親王世子蕭逸的身邊,和這位淮親王世子說起吳洲的風光。

    淮親王世子蕭逸雖然好男風,但本身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所以和朝中的各位大臣倒是都挺聊得來的,一時間說得熱鬧。

    女賓這邊,大家都湊到了左相夫人身邊,說起貴妃娘娘的事情,其中不少人隱晦的打探貴妃的身子有沒有治好。

    貴妃身子若沒有治好,她們要不要走貴妃的路子,把自家的女兒送入宮,替貴妃代孕生孩子。

    左相夫人自然能感受到這些人的心思,心裏很是鄙視,不過臉上卻半點不顯出來,和身遭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就好像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心意似的。

    大殿一角,一個柔弱嬌美的女人,幽幽的望着左相夫人,她那深幽的眼眸中,滿是徹骨的恨意,恨不得吞食了左相夫人才好。

    不過因爲殿內人太多,所以沒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她身側的夫人倒是認出了她,驚訝的開口:“溫小姐,你怎麼來這兒了”

    溫凌雪,身爲魯王的小姨子,之前可是被陛下下了旨意,要一個月嫁人的,再一個,現在魯王被禁足在魯王府,這溫小姐怎麼跑到宮裏來參加宮宴了。

    溫凌雪眸色暗了一下,隨之擡眸望向身側的夫人,認出她是兵部侍郎夫人。

    她輕輕的一笑,柔弱的說道:“我是跟我夫君一起來的。”

    侍郎夫人驚訝的問道:“你夫君是哪個啊”

    溫凌雪指了指不遠處的淮親王世子蕭逸:“淮親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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