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義正言辭的朝着衆人說道:“你們也知道,陳澤淵不過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惡人,他這樣的人爲了能夠得到這份救下嬰兒的榮譽,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想要靠着冒充我得到這份榮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過,他也不想想,既然他在衆人面前說他纔是救下孩子的人,怎麼孩子不在他手裏,反而在我的手裏了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簡單的幾句話,就將陳澤淵是個冒牌貨的罪名坐實了。
衆人看着辛大人那斬釘截鐵的樣子越發的相信辛大人所說的話。
就在衆人殷勤的討好這辛大人的時候。
招待所的電梯口處,突然響起了一陣威嚴的腳步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紛紛朝着電梯口處看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脣上蓄鬍,發濃須密,一身正裝,體型勻稱,充滿王族的高貴氣度,唯有一對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心內冷酷無情的本質。
此刻的他居高臨下的站在臺階上,身後站着十幾名手下,在場的人個個被他的氣勢威壓給鎮住,不敢發出一絲的響聲。
“參見相爺!”
“參見相爺!”
相爺點點頭,微笑着說道:“諸位不必客氣,今日我特地來到京城,主要是爲了兩件事,第一是爲了接我流落在外的親孫子,另一件事,是來答謝辛大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救我孫兒於水火的恩情。”
“我兒媳因受歹人的綁架來到了京城,死於非命,我兒又戰死沙場,現在我這孫兒是我相爺府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血脈,那日有幸得到辛大人的幫助才逃過一劫,真是萬分感謝。”
辛大人從衆人當中走出一步,站在相爺的面前,臉上止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自從那天知道自己的面具和陳澤淵的面具一樣,陰差陽錯的知道孩子的事情,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象着這一天到來時候的情景。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相爺,心臟劇烈的跳動彷彿都快要炸裂,他幻想着今後屬於自己的榮光,仔細聽着相爺接下來所說的話。
“我江某向來是個有恩、仇必報的人,我就直說了,從今日起,辛大人,是我相爺府的恩人,他是我江家的座上賓,誰若是對他不敬那便是對我江某人的不敬,爲了報答恩情,我也將許諾辛大人一個願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行!”
“包括,現在衆人最希望的兩國談和!”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被這天大的好事給驚住了。
一旁回過神來的辛大人,正準備向相爺道謝,就在這個時候。
“等等!相爺可別急着認恩人,不妨看看我手中的孩子,再下定論。”
在招待所的門口處,傳來一道男性威嚴不容置疑的聲音。
先前還是一臉笑意準備道謝的辛大人,在看到來人是陳澤淵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陳澤淵,沒想到你還真有這個膽子敢在這裏出現。”
“自己送上門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辛。”
相爺聽到這話,帶領着身後的手下,朝着門口走去。
一走到門口,相爺手一揮,一批保鏢,朝着陳澤淵所在的方向圍了過去,而陳澤淵則是氣定神閒的站在衆人的包圍中,手中還抱着一個睡得安詳的男嬰。
陳澤淵那淡定絲毫不慌張的模樣,似乎並沒有把那些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保鏢放在眼中。
“這,這不是陳家那個被趕出來的陳澤淵嗎?”
“這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就是那個將陳家害的家破人亡的壞人啊,之前不是還冒充辛大人的身份說他纔是救下嬰兒的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時候來不是找死嗎?等等,你們看他手裏抱着一個孩子!”
在場的人都詫異的盯着陳澤淵手中的男嬰。
而辛大人在看到陳澤淵手中的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澤淵哪裏來的孩子?他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