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淵點頭同意了下來,一百五十萬的價格看來是不低了,話說回來,先前不知道翡翠的價格,現在知道了要是送的話,以他和丁婉的關係,也有些不合適。
“好的,謝謝你,陳澤淵。”
丁婉聞言馬上將助理手裏的那個密碼箱打開,把桌子上屬於陳澤淵的那塊翡翠放了進去。
將翡翠收好之後,丁婉從自己的坤包裏拿出一本支票本,開出了一百五十萬的現金支票,交給了陳澤淵,陳澤淵眼睛瞄了一下就知道,這現金支票是隨時可以支取和轉賬的,當下也沒有客氣,接過來收在了身上。
“劉正含,你這塊怎麼樣啊?自己上去解?”
陳澤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大塊頭,向劉正含問道,他可是心裏清楚的很,劉正含這塊毛料裏面的翡翠,不管是塊頭還是品級,都要高出自己開出來的那一塊,想必也是價值不菲。
“我……我還是算了吧,二爺你手氣好,還是你去開。”
聽到陳澤淵的問話後,一直信心滿滿的劉正含,心裏也有些打鼓了,三千塊錢倒是沒所謂,不管剛纔牛皮吹的震天響,這會要是什麼都開不出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行,我來就我來,切出個狗屎地的,你可不要怪我呀。”
陳澤淵也不客氣,有些喫力的抱住那塊重達五六十斤的毛料,放到了切石機旁。
“豹爺,這塊要不要先擦一下?”
陳澤淵蹲在地上,看着豹爺問到。
豹爺坐了一會,也緩過來勁了,當下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塊毛料,說道:“今天這事透着邪性,你那塊石頭明明沒有出綠的可能,反而切出來了,這塊半賭的毛料已經算是擦垮了的,不過老頭子我現在看不準了,這樣吧,你從裂進去的這地方擦一下,擦進去四五公分的樣子,要還是開裂,就直接從中間切。”
陳澤淵打開了擦石機,將砂輪像毛料的開裂處打磨了過去,劉正含這貨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個太陽鏡,戴在臉上,也湊了過來,絲毫不在乎那些飛濺的碎石屑打在臉上。
“綠,出綠了,哈哈,媽的,我劉正含就說了,這石頭裏面保準有翡翠,哎呦,我說二爺,你就不會把機器關掉呀,你小子一看就不會切石。”
劉正含剛纔看到石頭縫裏透出一股綠色,激動的把太陽鏡也取了下來,陳澤淵手中的砂輪機還沒關掉,一塊碎石屑打的他是眼淚直流,不禁抱怨了起來,卻忘了剛纔是誰讓陳澤淵去擦石的了……
圍在展廳觀看切石的人,大多數都是從事珠寶生意,對於賭石絕對不陌生,不過今天也是大開眼界,兩塊被玉石行的泰斗人物豹爺都不看好的毛料,居然接連賭漲了,這樣的情況,一般只有在各大翡翠公盤中才能得見的。
有人歡喜自然是有人憂了,要說現在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兩個人,一個是韓躍華,這傢伙連嘲帶諷的刺激劉正含買下了那塊三千塊錢的毛料,卻沒想到自己是給別人送財去的,這心裏就像是喝了黃連水一般,苦不堪言。
而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這些毛料的原主人石攤老闆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家中不被衆人看好的近乎是廢料的兩塊毛料,居然都賭漲了,更爲關鍵的是,自己賣出去的價格,等於就是白菜價,這讓他心裏那叫一個別扭啊。
不過還好,圍觀着的這些人聽說這兩塊毛料都出自他的展位,都紛紛進入到展位裏面去挑選毛料了,這裏面有正規的玉石商人,也不乏想碰碰運氣的遊客們,畢竟剛纔陳澤淵和劉正含都是撞大運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