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更像是含了軲轤一般撐了起來,屠一斐腫着蛤蟆嘴,含糊不清的扯了扯嘴角:“您看我這張豬頭臉,還讓您滿意麼”
居然能從那張臉色不可變的肉堆裏,看出屠一斐臉上的諂媚,衆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一張臉都腫的眼睛鼻子都看不見了,這人還爲了討好楊軒,扯出了一縷自我感覺良好,其實十分猙獰的鬼笑,簡直醜的觸目驚心,動人心魄。
一句話,實在太辣眼睛了。
楊軒輕輕撇開了眼,沒有做聲。
看來單單的苦肉計是不能輕易讓對方繞過自己了,屠一斐臉上肉一抖,眼裏留出出一絲肉疼,苦哈哈一笑,“只要您放過我和我的兄弟,你想要多少錢補償都可以,您儘管開口。”
楊軒瞥了眼穿金戴玉,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有錢暴發戶的屠一斐,耐人尋味的重複問了一句。
“多少錢都可以”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屠一斐想着不就是錢麼,錢大錢小不過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
爲了兄弟夥和自己的命,屠一斐決定豁出去了。
“是的,只要您放過我和我兄弟,您要多少錢都可以。”
楊軒漫不經心的走上前,摸了摸屠一斐脖子間的金鍊子,還算結實。
“那就給我50個億吧。”
“什麼”
屠胖子失聲尖叫,方婷一行人也鼓大了眼睛,沒想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文弱書生,居然要起價來,絲毫不手軟,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泠南這個地界能有50億的人,估計早就換個地圖發展經濟了,還在泠南這個鳥不拉屎,混亂不堪的地方混
“你不是說多少錢都可以,怎麼辦不到”
楊軒眼睛微微一眯,一股攝人的壓迫無形的囤積在屠胖子頭頂,似乎只要屠胖子敢說辦不到,脖頸間的手,就不是撫摸金鍊子那麼簡單,更可能是輕易的扭折了那肥厚短粗的脖子了。
屠胖子身子一趔趄,青白的臉上,大汗淋漓。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
眼見楊軒臉上閃過一絲被戲耍的不悅,屠胖子哆哆嗦嗦的從內襯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金色可見,鑲紅嵌綠的金玉戒指。
單從光色來看,各色寶玉顏色清透純淨,有的顏色甚至世面上根本沒有見過,無疑就可稱之爲一件舉世絕無僅有的精品。
更不要說那精細絕倫的精雕鑲嵌手藝,渾厚玉潤的看不出一絲不和諧,就像天然鑲嵌的一般,簡直令人歎絕。
楊軒的靈識在純金的色澤與純度上一一掃過,這枚金玉戒指的歷史起碼不下三千年。
楊軒眼神一聚,炯炯有神的看向緊張關注着自己神色的屠一斐。
“這枚戒指,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有戲,屠一斐4a六144ca心下一鬆,他一見這枚戒指都被它舉世罕見的玉色,與渾然一體的金玉工藝所迷住了。
這枚玉拿出去賣價估計都要以億起拍,他本人是想私人收藏的,現下爲了活命,也只能獻給對這戒指顯然也十分感興趣的楊軒。
屠一斐憨憨靦腆一笑,“實不相瞞,我雖然是靠收地界保護費謀生,私底下也不無做了點副業。”
說道這裏,屠一斐肥厚腫脹的豬頭臉上,居然流露出一絲神奇的光芒。
bsp;“想必您也聽說過泠南的盜墓業發達,雖然一直被國家所嚴打,但禁久不絕,盜墓賊打了一批,又立馬興起一批,我呢,就是打不死,一直存活的那批。”
不知爲何楊軒居然從屠一斐的臉上看到了自豪的神色,心裏有些古怪,卻也沒有問出口。
“這麼說,你這枚戒指,就是盜墓所獲”
方婷一行人聽得五迷六道的,這怎麼一下就扯到盜墓賊去了
屠一斐赧然,“是的,這是我最近盜了一方古墓,這枚戒指好沒捂熱和呢。”
眼下意思就是自己都還沒拿多久,就要馬上被楊軒奪了去了,語氣裏的不捨留戀,真是讓聞着落淚,聽着傷心。
楊軒眉頭一抽,心下卻吐槽着。
沒想自己隨便出來一遭就能撞見個不小的盜墓賊,早知道以前任務進度的那麼慢的時候,去黑水暗地溜達一圈,說不定早就突破進度了。
“這枚戒指我很喜歡,你可以帶着你的兄弟們滾了。”
楊軒從屠胖子戀戀不捨的肥手中,一把抓走了舉世罕見的金玉戒指,順便指了指門外。
屠胖子心裏肉痛,也不敢再多停留,正吆喝着他的手下一起離開。
楊軒卻敲了敲玻璃茶几,漫不經心道:“我說了是滾。”
屠胖子臉色鐵青,原本以爲楊軒拿了這麼個稀罕的物件,該順氣了,沒想還有最後一茬在等着他。
屠胖子深呼吸了口氣,恭敬了臉色。
“好的,我們馬上滾,不耽誤您夜晚的愉快時光了。”
言畢,屠胖子就帶着兄弟們圓潤的滾出了包間。
方婷一行人卻莫名覺得手臂發涼,不知爲何明明屠胖子說客套恭敬,但那溫和的語氣裏卻流露出一絲讓人害怕的嗜血狠勁。
楊軒無所謂的掀了掀眉頭,反正一會他就把屠胖子盜墓的證據交給警察,他就是想要報復,也要看有沒有機會。
而且他厭惡強迫女子好色之徒,這會讓他回想起以前不好的事。
屠胖子帶着一行人離開了,方婷等人也沒了繼續慶祝生日的雅興。
紛紛上前對楊軒告了謝,夥同自己的朋友三五兩人的離開了。
“今天謝謝你了,楊老師。”
方婷一臉的感激,瞥向陳澄的時候卻有些抱歉。
陳澄微笑着搖了搖頭,反正自己也無礙,而且做出引火燒身,出賣她的又不是方婷。
陳澄憤憤的瞪了方婷身後臉色也不是很愉快的鄭玉傑。
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自己一向交好的閨蜜不同自己計較,方婷一下鬆了口氣,本想拽着鄭玉傑一同前來道歉和道歉的,奈何怎麼勸說鄭玉傑,他都不肯。
所以,身爲他的女朋友,這件事的起因又是自己,方婷也只能自己出來代替鄭玉傑道歉了。
“這件事的起因是我,玉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十分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們,但凡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們儘管開口。”
陳澄擺了擺手,“我說了我並不介意,天色晚了,我和楊老師要走了。”
楊軒也懶得理會這些閒事,瞥了眼一直恨恨瞪着他的鄭玉傑,輕笑一聲,擡腳先走了。
鄭玉傑氣怒於胸,卻只能含恨飲默。
手裏拽緊了拳頭。
楊軒,你且得意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