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們卻是看走眼了。
慕千兮他們哪裏是沒有什麼威脅性,分明都是收起爪子的豹子。
秋娘在馬鐙上一個用力,縱身一躍就落入人羣之中,將溜到了人羣中間的領頭婦人一下子提溜起來,一個喧身,提着那個尖叫的婦人回到了馬背上。
慕千兮一鞭子甩下去,直接將最近的一個婦人打了個皮開肉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根本就沒有顧慮這些女人的意思。
她旁邊的顧白芙一下子明白過來,有樣學樣,一馬鞭掃過去,直接將一箇中年男人打得跪倒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寒九已經將春哥抓在了手裏。
沒一會兒就見了血,而且領頭的春哥和春嫂都被人抓住了,這是這羣人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下子就慌了。
就連那羣拿着傢伙什的青年壯丁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了。
而就在此刻,慕千兮的鞭子不知道打在了誰的身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隨着慕千兮的鞭子一揮,在空中灑落一片斑駁血跡。
其餘人也都被這殷紅殷紅的血給嚇到了,急忙後退。最前面的人慌不擇路的後退,後面的人也只得跟着後退,沒一會兒就將慕千兮他們面前的位置空了下來。
秋娘和寒九將春哥春嫂扔在地上。
秋娘拔了劍直接下馬用劍指着兩個人,對衆人道:“還不快滾?”
“快!快走,老六帶着大家回去。”春嫂顫顫巍巍地趕緊道,生怕那劍一下子不長眼睛就刺了過來。
被春嫂叫做老六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還處於變聲期,聲音像是鴨子一樣,“你們別衝動,我這就這就帶着大家滾。”說着,他趕着衆人回村子裏。
“慢着,他們可以走,你留下。”慕千兮突然出聲道。
老六從頭到腳一僵。
春哥急忙道:“這位小姐,老六他還只是個孩子,有什麼怒氣,您衝着咱們夫妻兩個來就行,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夫妻倆認了。”
“喲!說得你們兩個好像很委屈似的!自己心術不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怪得了誰?”秋娘一腳踢在春哥身上,冷笑道:“我家小姐讓留下就留下,要不然別怪我們讓大家都死一遭,反正我這劍也很久沒有見血了。”
秋娘這樣連敲帶打一番,春嫂才突然想起之前慕千兮說的話,之前她還以爲慕千兮只是說來嚇唬她的,可是剛剛看她那個狠戾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做得出來,“老六,你別怕,先留下來,爹和娘會保護你的。”
春嫂越說越沒有底氣,她和他爹現在都還受制於人,怎麼能保佑他,但是他們夫妻倆做人不能沒了良心,不能因爲老六一個人連累了整個村子啊,要不然的話,他們更那些來搶錢的土匪有什麼區別。
“你出的點子?”慕千兮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卻能讓村子裏的大多數人聽他的話,就算這人是領頭這兩人的小孩,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信。
畢竟這些人都來自同一個村子,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的話,肯定沒有這麼大的凝聚力,也不會這麼聽話。
春哥和春嫂一聽到慕千兮這麼問,心下一個咯噔,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這麼實誠。
春哥更是搶着道:“這位小姐,不是我家小六出的點子,是我和我家婆娘兩個人想的招數。小六他還這麼小,連個媳婦都沒有娶着,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這種辦法!”
春嫂也彷彿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一樣,“是啊是啊,是我和春哥兩個人想的!這位小姐,我們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實在是因爲村子裏都揭不開鍋了啊……”
春哥和春嫂顯然也明白過來,慕千兮纔是主事的人,兩個人說着就忍不住哭訴起自己的不容易來,強調他們之所以做這樣的勾當也都是被逼得,實在是生活所迫,不是故意的。
蘇流見坐在馬背上的小姐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心下有點不妙的感覺,直接打斷了爹孃的話,對慕千兮道:“這位小姐,我爹孃說的話有誇大的成分,但確實是真的,要不是村子裏的人都快餓死了,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不過今天確實是我們冒犯到了你們,也是我們的錯,要殺要剮,全憑你們做主。”蘇流說完,對着慕千兮深深一鞠躬,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
他心裏也有着自己的想法,這羣人雖然下手狠辣了一點,但是卻並沒有傷害村裏的孩子,也算是有點慈悲之心的,說不準看在村子裏確實是出於無奈纔出此下策冒犯了她,而且還誠心悔過的份上,會放過他們,甚至幫助他們呢。
女人嘛,應該都比較心軟。更何況眼前這位看上去年紀比他還要小呢,估計也是想郡城裏面那些被嬌寵着長大的管家小姐一樣,只是嘴巴上說着狠心而已。
因爲數次成功幫村子裏搶到了很多喫的用的,整天被大家誇讚恭維的蘇流也不過是個年輕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慢慢也浮躁起來,對自己的判斷更是自得中又帶着幾分深信不疑。
“你倒比你爹孃明事理。”慕千兮彷彿並沒有看見蘇流眼裏的算計似的,慢悠悠地道:“既然如此,那就代替你爹孃去死吧。”
“不!”慕千兮剛剛話落,春嫂就受不了地大叫道。
蘇流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慕千兮,這說的是真的?
慕千兮用行動告訴他,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隨着慕千兮一揮手,原本還站在一邊的寒九三兩步上前,一腳踢在了蘇流膝蓋骨上,迫使蘇流跪在了地上,隨後一揮長劍。
《邪王唯寵冷醫妃慕千兮北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