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兮這話就差明着說你是幾根蔥?慕嬌嬌又是幾根蔥?
讓人臉色扭曲。
餘淼淼一直沒有插得上話,這會兒趕緊懟那些讓慕千兮給慕嬌嬌看病的,“就你們善良是不是?慕嬌嬌剛剛那麼噁心我們千千,你們怎麼不幫着說話呢?這會兒又讓我們千千去給慕嬌嬌看病,你們願意給她看病你們自己上啊!”
餘淼淼氣得和炸毛的貓差不多了,不過也因爲她的話,衆人都訕訕閉了嘴。
只有少部分翻着白眼,她們要是自己能行,肯定自己上了,這不是自己不會醫術嗎?慕千兮都是太醫了,還一點仁心都沒有,太令人失望了吧。
但是她們的失望並不能影響慕千兮。
慕千兮依舊堅定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安元郡主,你好絕情啊,你好歹也是我父皇親自封的郡主,怎麼一點也沒有同情心,一點也不善良?”北霞蘭不依不饒地道。
慕千兮根本就不理會她。
北霞蘭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惠妃娘娘,你看慕千兮,她太囂張了,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惠妃也十分無奈,不管慕千兮是真的囂張還是假的囂張,她也拿慕千兮無可奈何啊,北霞蘭也是,好好的去招惹慕千兮做什麼,沒看見就連陛下也縱容她麼。
惠妃和北霞蘭兩個面面相覷,慕千兮卻和餘淼淼兩個離慕嬌嬌離得遠遠的,慕千兮挽着餘淼淼的手,給餘淼淼順着氣。
就在這個時候,慕千兮敏銳的察覺到後背傳來疾步的腳步聲和破空的風聲。
“慕千兮!本郡主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啊!殺人了!”
兩道聲音緊接着響起。
慕千兮手比腦子快,拉着餘淼淼就往旁邊走了兩步,只見一把十寸長的匕首擦着她的手臂飛了過去,恰好是她之前被原宵刺殺時受傷的地方。
新傷加上舊傷,慕千兮忍不住皺了皺眉。
“千千!你沒事吧!”餘淼淼被下了個半死,抱着慕千兮心有餘悸地問,她看見慕千兮手臂上與衣服明顯不同的顏色,“呀!你受傷了!千千!琴芝,趕緊那我的腰牌去請太醫……”
“沒事,我自己能處理。”慕千兮按了按餘淼淼的手,“不用請太醫。”說着,她身後的秋娘趕緊遞過來傷藥,她三兩下就上好了藥。
慕千兮上好藥的同時,常悅也已經將付寶霓再次捆了個結結實實。
“娘娘,這……”之前被惠妃指使着去給付寶霓鬆綁的大宮女環鈴已經要被嚇死了,她也沒有想到,付寶霓得了自由之後,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去殺慕千兮,她差點就成了還是安元郡主的罪人!
不等環鈴鬆一口氣,她就又看到了安元郡主跟前的那個侍女氣勢沖沖地走了出來,衝着寶霓郡主,她上前去攔人,結果又沒有攔住,眼睜睜地看着安元郡主跟前的那個侍女將付寶霓給捆了。
哪知道惠妃這個時候恨不得撇清自己的關係,“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去將寶霓郡主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的?沒有看見寶霓郡主今天精神不好嗎?傷到了安元郡主怎麼辦!”
惠妃算是看明白了,慕千兮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兒,她現在正是水漲船高步步升的時候,犯不着現在得罪了慕千兮。
環鈴一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惠妃娘娘……”她剩下的話看見惠妃的眼色時,一下子明白過來,趕緊道:“娘娘恕罪!安元郡主恕罪!是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擔心要是鬧出了人命,對安元郡主不利……”
“安元啊,你看,這奴婢也是關心則亂,她也不是故意的……”惠妃打着哈哈望向慕千兮。
慕千兮盯了她一眼,滿是不信。
惠妃的聲音就漸漸地弱了下去。
“那饒過她這一次。”慕千兮不鹹不淡地道,其實已經默默地將這筆賬算到了惠妃的頭上,畢竟沒有惠妃的示意,環鈴身爲惠妃的大宮女,怎麼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時候太醫還沒有來,衆人也都沒有心思去關注昏迷在牀上的慕嬌嬌,而是忍不住悄悄望向了慕千兮,以及付寶霓。
只見慕千兮身邊的常悅提着付寶霓就扔在了地上,付寶霓被常悅堵住了嘴巴,“嗚嗚嗚”的,一聽就知道是在罵人。
慕千兮不想讓這些罵聲吐出來污染自己的耳朵,也沒有讓常悅將付寶霓嘴裏的帕子取出來。
她的目光無比的冷冽,要不是付寶霓現在還有着復又國使者這一層身份,付寶霓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按照咱們元楚國的規矩,刺殺當朝郡主未遂,怎麼判處?”
餘淼淼飛快道:“杖一百,監四十,徒荒城。”
慕千兮看着地上掙扎的付寶霓,冷聲道:“寶霓郡主遠來是客,肯定不能這樣罰她,常悅,你趕緊將寶霓郡主送去廷尉府,就說一切全憑齊廷尉定奪,以咱們元楚國爲重。”
餘淼淼道:“千千,你這不是便宜了她嗎?她可是想要殺你啊!”餘淼淼不滿地道,她性子單純,想得也簡單,覺得慕千兮這樣實在放虎歸山。
慕千兮自然明白餘淼淼的擔心,可是她心裏一杆秤讓她更清楚利弊,誠然她現在不管不顧解決了付寶霓是斬草除根了,但是卻也會將復又國得罪死。
畢竟付寶霓是使者,她的行爲不異於在挑釁復又國,其次還會弄僵復又國和元楚國的關係,到時候一旦起了戰事或者是出了其他什麼問題,衆人都會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甚至怪罪到北霄寒身上。
付寶霓不是不死,而是不能在這裏死,在她手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