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和北雷風兩個交談的意思。
北雷風回想起宮燁然那個看自己的眼神,只覺得屈辱無比,宮燁然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他纔是元楚國的大皇子,太子之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些人憑什麼這麼瞧不上他,反而巴巴地去捧着北霄寒那個不近人情的煞神?
北雷風心中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是滋味,連北凌齊叫他的聲音都被他忽視了。
另一邊,葉淑雲跟着太后一道回了寢宮,小聲試探地道:“太后,安元郡主在宴會上的舉動是不是太過了?她這個樣子,可不是讓咱們元楚國得罪了龜苓國麼。”
宴會冗雜,雖然太后沒有做多少事情,可腦子還是一直在轉悠的,人老心可沒有老,將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收入了眼裏,這會兒便有些乏了,掀了掀眼皮子,疲憊地道:“你想說什麼?”
葉淑雲猶猶豫豫地道:“淑雲只是覺得……陛下對慕千兮也太過縱容了一些吧。”
太后突然睜開眼,一雙渾濁的眸子如同利劍一眼射向了她,將她嚇了個夠嗆,扶着太后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太后……”葉淑雲忍不住叫了一聲,心下有些瑟縮。
“你不喜歡慕千兮,哀家是知道的。”太后道了一句。
葉淑雲心頭一跳,只覺得自己那些算計人的小心思在太后面前無處遁形,她壓下那些細微的慌張,咬了咬脣,柔聲否認,“太后,淑雲沒有……”
“你是哀家看着長大的,哀家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性子麼?”太后淡淡道。
葉淑雲一下子啞然,垂了垂眸,掩下眼中的不自然。
太后只當她是被自己說了臉皮薄,便沒有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了,拍拍葉淑雲的手,語重心長地道:“慕千兮明顯是個有真本事的,她這樣的人才,能夠留在元楚,對元楚來說,再怎麼樣都是利大於弊的。”
“我知道了,太后。”葉淑雲柔柔道,只是抿着的脣還是泄露了她的不開心。
太后皺了皺眉道:“淑雲,哀家知道你也是自幼學習醫術,甚至比宮中有的太醫還好,但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夜郎自大……”
太后是真的將葉淑雲當做自己的親孫女來教養,既怕她受了委屈,又怕她性子拗走了歪路,苦口婆心地教導她。
只不過葉淑雲小小年紀就知道給餘夫人和餘淼淼下藥,早就從根子上就壞掉了,哪裏聽得進去呢?
她只覺得太后這些話像是在嘲諷她的技不如人,臉垂得更低了,不自然地道:“我知道的,太后。”
宮門口。
慕月玫剛剛踏出宮門,就一個踉蹌摔了出去,“哎呀!”
她摔得突然,四周站着的貴女也都與她不熟,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去扶她,任由她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慕月玫臉都扭曲了。
“哈哈哈,就是,她還和人家安元郡主穿得差不多,也不看看,人家安元郡主儀態大方如皎皎明珠,她這個畏畏縮縮的樣子,反倒是不倫不類,學了個四不像。”
幾個貴女看夠了慕月玫的笑話,攜手掩脣輕笑着離開了。
慕月玫恨得直咬牙,今日她這身衣服是早就半個月前就準備好了,誰知道會和慕千兮撞上呢?
分明款式設計都不一樣,可是偏偏因爲紅色太過於出彩,以至於很容易就讓人拿去比較去了。
偏偏慕千兮又在宴會上出了風頭。
“小姐,您沒事吧?”月牙在宮外找了慕月玫許久,這會兒纔看見了她,見她趴在了地上,心頭縈繞着不祥的預感,但還是伸手去扶她。
“啪!”慕月玫就着月牙的手站了起來,當先就給了月牙一巴掌,“怎麼這麼晚纔來?”
這會兒四周的人已經散了不少,天色又黑暗,慕月玫動作極快,衆人只聽見了聲音,根本就沒有細究到底是誰在教訓奴才。
月牙捂着臉小聲道:“老爺剛剛出宮了,奴婢以爲您和老爺一塊兒的,所以跑錯了地方。”她也沒有想到,慕月玫竟然沒有和慕安成一道啊。
慕月玫臉色更加陰沉了些,只不過在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她喃喃道:“這些該死的,該死的……我以後定然要他們好……啊!”
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疼,慕月玫捂着心口一下子佝僂下身子,面露痛苦之色。
“小姐,您怎麼了?要不要緊?”月牙急忙扶着她。
慕月玫頓了一下,發現那股子尖銳的疼痛又沒有了,她目光微閃,猜測道:“沒事,可能剛剛只是氣岔……啊……”
慕月玫話音未落,又是一股繃緊了的抽疼傳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她的心口,而是她的肩膀,疼得她恨不得現在就將自己的肩膀給拆了。
月牙擔心地望向她,沒有一點法子。
慕月玫眼見着四周打量自己的人越來越多,暗暗咬牙,“我沒事,咱們趕緊回府……哎……啊……”
話音未落,又是明顯的疼痛從大腦之中傳來。
慕月玫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踉踉蹌蹌混混沌沌地上了馬車,吩咐道:“趕緊回府!請大夫!請大夫!”
月牙急忙讓馬伕駕車。
馬車顛簸,慕月玫渾身都不舒服,再加上這兒疼一會兒,那裏疼一會兒,卻偏偏又沒有其他什麼影響,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
下了馬車,慕月玫就不管慕府的燈火通明,直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大聲道:“趕緊去給我請府醫。”
“站住!”慕安成卻是出現在慕月玫前面,沉沉呵斥。
《邪王唯寵冷醫妃慕千兮北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