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唯寵冷醫妃慕千兮北霄寒》

    元楚帝年紀大了,慕千兮需要有人護着他的心脈,以免中途承受不住治療。

    北霄寒聽了慕千兮的話,十分配合,反倒是慕千兮猶豫了片刻,見屋子裏只有付院正,她壓低聲音道:“霄寒,這可能會損耗你很多內力,沒問題嗎?”

    慕千兮知道,人的內力是有上限的,超出了那個限度,少則傷筋動骨,多則一身功夫全廢。

    “放心,我心底有數。”北霄寒摸了摸慕千兮的頭,知道慕千兮在擔心什麼,他道:“你只管救人。”

    說着,北霄寒看了一眼元楚帝,神色複雜。

    內殿之外,大殿上站滿了上朝的朝臣,今日是元楚帝暈倒以來第一次上早朝,早朝事務繁多,以至於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散朝。

    元楚帝暈過去之後衆位大臣皆是驚慌不已,現在內殿一片安靜,衆人卻不知道里面情況怎麼樣了,心下都有些焦躁起來。

    這種焦躁在太后和大皇子兩人皆是一臉不虞地從裏面出來的時候達到了巔峯。

    “慕大人,下官沒有記錯的話,那進去的人是安元郡主吧?安元郡主是您的女兒,她的醫術究竟如何啊?”有一些平日裏和慕安成說得上話的,一步一步縮着往慕安成身邊湊,不顧慕安成周身的陰鬱沉悶,搭着話問道。

    慕安成低着頭,腦袋幾乎縮到了肩膀裏,沒有說話。

    那官員也不介意慕安成的沉默,伸手拍了拍慕安成的肩膀,等到他想要拍第二下的時候,卻發現慕安成一下子避開了。

    他一下子拍了個空。

    悄悄注意着這邊的動靜的人不少,那官員覺得有些丟面子,訕訕閉了嘴站在了一邊去。

    排在百官末尾的金世安輕哼一聲道:“周大人一心撲在政務上,只怕還不知道吧,安元郡主現在可和慕大人沒有關係,人家都已經出來開府單獨居住了!”

    “哦?居然是這樣嗎?”被喚作周大人的官員故作疑惑一聲,其實心裏早就清楚了,畢竟京都就這麼大,慕家那點事情當初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呢。

    只不過大家都以爲打斷骨頭連着筋,慕千兮到底還是慕家的人,沒想到今兒個聽金世安的意思,竟是已經和慕家決裂了的樣子。

    慕安成也沒有和金世安鬥嘴,低着頭沉默着,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金世安的話一樣。

    一開始衆位官員對慕安成這個樣子是不習慣的,還以爲慕安成是病了,連和金世安鬥嘴都沒了,後來發現慕安成是真的變了個樣子,衆人才漸漸地麻木了,只以爲慕安成是因爲張氏的死接受不了才性格大變。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這位安元郡主的醫術了不得啊,下官可是聽說,她將大長公主都治好啦!現在已經是大長公主的義女了!”

    金世安神祕兮兮地說,他能得到這個消息也純屬巧合,家裏一個親戚在給大長公主府做事,去大長公主府上回稟工作的時候,恰巧聽到了大長公主府上的丫鬟的議論。

    “不知金大人這消息是從何得知?”

    金世安聽到熟悉的時候轉過頭一看,見是齊左相,臉色一變,僵硬地道:“自然是聽說的。”

    金世安對齊左相現在是又懼又恨,懼怕的是齊左相居然將他折騰得官職一降再降,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四品小官了,再降下去只怕連朝都不能上了。

    恨的是齊家一家子都霸道不講理,齊妃將自己女兒打了個半死也就算了,齊家的齊元鑫都已經和慕府的慕嬌嬌糾纏不清了,還來勾搭自己的女兒,關鍵是自己那個傻女兒偏偏動了心,差點連清白都被齊元鑫玷污了去。

    他去找齊家說理,結果齊元鑫說可以將她女兒納爲妾室,差點沒將金世安氣個半死。

    齊左相皺了皺眉,顯然對金世安這個答案不滿意。

    金世安卻是轉過來身,和另外一名官員攀談起來。

    齊左相見此,只得離開了。

    他走到衆位官員的最前面,同沈右相商量道:“如今北融海的戰事突如其來,陛下又是現在這個樣子,可該如何是好?不知道右相可否有什麼高見?”

    沒錯,元楚帝此次突然昏迷,除了是被太后氣着了之外,也是被北融海突然發生的戰事給氣的和急的。

    元楚國自從北霄寒平定北地之後,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戰事了,這一次龜苓國太子西門亮都還在京都地盤,就迫不及待地派兵攻打元楚,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準備。

    元楚帝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國土被人覬覦,心中就暴露不已,以至於一下子病情復發了。

    相比於齊左相那刻意造作的憂心忡忡,沈右相反倒是淡定無比。

    他笑眯眯地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咱們一切請陛下定奪便是。”

    齊左相心中暗罵了一句,往前面瞧了一眼,確定太后和北雷風兩個人都能聽到自己說話,輕聲道:“陛下這病情這般嚴重,就算是醒過來了,只怕也需要好生休息。”

    齊左相頓了頓又繼續道:“咱們爲人臣子的,就是要替陛下分憂解勞,以本官看,不若建議陛下選一名皇子監國吧。”

    監國?!

    站在不遠處的北雷風身形一動,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就連太后也忍不住往齊左相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在齊左相他們擡頭之前,太后已經收回了目光,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哦?”沈右相對齊左相的這個提議並不驚訝,只是詢問自己身邊的其餘幾位重臣,“不知道武太尉、慕御史、柳中丞意下如何?”

    慕安成沉默。

    柳一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武太尉道:“齊左相屬意哪位皇子?”武太尉是個粗人,和齊左相這些文官一向玩不到一個地方去。

    而且他看人也粗暴簡單,當初武玉顏說慕千兮不好,他就敢當着元楚帝的面給慕千兮沒臉。

    這段時間他也沒少聽武玉顏慶幸當初沒能選上大皇子妃,聽武玉顏抱怨大皇子沒風度沒氣概之類,所以他對和大皇子一個派系的齊家也沒有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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