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啊!
越想越焦躁,越焦躁這事就越難辦!
現在的這些小年輕,太無恥了!
無恥之尤!
就看神女冕下年輕要欺騙,然後…然後就開始下手了!
啊啊啊!
那位無上存在要是知道神女冕下在他這裏遭遇了這些,還不得分分鐘將他給抹殺?
屆時不僅僅是他,恐怕…恐怕整個無涯學院都將受到這無上之災……
無涯學院百萬年的基業,都將毀於一旦!
屆時他將會成爲無涯學院永恆的罪人!
思慮至此,長孫哲額頭上的冷汗就忍不住簌簌落下……
這種驚慌失措感展現地太真實了,一時間確實有些把握不住。
越想越驚恐,越想越慌亂。
此番思緒到位,各種意念涌聚於心,此番徹底變得麻木了。
但是…但是現在神女冕下就這麼攔截在前面,他…他也不好下手啊……
感覺怎麼做都是錯的……
“哎……”
“神女冕下,您…您這是何必呢?”
“您…您真的被騙了啊!”
“您別…別傷害自己……”
“別動手,我…我收手就是了。”
長孫哲苦笑一聲,瞬間就蔫吧了。
當下根本就不是他的主場。
越想越焦躁,越想越難受。
所有的道路好像都被全面封閉了。
這一波,啥也不是。
越來越難了。
思緒混亂,腳步虛浮……
“早知道多好!”
“我告訴你,你別在那邊弄什麼小動作!”
“店主哥哥要是受到一點傷害,我就十倍還給自己!”
紫萱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隨即頗爲興奮道。
長孫哲:“……”
好傢伙,這…玩呢?
“旁人對他動手對他造成的傷勢,我可管不着……”
長孫哲咬牙切齒地說道,此刻恨不得將齊天給生吃了!
一想到剛纔神女冕下說的齊天對她做的事情,長孫哲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下身體不停地震顫,呼吸聲也愈來愈急促……
太難了!
哎……
總歸…總歸是需要給那位無上存在一個交代的啊……
這事要是交代不好,他就得徹底涼薄當場。
一想到那個驚恐的畫面,整個人直接麻木了。
玩…玩呢?
搞到最後只會讓自己麻在當場啥也不是。
“呼……”
“咕咚……”
“齊天學員,還好…還好這位神女冕下明事理,否則…否則你就真的完了……”
“你…你這還是…還是穩着點來……”
元始學院副院長夏侯凡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此刻多多少少顯得有些虛。
夏侯凡毅自認爲自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但是當下這心態還是崩不住。
剛纔…真的是要出事的!
越想越焦躁,越想越麻木。
這位齊天學員現在招惹的動輒就是人魂地魂境的存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敢於口出狂言說…說半步神魂境的存在連提鞋都不配。
如果按照這個節奏來的話,確實就是這樣啊,確實…確實就是連提鞋都不配,太真實了。
一時間思緒萬千,意念奔騰,整個人麻木當場,嘴脣也跟着全面盪漾起來。
太難了。
思緒也亂了……
穩不住了。
涼涼了。
“問題不大。”
“副院長還是到一旁休息休息吧……”
“額……”
“注意點身體。”
齊天看着夏侯凡毅一直震顫身體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過於刺激的話,對心臟的壓力太大了。
最好還是…還是穩着點。
“我…我不知道注意身體啊……”
“純粹…純粹就是被你小子給氣的……”
“呼……”
夏侯凡毅苦笑一聲,隨即拉扯上百里邪尊,兩人一起相依爲命到一旁找位置坐下了。
這小心臟不能再刺激了。
……
“呼……”
“我活了……”
“我居然活了……”
“哈…哈哈哈哈……”
“我還能活着……”
“啊!”
“活着的感覺真…真好啊……”
“咕咚……”
元始學院五年級學員周鯤哆嗦着嘴脣,從死人堆裏面爬了出來,一邊說着話,隨即瘋狂地嗅聞着周邊的空氣,身軀止不住地劇烈震顫,眼眸中滿是血淚縱橫。
難…難於上青天!
太難了!
心態崩了……
和無數人搏殺,然後靠着機靈,纔得到…得到這麼個機會逃竄出來。
此刻腦海裏面重復出現着那些瘋狂的畫面,徹底麻了。
一出來,他就看到了齊天,第一時間他就想要報仇,但是他忍住了……
他抽搐着身體瘋狂地來到元始學院副院長夏侯凡毅身前。
“副院長!”
“副院長您可要爲我做主啊!”
“齊天…齊天屠殺我元始學院兄弟姐妹數百人!”
“這個仇,必須要報!”
“此子,必須殺!”
“副院長!”
“數百元始學院兄弟姐妹們的仇怨!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啊!”
“副院長,這個齊天是惡魔!他就是個瘋狂的惡魔啊!”
“必須…必須要將他誅殺!”
“副院長……”
“嗚…嗚嗚嗚……我這隻胳膊就是被他給打廢的啊……”
“副院長,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啊……”
“副院長……報仇!做主啊!”
元始學院五年級學院周鯤咬着牙飛奔上前,說話間,一把鼻涕一把淚,整個人心態都崩了。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澎湃,咬牙切齒的姿態全面展現,思緒跟着全面混亂!
麻了!
徹底麻了!
意念炸裂當場!
這特麼的到底還要怎麼玩!
狗東西!
全都是狗東西!
血仇!他必須要報!
元始學院副院長夏侯凡毅沉吟不語,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一旁的百里邪尊倒是挑了挑眉,隨即淡漠站起身看向這個周鯤。
“他傷的是你哪隻胳膊?”
百里邪尊一臉淡然道。
“啊?”
“這…是這一隻……”
“我……”
“啊……”
“啊啊啊啊啊啊……”
周鯤剛想要繼續哭訴些什麼,卻發現百里邪尊已經惡狠狠地抓住他的另一隻胳膊,然後瘋狂旋轉,硬生生地將他的另一隻胳膊從身體上給卸下來了。
那種不斷旋轉和堆積的痛直接將他給掩埋了!
太痛苦了!
痛入心扉!
現在…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表述了。
思緒…思緒愈發地變得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