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吧”
青時還想說什麼,被景清念攔住了。
“你在這等着本宮,放心裏面是皇上”
拍了拍青時的手,景清念就隨着沈硯喜進了養心殿,青時擔憂的目光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景清念還喘着氣,畢竟身上那堆不是一般的重,這個殼子還沒用膳,不久前還毒發了,這會虛的看路都有重影。
沈硯喜在前面走了,景清念慢步跟着,等沈硯喜停了,她也跟着停了。
“陛下,娘娘來了。”
景清念猛咬舌尖,對着容修宴行禮。
“臣妾請皇上安。”
容修宴看着一臉虛弱的景清念有些皺眉:這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招
“愛妃快請起,沈硯喜,賜座。”
“是。”
“謝陛下。”
坐在椅子上的景清念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也顧不得什麼端莊,就那麼靠在椅背上,手撐着腦袋,真的好重,脖子又酸又疼,簡直了。
容修宴看着景清唸的樣子有些臉黑,握了握腰間的虎符,強忍着怒氣對景清念和聲和氣的說:
“愛妃,三日後要舉行祭祀大典,到時候,愛妃請務必把景大人請到中和殿”
景清念皺眉,原主她爹官職是天賜上將,武官之首,掌控北越三分之二的兵權,這也是她榮寵不衰的原因,但原主她爹最近有點飄,不上朝,不見皇帝,整天在家設宴醉生夢死
景清念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不過既然她接手了這個身份,而且她也沒有辦法回去,就只能在這殼子死之前讓自己活的輕鬆一點。
面對她貼身伺候的她有些害怕被認出來,但對於這個種馬皇帝她完全不怕,畢竟原主進宮數十年,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這個皇帝不過是和她喫喫飯而已。
容修宴看了一眼病懨懨的景清念,他想過各種可能,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臣就是臣,永遠越不過君
想到京城外的百萬大軍容修宴諷刺一笑,心底對景清唸的悸動被壓下:
“景大人來了最好,三日後,朕要是在祭祀大典上看不到景大人,景家也該磨磨棱角了,沈硯喜”
“奴才在”
“送景貴妃出去。”
“是。”
沈硯喜走到景清念身旁。
“娘娘,請吧”
景清念看了容修宴一眼,心底那種酸澀的感覺她壓不住,那是原主的感情。
景清念捏了捏脖子,上前小心翼翼的跪下,頭那麼重,她怕一低頭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
“陛下,祭祀大典過後,臣妾想去護國寺爲陛下祈福一月,還請陛下恩准。”
容修宴批奏摺的手一頓,一滴赤墨在奏摺上渲染開,心底那一瞬的刺痛讓他皺眉。
放下毛筆,掐了掐眉心,他愛的是池述棠,那個活潑,柔弱的女人才會另他動心,對於景清念不過是一時震驚和不可置信罷了,畢竟她以前那麼喜歡自己,喜歡到不嫁給自己就要自盡的地步
想到這些日子景清唸對池述棠的欺辱,容修宴壓下心底的不試:
“朕,準了。”
“謝陛下,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