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醒了,你這一睡可直接睡了一天,眼下我們已經要回府了。”
馬車裏燃了香,不知是那香的原因還是她昏睡太久的原因,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娘,咱們要回去了嗎”
“是,願已經還了,清唸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了。”
“可是娘,我沒有失憶啊”
師言揉了揉她的太陽穴。
“清唸啊,你和孃親還有青嬤嬤的小祕密你可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失憶沒有”
“夫人,小小”
“以後叫清念小姐,這會已經分家了。”
“是夫人,小姐年齡小,記憶力有限,夫人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青時出口說道。
話落師言看向青時的目光有些凌厲。
“你是在怪本夫人”
“奴婢不敢,奴婢忠於主子。”
師言的目光染上寒意。
“最好如此。”
清念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爲什麼,但青霜走到她身邊,接替了師言的動作,悄悄在她手心寫了字:
“不問。”
師言和青時那邊氛圍緊張,並沒有注意到青霜的動作。
清念雖是疑惑但還是選擇聽青霜的,即使她最開始暈倒和青霜脫不了干係,但在這馬車裏的人中,她能信任的又有誰
半年後,已臨近除夕,侍郎府和伯爵府同時建成,皇上差人將物件都搬去了各自府上,景府的牌匾被撤下,門上貼了封條。
景逸松看了一眼貼上封條的大門,轉身牽着景清鶴上了馬車。
“爹,總有一天我會讓我們回到這裏的”
“清鶴,爲武官者,最容易讓君主忌諱,輕則是被皇帝殺了最重視的男丁封爵,重則被迫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如果不是邊境動盪不安,寒吳,殷平,閩明那幾國開啓了戰爭,景家死的,可就不止你二叔一個人了。”
景清鶴抿了抿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景逸松說:
“爹,兒子知道,這江山是容家的,龍椅上那位也只是暫時管理而已。”
景逸松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志氣好,不過還要有本事,這兩年你就讓藍段跟着你一起學習兵法和武功吧。”
景清鶴眼裏露出堅毅,他不想讓家人再受氣了
清念搬進了新家,隔壁還是舅舅的院子,供表哥讀書時使用,沒事時總是會去找他玩,還遇到了對面刑部尚書家的嫡女,辛歸煙,清念莫名覺得她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和她有過什麼交集,兩人年齡相仿,因此很快就成了朋友。
她爹做主給她請了夫子和教習嬤嬤,她娘反對也沒有什麼辦法。
只是之後她爹再也沒去過她孃的院子,雖然從她記事起,好像下人就一直說她爹孃感情不和
這些天她也想起了那些所謂她和青嬤嬤的小祕密。
她陰差陽錯之下體內有禹王的內力,她爹是最先發現這件事的人,青霜其實從她身上有內力開始就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後來她娘整個人都不對勁,直到她落水前後才露出了馬腳,被她爹差不來一些線索。
青嬤嬤是禹王那邊的人,青時是她娘早些年街上撿來的孩子,因爲和她處的來,就安排在她身邊,沒想到後來被青嬤嬤脅迫利用,跟着宗太醫學了點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