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太子怎麼會做出那般如癡漢一樣的事,但現在他不確定了,他家的太子終究要被景小姐拱走了
“綺袖羅衣美人面,蓮步輕移赴蹁躚。小姐的舞姿當真絕妙,奴婢都看癡了。”
青霜敲了一下青時的頭。
“你不是在配藥嗎怎麼跑來這邊看小姐練舞了”
青時撥開青霜的手。
“小姐這舞叫什麼名”
“孤鴻劍影。”
剛練完舞的景清念回答道。
“可我並沒有看到小姐舞劍啊。”
“水袖舞的好便是劍影,這舞如若不是練上一年半載便不能得其精髓。”
青時有些疑惑。
“可小姐,舞的不好爲何還要在羣芳宴上舞呢”
青霜捂嘴輕笑:
“你怎麼長大了些反而沒有小時候那般機靈了羣芳宴的主角是慧敏公主,小姐這麼出彩做什麼。”
青時聞言有些可惜。
“要是小姐將此舞融會貫通,想必風采也不輸當年名動天下的定南王妃。”
清念看着池塘中衰敗的荷花喃喃道:
“會有機會的。”
一月後,師言帶着清念乘馬車去了皇宮,宮門前,各家小姐夫人都下了馬車等候入內。
清念這麼多年唯一交情深厚的只有歸煙這一人。
剛下了馬車刑部尚書的夫人帶着歸煙就來到她們身旁。
“清念”
“歸煙”
“清念,你看我的廣袖流仙裙如何這可是霏煙閣涼秋十二新品之一呢”
清念讓歸煙在轉了一圈,不愧是霏煙閣的衣裳。
衣襬在走動時,上面的薄紗飛起,像是層層煙霧,衣裙上繡着的花瓣在行動時看着也好似恰巧落到那人身上
“這布料是煙霞錦”
歸煙那雙桃花眼裏滿是笑容。
“小才女有眼力,正是煙霞錦。”
清念輕笑。
“瞧你,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那靖忠侯世子人在邊關打仗,沒想到竟然有此心思爲你做到這般地步,倒不失爲良人。”
歸煙紅着臉往四周看了看,兩家夫人在不遠處聊天,並沒有注意這邊。
“清念,瞎說什麼呢什麼良人不良人,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那也不是早晚的事嗎”
清念打趣的說道。
歸煙有些羞惱。
“還說我呢,你耳朵上那對珍珠耳鐺,質地圓潤飽滿,有光澤,最稀罕的是竟然是淡紫紅色。遠遠看上去竟然可比寶石一般奪目。也虧得清念你氣質穩住才能架得住這珍珠首飾了。”
清念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這東西竟然是太子送她的,她原以爲這是御賜的,紫紅色的珍珠是貢品,由北邊的附屬國貢獻上來的。
每年產量不過十幾顆,只有皇后,太子已經皇上用的起,這突然到自己這裏兩顆,清念着實有些受寵若驚。
“這珍珠墜子是福也是禍,不要當前還需這保命,等過幾年,定會爲你送走。”
清念當時還很疑惑,可母親只說她聽錯了,她也就沒再追問。
過幾年要送走嗎就是意味着她和南芩哥哥還有希望
“我的小才女,你這模樣不會是真的希望嫁給太子吧”
清念搖搖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是你我說了算對了你準備了什麼才藝”
歸煙神色懨懨。
“跳舞和彈琴皆不是我所長,丹青,書法,作詩詞文章這類又是慧敏公主所長,藏絀是個技術活,我做不來,恰巧前些日子霏煙閣來了一些新鮮玩意,說是北洋那邊的染料,亮晶晶的,看着很是好看,就想着用髮簪配合那種染料作畫,力求新奇便可。”
“想必這次羣芳宴應該很有看頭了。”
歸煙環顧了四周。
“可不是嘛,不管有沒有什麼新奇玩意,都有戲可看,第一次亮相就能參加這般有趣的宴會,小才女果然慧眼獨具。”
清念抿嘴,伸手去打歸煙。
“別打趣我了,什麼小才女,被別人聽見我要羞死了。”
歸煙側身躲開。
“就靠你這副耳墜子,也沒人敢反駁你啊。”
清念搖搖頭,側身擋住了對她不善的目光。
“今日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這是頭一回在人前亮相,之前則是因爲父親官低,太子妃的位置會讓她成爲衆首之的。
現在不同了,武將只要有了兵權,官品高低就不是問題了。
現在能這麼用仇視的目光看她的,想來只有靖忠侯的義女,金蘭郡主了。
聽青霜說,這位金蘭郡主大小可就喜歡太子,是看着太子長大的,太子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一是太子隊那些女人無感,二則是這個金蘭郡主會將接近太子殿下的人打斷腿扔到乞丐窩。
靖忠侯這幾年正得聖心,世子在前線又立了不少戰功,歸煙也說過,那個金蘭郡主對她也不是很喜歡,上次若不是祁思錦派人跟着她,她也會被她打斷了腿扔進乞丐窩。
兩人正談着,那邊懷遠將軍原來的兵部尚書,被派去江南打仗那個之女木雲諾施施然走向她們。
“兩位妹妹,不知姐姐可否有這個榮幸與兩位妹妹一起說說話”
“姐姐太客氣了。”清念和歸煙說道。
木雲諾捂嘴一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正二品懷遠將軍之女木雲諾,雲彩的雲,承諾的諾,這名字沒有什麼特別寓意,年十五。”
清念看細細打量木雲諾,不愧是懷遠將軍的嫡女,人落落大方,眉眼間有着三分英氣,一身寶藍色衣衫趁得人有些仙氣。
聽說對於騎射之事特別擅長,曾在瀚海書院贏得去年六藝考覈中騎射第一的成績。
“我是正三品懷遠將軍之女景清念,清水的清,思念的念,清念則是希望我人如其名,莫要有太大的貪念,年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