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告訴母親,等我換身衣裳就去見她。”
“是。”
來傳話的嬤嬤是將軍府的老人了,雖然一臉的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隻應了聲“是”就回去覆命了。
回去換了身衣服後,清念就去了師言的院子。
“母親,找清念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
師言看着清唸對她的疏離眼裏有些不悅。
“傻孩子,孃親很久沒有見到你了,這不是想你了,想找你過來說說話嘛。”
清念手指微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師言,見師言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清念試探的挽住她的胳膊,見她並沒有抗拒,反而親暱的拉她座下,清念鬆了一口氣。
“母親,今日我去了刑部尚書家找歸煙一同去新開的那家脂粉鋪子挑東西,本想去刑部尚書府試一下脂粉如何的,結果女兒卻被辛夫人貶低了一番。
明明那位辛夫人和母親在閨閣時期是世交,怎麼對清念如此不喜可是清念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師言拍了拍清唸的背。
“許是辛夫人她心情不好,她那人閨閣時期脾氣就不好,見人也不懂收斂。”
清念眸子閃了閃,師家是書香門第,祖輩一直在京城,辛夫人自幼在陵西長大,家裏人也是地道陵西人,並未來過京城,十年前纔到京城定居,兩家怎麼可能是世交。
“是,清念明白了。”
師言從旁邊的案几上拿來一個白色瓷瓶。
“清念,你哥哥如今氣我那日並未去迎接他班師回朝,不肯和我說話,我送去的東西他也不收,清念可否幫孃親把這金瘡藥給清鶴拿去”
清念接過瓷瓶。
“哥哥怎麼一回來就和母親置氣,也太不懂事了,清念都比哥哥懂事呢,所以母親你要多疼愛清念一點。”
師言颳了一下清唸的鼻子。
“小機靈鬼在這說什麼胡話,你和清鶴都是孃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左右都是肉,哪有更疼哪一個多一點的,孃親兩個都一樣疼
好了,快回去等着你哥哥回來,將藥給他,讓他處理傷口,別落下什麼病根了。”
“是,母親,那清念就先回去了。”
“快回去吧,回去還好準備一番,孃親已經讓管家把花朝節那日要穿的衣裳還有頭面首飾送過去了,讓你身邊的丫鬟好好研究一下發髻,到時候只要不忘將藥瓶給你哥哥就行。”
“唉,謝謝母親”
說完清念就興奮的帶着青霜和青時走出了師言的院子。
師言則是讓身邊的人將剛剛給清念傳話的嬤嬤壓了上來,隨後師言從懷裏掏出一枚丹藥扔給她。
“做的不錯,這是這個月的解藥,只要你聽話,我會保證你孫子平安無恙的。”
那嬤嬤握着手裏的藥丸顫抖不已。
“多謝夫人”
夫人啊,你在天有靈,會理解老奴吧,那只是讓小姐昏睡的藥,並無別的作用,老奴無論如何都不會危害到小姐的性命
另一邊清念一進屋臉色就立刻收了起來。
“青時快看看這藥有沒有什麼問題。”
髮簪掉在了地上,青時有些不適的扶住旁邊的椅子,青霜急忙扶她座下。
“這是怎麼了”
清念有些着急的問道。
青時甩了甩頭,將案几上涼透的茶水朝自己的臉上潑。
“小姐,這是迷藥,藥效很強烈,奴婢這才聞了一點就已經暈頭轉向了,這要是直接打開瓷瓶聞了聞,至少會昏迷三日以上。”
清唸的臉色有些不好,這藥是針對她的,並不是真的是給她哥哥的,所以師言纔會故意扯謊說這時候應該陪着使節的哥哥和她置氣的話,目的就是爲了讓她親自檢查這藥。
“青霜,快去問問院裏的人管家有沒有送來衣裳和首飾。”
“是,小姐。”
青時則是看向清念。
“小姐,她爲何這樣做老爺若是發現必定饒不了她,這裏可是將軍府,她也有些太猖狂了。”
清念也在想這個問題,爲什麼她今日連表面功夫都願意做了,明明還佔着她孃親的身份。
“可能是並不想我去參加後日的花朝節慶典。”
青時皺了皺眉。
“小姐,奴婢剛剛問了,院子裏的下人說今日並沒有什麼東西送進院子,奴婢召集了院子的所有下人都是這樣的回答。”
青霜這時候回來了。
清念皺眉。
“去找爹爹。”
“小姐,你莫不是忘了,今日各國使節都安全到達了京城,老爺一早就進了宮,說是皇上要讓他帶領北狄的使節去一趟護國寺,明日纔回得來。
院子裏的下人說管家來傳過話,說少爺今夜要負責使節的安危,留宿皇宮,也是到明日才能回來。”
“怪不得她會這樣猖狂,家裏的主子都不在了,唯一能當家做主的只有她這個冒牌主母了。”
青時握拳砸了一下案几說道。
青霜一臉擔憂。
“小姐,這府裏沒了少爺和老爺,還有管家,而且您身邊還有暗衛,她應該不敢做的太過,不然也不會想了這法子,弄這麼多彎彎繞繞。”
清念總感覺有哪裏不對,這樣的方法太拙劣了,況且她又不是不知道青時拜了宗太醫爲師,懂藥理。
昏迷,花朝節
清念摸了摸自己放藥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去求的藥不見了,她的目的是這個。”
青時鬆了一口氣。
“好在小姐機智,將那藥提前交給了暗衛保管,身上裝了其他的藥放在身上。”
清念有些慶幸,幸好她多留了一個心眼。
“小姐,那去參加花朝節慶典的衣裳和首飾怎麼辦”
青霜有些擔憂的說道。
“首飾等明日老爺和少爺回來了就能解決,可衣裳就算現在找繡娘做也來不及了。”
清念坐到椅子上。
“青霜,難道你忘了管家嗎冒充我孃親那位已經很久不管家了,府上很多事宜都是管家在做準備,這種大事管家那般細心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她突然開始管家就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