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初的宴席去了才發現,其實算上謝向初這個主人一共纔有四個人,她,顧微言,顧南羨,還有謝向初本人。
這讓幾人都有些意外。
清念因爲昨天的事情對顧微言有些看不順眼,不過清念也覺得有些不對,顧微言和傳言中有些不符,還有顧南羨,顧南羨權謀方面是很出色,但從不沾染琴棋書畫,不過謝向初這個人不可得罪,清念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
她的位置離謝向初的主位最近,她對面的是顧南羨,顧南羨下面一位纔是顧微言,這樣的安排讓清念有些摸不着頭腦,而且還有就是宴席上只有點心還有一些下酒菜,旁邊還放着一個類似夜壺的東西。
“多謝閣主賞臉,向初敬您一杯。”
清念回神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
謝向初輕笑。
“閣主這樣的人倒是與你另外一個身份一點不符合。”
清念放下酒樽。
“不管是哪個身份,我都是我,我的武功可不弱,可惜比不過顧大小姐身邊的那個暗衛罷了。”
顧南羨聞言皺眉。
“閣主這話說的是幾個意思”
顧微言按住躁動的顧南羨。
“阿羨不得無禮”
顧南羨撇撇嘴,安靜的坐在一旁。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不過我並不是針對閣主的。
閣主與我素不相識,就算是皇帝威脅,奪生那樣的禁蠱只要找到觀大師就能解決,因此閣主沒有必要蹚我和陳青梧這渾水。
想必閣主也是爲了戎離吧。”
清念點頭。
“戎離爲了你煞費苦心,可惜他不懂你需要的是什麼。”
顧微言端起酒樽,朝地上撒去。
“他不是不懂,而是他懂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是被我逼死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想着殺死我,爲她報仇。”
這話除了謝向初外其餘兩人都很意外。
“阿姐,戎離喜歡的不是你嗎”
顧微言搖頭。
“是她,並不是我,只是可惜當初因爲一些事,我需要戎離的幫忙,所以才”
顧南羨抿脣,這是她和阿姐唯一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她,絕對不會犧牲掉一個無辜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阿姐,他不知道認錯人嗎”
謝向初打斷了兩人。
“今日可是我的宴席,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奪了風頭”
顧南羨和顧微言都及時住了口。
謝向初看向清念。
“不知閣主怎麼稱呼”
“景清念,景色的,景,清水的清,思念的念。”
謝向初手中的調酒匙開始轉動。
“謝,寒吳謝家的謝,嚮往的向,開始的初。”
隨後謝向初看向顧家兩位小姐。
顧微言先來的。
“顧,照顧的顧,微,人微言輕的微,言,人微言輕的言。”
“也姓顧,南方的南,臨淵羨魚的羨。”
“既然都知道了姓名,那麼就稱姓吧。”
三人並沒有異議。
謝向初將酒杯憑空推給三人。
“這是家母釀的瓊漿罪,是果酒,諸位看看可否合胃口”
但即使是這樣顧微言那一杯也依舊灑了出來,髒了她身上的衣服。
顧南羨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掩袖喝酒。
清念也照着她的樣子做,這個舉動讓她對顧南羨的身份有了懷疑,身爲將軍的顧南羨可不會這麼斯文的喝酒。
顧微言看向謝向初的眼神帶着不虞。
“謝公子這是何意”
謝向初將手中的佳釀一飲而盡。
“這佳釀怕你看的不仔細,所以特意用了特殊的法子給顧二小姐欣賞,畢竟有些東西即便能改變外表,內裏也是改變不了的。”
清念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泛起驚濤駭浪,這麼說兩人就不可能是雙生子了,原來顧南羨纔是真的寒吳帝的女兒,那顧微言是顧家家主友人的孩子,不過看待遇也不像,看來其中還有隱情。
顧微言眼裏動了殺氣,清念第一次看清她身邊暗衛的樣子。
一身紅衣,半張臉黑漆漆的,像煤炭一樣,另外半張臉眼睛全是眼黑。
是一個傀儡,怪不得在他靠近時,她什麼都沒感覺到。
“小遲,下去。”
那傀儡不動聲色的消失了。
謝向初看向顧微言的眼神更加的不悅。
顧南羨見此爲她解了圍。
“謝公子,這裏還有其他客人。”
謝向初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不過是邀請顧大小姐品酒罷了。”
清念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酒顏色赤紅,入口馨香,沒有辛辣的口感,確實是好酒,謝公子能拿出,這麼好的酒待景某,景某感激不盡。”
謝向初將酒壺推給清念。
“景姑娘是個識貨的人。”
顧南羨聽到清念說的話有些想幹嘔。
“這瓊漿罪的罪可是有罪的罪”
謝向初點頭。
“正是如此。”
得到謝向初的回覆,顧南羨臉色一變,拿起旁邊的夜壺吐了起來。
謝向初拍手讓婢子服侍顧南羨。
原來夜壺是這個作用,不過爲什麼聽到是這個酒名就要吐
顧微言臉色有些發白。
“你怎麼能用這個酒來招待人”
謝向初輕笑。
“習慣了戰場廝殺的顧大將軍都受不了這個,怎麼顧大小姐名門閨秀只是臉色發白”
顧南羨漱完口後擦了擦嘴。
“行了向初,這位是本宮的堂妹,欣榮郡主,阿羨她人在邊關,京城這個不過是迷惑敵軍罷了,你也不必爲難她了。”
謝向初將酒杯摔了。
“既然南羨不在,你就不應該帶她來,我謝家的宴席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的。”
被拆穿身份的欣榮郡主有些不悅。
“呵,謝家很瞭解不起嗎無官無爵,還在皇室面前這麼囂張”
謝向初身邊的婢子給了欣榮郡主一巴掌。
“大膽站在你面前的是榮王大人,你一個小小的郡主怎敢以下犯上”
欣榮郡主有些不可置信,但被打後又開始嘲笑謝向初。
“怎麼一向清高的寒吳謝家也入朝爲官了怎麼不繼續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