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傲寰宇 >二二五 計中計 巧計獻連環 謀上謀 奇謀渡陳倉 三
    看到北堂離的那帶着探尋的目光,北堂堯心中暗怒,不過同時也在冷笑,不過表面上卻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都不知道。

    見禮完畢,北堂離也將大殿裏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心中的那個身影,臉上微微的有些失望,關於這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不過卻都沒有點破。

    北堂夫人輕咳了一聲道:“好啦,大家也都餓了吧,飯菜早已準備好啦,現在咱們就入席吧。”

    衆人聞言都是呵呵笑着點頭表示贊同,一衆人在北堂夫人的主持下都坐上了一張巨大的餐桌,桌上山珍海味早已齊備,滿滿當當的一整桌,看了就讓人食指大動,衆人熱熱鬧鬧地邊喫邊聊,就在這時,北堂離卻彷彿是不經意地開口道:“對了,二弟,怎麼沒看見弟妹呢,一家人聚餐可不能少了她呀,派個人去叫她來吧。”

    北堂堯呵呵一笑道:“這個就不勞大哥掛懷了,明月剛剛懷了孕,身子有些不適,也只喜歡喫一些清淡的東西,所以就沒來。”

    “懷懷孕了呀,呵呵~~”北堂離的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了相當濃厚的失落感。

    在座衆人都是明白北堂離的心思,不過對於這一點,誰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時候北堂夫人卻是岔開了話題道:“離兒此次回家要呆多久,你父親那邊的情況如何呀。”

    北堂離聞言也立即整理好了心情,道:“孩兒此次是奉旨回家,聖旨上也沒有說讓孩兒什麼時候回去,估計可能是皇上另有安排,所以,在沒有得到皇上新的旨意之前,孩兒都要呆在家裏,至於父親那邊的話,還請母親放心,父親說東部的戰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了下來,短時間內皇上是不可能再對東部的其它國家動手啦,只不過他作爲大元帥卻是無法脫身,讓孩兒代他向母親問好,同時也叮囑母親務必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此外,父親還在那邊得到幾件很適合母親的好東西,此次也一併叫孩兒帶了回來,晚些時候孩兒就親自給母親送過去。”

    北堂夫人聞言很是高興,道:“只要你們父子二人好我就高興啦,至於什麼東西嘛我都不在乎,你父親啊就是的,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每次出遠門還都想着要給我帶點東西,卻不知道啊,在我心裏他的平安纔是最重要的。”

    在場衆人聞言都是呵呵輕笑,突然北堂夫人話題又一轉道:“離兒啊,你看,你弟弟都快要有孩子了,你呢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我和你父親在你們這個年紀都已經成親很多年了,只不過呀,哎,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一心追求武道,呵呵,不說了,你看爲娘給你張羅一門親事如何呀”

    北堂離聞言,毫不猶豫的道:“母親,其實現在孩兒也和父親一樣,想要追求武道,暫時不想成親,等他日我武道有成再請母親大人爲我做主不遲。”

    “哎,你這話說得,成親只是讓你收收心,爲娘給你物色的也不是什麼凡人女子呀,京城鷹揚衛大將軍單中元的小女兒年方十七,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聽說她的武道天覆也非常的不俗,現在都已經是太極境返虛的修爲啦,爲娘見了甚是喜歡,我兒如果有意的話,爲娘明兒就派人去提親。”北堂夫人道。

    北堂離甚是無奈,只好岔開話題道:“母親,您看現在咱們一家這麼多的長輩還有兄弟都在,要不等晚些時候咱們再談可好。”

    北堂夫人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也只能在心裏暗歎一聲,同時也慶幸李明月懷了孕,此後就可以慢慢地絕了北堂離的心思,免得爲了這個女人引得兄弟二人不和。

    傍晚,北堂堯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回家,而是帶着自己的幾名護衛來到了城郊兩百多裏的怒濤江畔,這是一條寬約十里的大江,水流看似平緩,其實卻是十分的湍急,一般的船隻根本就不可能在上面行駛,靠近岸邊更是暗礁叢生,一個搞不好就算是特製的大船觸礁了也有船毀人亡的危險,更有甚者,武者根本就無法在這江水中暢遊,就算是生死境的強者不可能在江水中游泳超過一頓飯的功夫,並且水的阻力極大,游泳的速度簡直就如同烏龜爬行一般的緩慢,最爲奇特的是,這條江中似乎有天然的禁空大陣,就算是隻鳥也別想從空中飛過去。

    “二少爺,您怎麼想着跑到這裏來啦”一名奈何境的護衛上前一步笑聲問道。

    在自己的這些貼身護衛面前,北堂堯完全沒有了顧慮,開口朝着大江吼道:“有人時常的惦記着我的媳婦,可是我卻偏偏不能把他怎麼樣,而且還要強裝作若無其事,他媽的,這樣的鳥氣你叫我如何能忍受”

    護衛聞言不再多言,這兩兄弟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祕密,不過在他們心裏也都爲北堂堯感到不平,還有的也感到不值,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而北堂堯卻是爲了她犧牲了太多太多,照他們的想法的話,北堂堯要是喜歡,搶來便是了。

    一旦放開了自己的情緒,北堂堯就在無法控制了,元力吞吐,托起一塊兩人多高的巨石呼的一下就朝着江中扔了出去,這一下北堂堯可是盡了全力,那巨石一直飛到了江心處才落下,砸得江水都濺起數丈高,而北堂堯卻是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一般,在江邊瘋狂地發泄着。

    北堂夫人的小院距離北堂堯的小院不遠,當北堂離藏中走出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朝着那個方向望了過去,躊躇了片刻,終究還是禁不住心中的牽掛,一步步地朝着一百多丈外那扇半掩着的月亮小門走了過去。

    看見這扇月亮門,北堂離就想起歸月閣中的馨月樓,在那小樓之中,北堂離閉目傾聽着那一手令人沉醉的琴藝,而在不知不覺間,自己也竟然將埋藏在心中的許多事情吐露給了那個女子,然而,她卻從來沒有多問,就是那麼靜靜地聽着,漸漸地北堂離有一種捨不得離開的感覺,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似乎覺得那裏就是自己的一片淨土,而那個人就是自己心靈的慰籍。

    月亮門已經近在咫尺了,然而,北堂離的腳步卻是頓住了,伸在半空中想要去推門的手卻最終沒有推去,又緩緩地往回收,眼中滿是掙扎的神色。

    就在北堂離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去的時候,小院中卻是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那聲音雖輕,但是卻如同一柄千鈞大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北堂離的胸口,讓他有一種心痛難當的感覺,緊接着,一聲哀婉的琴聲響起,北堂離聽出來了,那是他當初在向李明月傾訴了心中苦楚的時候,李明月爲他彈的一首曲子,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李明月第一次向他訴說了自己的遭遇,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北堂離的心中升起了想要保護這個柔弱可憐的女子的念頭,從此以後就再也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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