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針對他的一切至少是得到過周遠征同意的,甚至於就是周遠征在背後授意這麼幹的
對於魏天河替周家求情一事,葉凱心裏雖有些不悅,但卻也更加認定魏天河值得合作
至少魏天河這個人算是有情有義
若是魏天河二話不說,就將周家給出賣了,那反倒會讓他覺得魏天河不可靠
周家,會客廳。
“老魏啊,你今日怎麼會想起來找我這個老戰友呢”
一位同樣鬢髮灰白的老者,對魏天河笑着問道。
這鬢髮灰白的老者便是周家的老爺子周遠征
“老周,我們相識也幾十年了,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這麼跟你說吧,你們周家的後輩惹到了一個人我想”魏天河直接開口見山道。
但這時,周遠征卻是打斷魏天河的話,拿起手中的茶杯,微微搖晃了兩下,似笑非笑道:“老魏,你說的這個人就是給你治過傷的葉凱吧”
魏天河見此,眉頭一皺。
眼下的情況,讓他感到有些不妙
“不錯我說的這個人就是葉小友”魏天河語氣也是變得有些沉冷了。
“葉小友”周遠征聞言,輕蔑一笑,“老魏,你跟我也相識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周遠征可絕不是肯輕易喫虧的人那姓葉的小子,已經惹怒我們周家、惹怒我周遠征了所以,他必須死”
說完,周遠征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這麼說,針對葉小友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授意的”魏天河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語氣冷冷道。
“授意說不上,但都是經過我同意的老魏,我希望你能站好隊,千萬別爲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壞了我們多年的戰友之情”周遠征卻是滿臉不在意地說道。
“周遠征好好好這事我幫不了你了葉先生說了,如果你不把握好這個親自上門賠禮道歉的機會,他不日就會將你們周家覆滅掉”魏天河氣得直呼其名,滿臉憤怒道。
他本是念及自己跟周遠征多年的戰友之情,這才冒着可能得罪葉凱的風險,替周遠征以及周家求情,卻不想,周遠征竟是如此態度
“讓我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呵真是可笑我周遠征豈會給他一個毛頭小子道歉至於覆滅我周家那更加是荒唐滑稽只要你老魏不瞎摻和,就憑他葉凱一人也配既然老魏你來了,那順便給那小子帶個話,三日之後,十里長思亭便是他的埋骨之地”
周遠征滿臉冷笑道。
“你”魏天河氣得渾身直抖,片刻後卻是搖頭輕笑,“周遠征啊周遠征,枉你曾經也是戰場之王,可現如今,你卻變得如此一葉障目你只知葉凱身後有我,卻不知真正可怕的並不是我,而是葉凱本人罷了我會給葉先生傳話的你和周家好自爲之吧”
魏天河只覺得可悲又可嘆
周遠征還以爲葉凱的仰仗是他,卻不知,對於魏天河而言,葉凱纔是他的仰仗
魏家,會客廳。
在魏天河決定去周家找周遠征斡旋的時候,葉凱便已經猜到了事情可能有的結果
所以,他直接來魏家了
“魏天河拜見葉先生”魏天河得知葉凱到來,連忙跑來會客廳,對葉凱拜道。
眼看魏天河就要拜下去的時候,葉凱伸出一指,對着半空中輕輕一轉,口中低喝:“平地青雲起”
葉凱這話落下,魏天河就發現無論他怎麼用力都跪不下去,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託着他一樣
當下,魏天河便是更加的驚歎了
“葉先生當真是有通天之能耐啊”魏天河心中暗道。
葉凱真的太神祕了
每次他以爲自己對葉凱的本事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卻又很快發現,葉凱還有很多神通妙法未曾展露
“看來,此番周家是必定要被覆滅不可了周遠征啊周遠征,你可知,你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魏天河搖頭一嘆,如此想到。
“葉先生,老夫我”魏天河對葉凱欲言又止道。
“周遠征是不是覺得我奈何不了他們周家甚至於還打算跟我約戰”葉凱打算魏天河的話,如此問道。
魏天河聞言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道:“果然,一切都逃不過葉先生的慧眼周遠征他說,三日後,要與葉先生你在十里長思亭約戰”
“三日後,要與我在十里長思亭約戰麼呵呵這周家真是有意思很有意思啊既然如此,那我自當不能讓他們失望了三日後,十里長思亭便就是他們周家的覆滅之地”
葉凱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旋即狂狷而笑道。
話畢,他將茶杯放置回大理石的茶几上,便直接離開了魏家。
魏天河看着葉凱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周遠征啊周遠征,今日之後,你我多年的戰友之情再無存遺”
這時,魏天河只覺得口中有些乾澀,便是拿起葉凱之前放下來的茶杯,打算倒杯茶來解解渴。
就在這時,他被一幕給驚得愣住了
卻見,那茶杯依舊無絲毫破損,可那大理石的茶几卻是出現了道道裂紋,連大理石的肌理都被破壞了
魏天河見此一幕,瞪直了眼,驚駭得張大了口,好半天都合不攏嘴了
好半晌之後,魏天河才驚歎一聲,道:“周遠征,你和你們周家的後輩當真是失了智惹到了葉先生這等可怕的存在,周家又焉能有不覆滅的可能”
三日後,十里長思亭。
十里長思亭方圓近十里皆是廣闊的空地,關於這個十里長思亭還有一個故事。
原來的這個亭並不叫十里長思亭,而是十里亭相傳,有一個姓林的男子與一個姓歐的女人相約在十里亭見面,可那個姓林的男子在亭子裏等了一輩子,等到他死的那一日,那個姓歐的女人也不曾出現
而這個亭因爲見證了這林姓男子對姓歐的女人的思念,所以就被改叫十里長思亭
而今日,這十里長思亭卻是充斥着狠戾的殺戮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