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快速賺到錢,只能從他自己的優勢方面想辦法。
我有什麼優勢呢
長得帥,這是最明顯的優勢了。
但長得帥怎麼掙快錢難道讓我去白馬會所陪富婆喝酒嗎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演技好,是他第二個優勢。
論演技這一塊兒,他自問是不虛絕大部分演員的,只不過,這個優勢卻很難快速變現。
他綜藝節目錄得好好的,總不能跑去找機會演戲吧
這檔節目對他很重要,他是否能一舉翻身,就看這檔節目了,他是不會浪費這個好機會的。
而且他和公司的合同還有半年才結束,如果擅自接私活,是會造成違約,得賠天價違約金的。
所以,他就只能利用自己最後一項優勢了。
那就是來自上一世的記憶。
作爲一個專業演員,觀影量是不會低的。
他看過不下近萬部電影,觀看過兩遍以上的經典電影不下兩千部,其中更有他喜歡的一千多部經典電影被他反覆觀摩過數遍,甚至記得每一個鏡頭,和電影配樂的旋律。
這些記憶是他最大的寶藏,就算是賣劇本,都能賣不少錢。
不過他可捨不得把劇本賤賣了,他還打算留着自己拍呢
除了電影之外,還有一種記憶,是可以用來變現的,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洗完澡出來,張嶸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擦着頭髮來到了臥室裏。
他的臥室擺着許多樂器,和客廳的凌亂不同,這些樂器卻都擦拭得很乾淨,顯然是經常打理的。
記憶中顯示,這一世的張嶸在音樂方面還是比較有天賦的,他自己本人也更想往音樂方面發展,但公司不同意。
因爲他的音樂天賦還不突出到忽視他這張臉的程度。
音樂很難糊弄人,好聽就是好聽,不好聽就是不好聽,主動權在聽衆的手中。
而且公司剛剛捧起公一個歌手當臺柱子,資源暫時沒辦法向他傾斜。
但拍戲不一樣,張嶸只需要當好一個花瓶就可以了。
在攝像機前晃兩圈,說幾句臺詞,就有大把片酬進賬,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可惜,因爲張嶸的愣頭青,這樣的機會被他浪費了,公司失去了大把唾手可得的鈔票,自然遷怒於他,將他雪藏了。
拿過吉他,張嶸嘗試着撥動了下琴絃,清脆悅耳的和絃流淌,比他上一世三腳貓的吉他水平高出了不止一星半點。
回憶着記憶中的旋律,張嶸清了清嗓子,開口試音。
“啦啦啦啦啦啦啦,”
唱了兩句就停了下來,張嶸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世自己的嗓音條件的確不錯,至少比他前世的ktv水平強些。
既然如此,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天賦,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想到這裏,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名叫“鬥音”的app。
這個軟件和上一世的抖音一樣,都是創意短視頻社交軟件,日活量數億,是最火的短視頻app平臺。
他在這個平臺上也有賬號,曾經也是粉絲過百萬的小網紅。
這個賬號已經大半年沒有發過視頻了,已經發的作品裏,大部分都是些凹造型的耍帥視頻,評論區裏一片謾罵。
直接退出了這個賬號,張嶸用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登陸了上去。
這個私人賬號名字叫小張的影子,是他平日裏用來刷鬥音的,沒有發過任何作品。
他拿起手機,抱着吉他,往衛生間走去。
很多衛生間因爲構造的緣故,都會有天然的混響,在裏面唱歌會很好聽。
沒有開燈,他拿了個小板凳坐在角落,將手機放在雜物架上,打開相機錄像功能,對準了自己。
屏幕裏,他的身影完全是一團黑影,只能通過窗外透過的微光分辨出輪廓,根本看不清樣貌。
他很滿意。
點擊拍攝,相機開始錄製。
他撥動琴絃,輕聲唱了起來。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
“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麼還是用了幾個字,”
“去換一身傷痕”
隨着歌聲唱起,他腦海中記憶翻涌,前世和後世的記憶交替上演。
曾經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演員簡歷被導演丟進垃圾桶,又偷偷把簡歷撿回來的他;
曾經爲一場活動練了一個月的歌,臨上臺前被取消,依然強顏歡笑的他;
忽然間,張嶸開始有點理解這一世的自己了。
什麼是實力派什麼又是小鮮肉
大家都是在努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觀衆,這一點雙方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且,在資本潮流的席捲之下,除了資本自身,誰又能真的獨善其身呢
他的聲音夾雜着些許憂傷和感慨,揚起了幾分聲音。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爲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一首歌唱完,張嶸仰頭看着狹小窗口的微光,輕輕嘆了口氣。
擡手在手機上按了下,結束了錄製,張嶸將視頻重播了一次,聽着手機中傳出的歌聲,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錯,唱得還是很不錯的,就拿這首歌來試試水吧
回到臥室,他打開電腦,登陸了國家版權中心,註冊了歌曲版權。
隨後,他躺回牀上,用鬥音軟件的功能將整首歌截成了三段,每段60秒。
忙完後,已經快要三點了,他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匆匆點擊了發佈,他便丟開手機,閉上了眼睛,沒過幾秒,就沉沉睡去。
但在鬥音的智能推算流量池裏,這幾個視頻的播放量已經開始飛速攀升了。
時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