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不少人便將蕭家軍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呵呵。
正因爲蕭家軍過於強大,使得那些覬覦大魏的國家屢屢喫敗仗,使得另一些對大魏虎視眈眈之人望而止步,眼睜睜地看着大魏這塊大肥肉而喫不得。
總而言之,過於強大,擋了別人的道,便是罪,便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可蕭家軍死了,還要提取他們的眉間精血,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之人,經過這些天的排查,蕭權還是沒能選定目標。
不過,蕭權倒是想起了趙一斗之前說過的一句話,趙一斗說,蕭天臨死前求了趙一斗一件事。
至於這件事是什麼,趙一斗死活不肯說。
而蕭家軍亡靈中唯一還有神識的阿政,對於誰提取他們眉間精血這件事,也不知所以。
線索就這麼斷了。
現在,蕭權不由猜測,當時蕭天是不是求趙一斗不要或者幫忙阻止提取蕭家軍的眉間精血?
這般想着,蕭權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蕭天乃頂天立地的將軍,若非事關重大,蕭天豈會對趙一斗這等無恥之徒說一個求字?
這件事的起因,很有可能就是,當時已經觸及崑崙詩海的蕭天,他同樣具有讀取心音之術,他從趙一斗這裏探得,趙一斗或者有人,計劃在蕭家軍死後,提取蕭家軍的眉間精血。
於是,蕭天臨死前求趙一斗不讓提取蕭家軍眉間精血之事發生。
想到這裏,這件事的至關重要之人,趙一斗和蕭天已死。
蕭權想,崑崙詩海淹沒,他便能去崑崙詩海找蕭天問個清楚。
可惜,自從崑崙詩海被淹,蕭權便再也找不着蕭天與詩魔。
不過,蕭權轉念一想,蕭天的記憶中或許已經想不起這些事,否則,蕭天早就指引蕭權去查此事。
蕭天身爲蕭家軍的領軍人物,愛士兵如愛子,他自然不會丟下他們不管。
唯一說得過去的便是,在蕭天的記憶中,他只記得蕭家軍被自己人害死,至於其他,他想不起來。
“帝師真的相信此事不是魏千秋所爲?”皇帝不着聲色地問道,意在指引蕭權往魏千秋這條線查下去。
畢竟,放眼這個大魏,甚至整個天下,魏千秋的動機最大。
“爲師確定不是他。”蕭權神色堅定地道。
魏千秋幹盡傷天害理之事,從未有人說他有提取人家眉間精血這愛好。
而且魏千秋爲人高調,殺蕭家軍和詩魔這事,魏千秋都認,並以此爲傲。
唯獨提取眉間精血之事,魏千秋死活不認。
以魏千秋對蕭權的憎恨程度,他若是真做了此事,一定會拿此事在蕭權面前炫耀一番,氣氣蕭權。
魏千秋沒有這麼做,那就足以證明這件事真的不是魏千秋做,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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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一偏僻處。
青龍面若寒霜地站在聖人眼前。
他遵從蕭權的吩咐,每天按時定點來給聖人放風,即與外界聯繫。
因此,只要青龍在,困住聖人的屏障便會暫時被撤掉。
能在青龍手裏逃的人,除了蕭權,再無他人。
聽得青龍的警告,聖人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站在原地,斂心神,抓緊時間與鳴仙門的人聯繫,往日的威風全無。
一聽西域皇室趁着鳴仙門弟子開會之時摸上了鳴仙山,還抓了不少鳴仙門人,連顏婆婆都被帶了回去,聖人便不由在心裏急。
這可如何是好。
現在的鳴仙門,可謂是羣龍無首。
而聖人又被青龍困在這裏。
不行,聖人得想辦法逃出去,回鳴仙門主持大局。
想罷,聖人悄悄地擡起眼皮子看了青龍一眼,看見青龍沒往聖人這邊看。
於是,聖人躡手躡腳地往邊上的門挪過去,想趁機溜人。
他一邊警惕着青龍,一邊摒住氣息,小心翼翼地走着。
眼看里門口只有兩步之遙,眼看溜走有希望,聖人的心開始雀躍起來,只要偷偷溜出這個門,聖人就得救了。
哈哈哈!
就在聖人暗暗得意之時,青龍陰冷的聲音忽然飄來:“老祖宗跟你說的話,你是沒聽見?”
叫了聖人不要想着逃跑,他不聽。
那就別怪青龍。
話落,青龍將手中的扇子一搖,一股強勁的陰風起,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擋住了聖人的去路。
逃跑計劃既然已經開始實施,即使打不過青龍,聖人無論如何也要爭取一下。
聖人不顧青龍的阻攔,伸手就要去打開那扇門,卻發現門被掩得死死的,聖人廢了洪荒之力都打不開。
於是,聖人想着跳窗出去。
還沒等他跳,青龍大手一揮,窗戶也砰地一聲被關上。
聖人又一次失敗,他警惕地看着青龍,聲音裏有幾分顫抖與急促道:“青龍太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這般爲難老朽?若你今日放了老朽,來日老朽必重金酬謝。”
崑崙人在崑崙山,世世代代過着艱苦日子。
青龍雖然身爲太子,那也改變不了崑崙貧困潦倒的現狀。
過慣了苦日子之人,沒幾個能抵擋得了人間富貴,沒幾個人會嫌錢腥。
奈何,青龍不吭聲。
“西域的天香樓,想必青龍太子有所耳聞吧?說它日進斗金,一點也不爲過。”說到天香樓,天天客似雲來,那可是鳴仙門的搖錢樹。
聖人以爲重金酬謝還不夠吸引青龍,遂自作主張將木謹的天香樓作爲附加條件。
管它什麼天香樓,先保命再說。
可是,日進斗金又如何,青龍不稀罕,他的主子蕭權有的是錢。
以蕭權斂財的本事,蕭府的人就是天天拿金子當飯喫,也喫不窮蕭權。
賭坊、必勝樓、西域吞魏千秋的那筆金銀財寶、金礦......
富可敵國,說的就是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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