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蕭權因此獲罪,青園書房就得易主,那寒門子弟上青園還有錢領的優厚待遇,就得沒了。
如此一來,寒門子弟便會一朝回到解放前,想要出人頭地,很是難。
要不是蕭權,寒門子弟如今在世家子弟依舊擡不起頭,更別說能有進青園書房讀書的機會了。
畢竟青園書房的前身可是貴族學校,只有世家子弟纔有資格讀。
好在是虛驚一場。
百姓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是,令百姓出乎意料的是,蕭權的瓜剛喫完一個,又來了一個。
而且,這瓜也很是勁爆。
竟然有人說大同公主還活着!
大同公主可是在蕭府被屠之時,蕭權親口宣佈其死訊的。
百姓們沒有聽錯,是蕭權親口宣佈的!
大同公主怎麼可能還活着?
這個瓜還說,是蕭權欺騙了大家,他有意隱瞞大同公主還活着之事。
事實上,在蕭府被屠之前,大同公主就已經悄悄跟着西域皇子,回了西域。
此事蕭權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而且蕭權去西域歷練之時,還見了大同公主。
不僅見了,還將大同公主帶回了大魏。
也就是說,大同公主如今就在大魏,還極其有可能就在京都。
喫瓜羣衆聽完,不禁愕然之極,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個瓜,聽起來有板有眼,有幾分可信度。
但是他們又不敢相信。
既然大同公主還活着,那蕭權爲何要說大同公主死了?
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擡着木棺出去。
要知道,這是極其不吉利之事,等同於詛咒大同公主死。
百姓覺得,蕭權不會做這樣的事。
畢竟他們知道,大同公主和蕭權十分相愛,蕭權又怎會詛咒大同公主呢?
說大同公主還活着,純屬無稽之談。
九成九的百姓都覺得,一定是上一個瓜奈何蕭權不得,這幕後之人才想這麼一個瓜。
百姓很清楚,若此事是真的,大同公主還活着,蕭權就是欺騙了所有人,妥妥大騙子一個。
如此一來,蕭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和人設,便會轟然倒塌,蕭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
甚至還會有政敵抓住此事不放,參蕭權一個欺君之罪!
大同公主乃皇帝之義妹,是皇室中人。
當時,蕭權可是連皇帝一同騙了,實打實的欺君之罪,蕭權跑不掉!
百姓都能想得到之事,朝中大臣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當那些巴不得蕭權死之大臣,聽到這麼一個消息,不由心下一喜,喜不自禁,喜上眉梢。
他們還沒有證實坊間傳言,便選擇相信此事一定是真的。
而且,他們還自行腦補了上一個瓜,兩個瓜連在一起,這些大臣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相信,蕭權出入妹喜的宮殿之事,定然是真的。
或許大同公主就住在妹喜的宮殿裏,這麼一想,那蕭權進出妹喜的宮殿之事,也就合理了。
而且,大臣覺得皇帝一定也知道此事,知道蕭權是去探望大同公主,礙於此消息不能泄露,於是幫着蕭權做了假證。
大臣越想,越覺得有這麼可能啊。
除非皇帝知道內幕,有足夠令他相信蕭權,並且心安之理由。
但是,有了上一回的教訓,大臣不敢輕易打草驚蛇。
他們只能暗中行事,先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再在大殿之上狠狠地參蕭權一本。
讓皇帝不得不治蕭權一個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一下來,蕭權非死不可!
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哈哈哈!
以免夜長夢多,有大臣已經動用暗中勢力,進宮去探虛實。
大同公主還活着的傳言一出來,就有不少百姓親自來到蕭府大門口,喊話:“蕭大人,蕭大人!”
他們想親口問蕭權,傳言是否屬實。
他們只想聽蕭權一個準話,即便是大同公主還活着,蕭權欺騙了他們,他們也能理解並且原諒蕭權此舉。
當初蕭府被屠,那叫一慘不忍睹,百姓如今想起還不由一陣後怕。
而且當時的蕭權,覬覦他性命之人太多,形勢對他很是不利。
爲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以防對手再對他的家人下手,蕭權撒了這麼一個謊,也是情有可原。
說實話,若真是如此,他們不僅不會怪蕭權欺騙了他們,反而會覺得蕭權思慮周到,值得欽佩。
但是,他們在外面喊了好幾聲,蕭權也沒有出來,而是權三走了出來,告訴大家,說蕭權有事出去了。
既然蕭權不在府上,百姓便自行散去。
有一雙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況,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此人正是明澤的侍衛。
原本侍衛還以爲蕭權和妹喜的傳聞,能給蕭權致命一擊。
沒想到,竟是雷聲大,雨點小。
確切地說,連丁點雨點都沒有。
蕭權不痛不癢的,此事就過去了。
侍衛只好趁着這個勢頭,再推波助瀾一把,將大同公主之事捅出來。
看着百姓一聽說這件事,就來興師動衆地聚集在蕭府,侍衛覺得他這次定能給蕭權帶來不小的麻煩。
甚至能讓蕭權因此喪命。
只要蕭權倒黴,黴倒得越大,他就越是高興。
到那個時候,明澤定會對他讚賞有加。
能得明澤青睞,以後的日子纔好過。
可惜,侍衛想大魏百姓刁難蕭權,這個如意算盤打錯了。
最後走的那個百姓,對着權三道:“請這位大人轉告蕭大人,即便是大同公主還活着,我們也不怪他欺騙了我們。”
“相反,我們還會因此敬重蕭大人。”
千方百計地保護自己的家人,何錯之有?
而且蕭權說的這個謊對百姓毫無損失。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百姓都沒有因此而怪罪蕭權的理由。
權三聽罷,錯愕了一瞬間,然後有禮道:“謝謝大家,我一定如實轉告蕭大人。”
直到看着最後一個百姓消失在視線之中,權三這才轉身回了蕭府,向蕭權傳達百姓之話。
聽了權三的話,蕭權不由一愣。
百姓何時開始,竟變得如此通情達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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