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發怒,非同小可啊!
見大家一副老鼠見貓的模樣,聖人心中不由納悶了:“本掌門有這麼可怕嗎?”
他眸光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然後聲色沉而冷地道:“本掌門不在的日子裏,可一切都好?”
是的,這次回來,聖人強勢了很多,以本掌門自稱了。
聞言,秦風不着痕跡地用手肘碰了碰玄淨,示意他回話。
玄淨是聖人的親傳弟子,更是聖人留在這兒的眼線,這裏的情況,理應由玄淨這個當徒弟的向聖人彙報。
玄淨如夢初醒:“哦,回師父,這裏一切都挺好的,很正常。”
我滴個乖乖,玄淨壓根就不敢看聖人的眼睛,只輕輕一掃,便立馬垂下眼皮。
聖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陰鷙。
一副彷彿要喫人的樣子。
玄淨從未見過如此陰鷙之人。
不過,在聖人面前,玄淨也不敢表現出害怕來。
他極力掩飾心中的害怕,然後硬着頭皮,擠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比哭還難看。
聖人眸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不會笑就別笑了,這麼難看。”
語氣之中,很是嫌棄。
“......”玄淨無言以對。
隨即,聖人冷淡地瞥了秦風和白決一眼,秦風和白決心下不由一個咯噔,反應都慢了半拍。
聖人的神色實在是很嚇人。
他們活了這麼久,就沒有見過這麼嚇人的人。
在聖人面前,讓他們感覺自己的命都捏在聖人手裏一樣,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秦風和白決平日裏就不苟言笑,剛聽見玄淨被聖人這般嫌棄,兩人更不敢對聖人笑。
所以,兩人唯有極力保持冷靜、淡定,眸光淡淡地迴應聖人。
反倒給了聖人一種,兩人不卑不亢之感。
聖人對兩人甚是滿意。
爲將者,就該有如此氣魄!
聖人的神色不由也緩了幾分,看上去沒那麼嚇人。
只是沒那麼嚇人而已,但還是嚇人的。
所以,沒有人敢問聖人爲何回來,爲何自己一個人回來,外面情況如何。
儘管他們很想知道,也只能等聖人主動開口說。
聖人若是不說,就是他們不配知道。
好在,聖人還是主動開口跟他們說了一些外面的情況。
明澤殘疾之後,本就是個無足輕重之人,所以聖人沒有跟他們提及明澤。
只說了一件事,那就是西域亡國了。
什麼?
西域亡國了?
衆人一臉的震驚!
若不是出自聖人之口,衆人一定會以爲是個玩笑。
雖然西域亡不亡國的,對秦風和白決來說,沒什麼關係,甚至對玄淨來說,玄淨覺得也沒什麼。
他們震驚的是,聖人離開之前,西域還好好的。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西域便亡國了?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什麼神仙速度?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西域滅了!
身爲將領的秦風和白決心中對這樣的軍隊,對他們的戰鬥力喫驚不已。
同時,也是羨慕不已的。
能這麼快滅掉西域的,恐怕只有崑崙軍隊吧?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可聖人接下來的話,簡直要驚掉他們的下巴!
竟然是蕭權和大魏軍?
說實話,秦風心中很是高興。
他努力壓制纔沒表現出來。
而玄淨心中就酸得很了:“竟然是蕭權和大魏軍?”
怎麼會是他們?
他們怎麼有這個能力?
讓他們滅了西域,老天沒開眼!
怎麼到哪哪都有蕭權的份?
蕭權真是個陰魂不散的!
照這麼說,聖人是被蕭權逼得走投無路纔回來的?
此話,玄淨也就敢在心裏想想,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就是找死。
這麼說,蕭權如今就在西域?
聖人冷聲道:“他已經離開西域了。”
本來玄淨還想着靠聖人和明澤,等時機成熟了就領兵攻打大魏,讓曾經欺辱玄淨的蕭權和皇帝悔青腸子。
可如今西域亡國了,那玄淨復仇就得另外想辦法。
玄淨一臉情真意切道:“師父,求求您儘快教徒兒功夫,讓徒兒早日手刃蕭權!”
聞言,聖人不由眸光深邃地看了玄淨一眼,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道:“爲師教你功夫沒問題。”
不過,以玄淨的資質,他就是學得再努力,也不會是蕭權的對手。
至於原因,聖人沒有說,聖人十分要面子,他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告訴自己的徒弟,你師父我也打不過蕭權。
這得多沒面子。
可即便聖人不說,玄淨也懂聖人話裏的意思。
玄淨依舊堅持道:“只要師父願意教徒兒,徒兒定努力學。”
因爲他知道,如果他就此放棄練武,他這輩子就永遠沒有打敗蕭權的可能。
練了還是有可能的。
聖人聞言,點了點頭道:“好,即日起,爲師就將你待在身邊,教導你功夫。”
至於純武人軍團,不用玄淨在這兒守着,聖人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幺蛾子。
因爲他剛纔明顯察覺,秦風和白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裏是有畏懼的。
他們對聖人畏懼,便不敢造次,更不敢起異心。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兩人起了異心,聖人也有把握將這兩個人殺了,將純武人軍團牢牢地操控在手中。
聽說聖人要把自己帶在身邊,玄淨不由喜出望外,感激道:“徒兒謝過師父!”
這就意味着玄淨不僅能提升自己,還即將離開這個風沙滿天的沙漠,好極了。
他後來才知道,待在沙漠的這段日子,竟是他過得最愜意的日子。
可惜,仇恨矇蔽了他的心。
確切地說,是他的偏執害了他。
.........
.........
暗淵。
蕭權的到來,給暗淵注入了些許生機。
這裏的崑崙奴個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像是稀罕國家級寶物似地稀罕着蕭權。
爲了招呼好蕭權,他們紛紛拿出家中珍藏了許久的燻肉。
說實話,這肉口感很差,但他們的這份心意很是珍貴,蕭權還是喫得津津有味。
吃了他們平日裏捨不得喫的肉,蕭權當然也要有所表示的。
他讓春曉圖給他們留了些糧食,讓他們分配。
雖說崑崙奴得蕭權解救後,生活有了好轉,可這糧食,說缺不缺,卻也還是有點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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