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大家配合他們演戲,魏鴻兄弟把“借”來的人送到他們的落腳之地後,兩人分別住進了那兩個青年的家。
還揚言:“只要你們配合得好,我們不會爲難你們半分,不過若是你們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威脅之意顯而易見,這兩戶人家的大人忙忙點頭,顫顫巍巍地應聲道:“這位大人有何吩咐,儘管開口,我等必然配合。”
魏鴻淡淡道:“首先,你們不能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像往常一樣正常生活就是。”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當做魏鴻不存在,但如果有人來詢問他們情況,他們不能亂說話。
不能亂說話,百姓理解,可要他們像平常一樣正常生活,他們如何能做到?
家裏就住着個隨時能要了他們命之人,說白了,他們的命如今就捏在魏鴻手裏,能不怕嗎?
能正常嗎?
真的做不到喲。
但看着魏鴻一臉的嚴肅,百姓又不敢說做不到,只得口是心非、唯唯諾諾道:“是。”
真是見鬼了,這山旮旯竟然還有陌生人來?
來也就算了,還不是一般人!
能動不動就用性命威脅人之人,不是江湖殺手,也是殺人不眨眼之人!
真他孃的恐怖。
他們世世代代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這兒的人只有出去沒有進來的,如今卻一來就來了兩個拿他們性命威脅之人。
看樣子,這些人分明就是逃命逃到此地的。
他們口中說的陌生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仇家。
百姓們就是再淳樸,也知道他們幫這些人度過難關,這些人過河拆橋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九。
等這些人的仇家一走,便是他們的忌日。
這些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只能殺人滅口。
不僅是魏鴻控制的這戶人家裏的長輩這麼想。
魏彥控制的那戶人家,家裏的長輩也是這般想的。
所以,兩戶人家的長輩都決定,若是真有陌生人找上門來,他們一定得想辦法暗暗讓陌生人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而蕭權和玄魚睡了一覺,處於滿血復活狀態,神清氣爽。
兩人找了一條小溪,簡單地洗漱之後,便開始繼續尋找聖人等人的下落。
路上,兩人遇見一位路人。
那人一見蕭權和玄魚,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
蕭權身上的肅殺之氣雖濃,有種不怒自威之態,那人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蕭權這樣的人,他心中不免產生敬畏之意。
而且玄魚也在眨着眼睛,打量着他。
那人緊張得回頭看了一眼,看看有沒有人來給他壯膽。
結果發現身後那麼長的路,竟空無一人。
那人的心中真是欲哭無淚。
以往出門,他們都是三五成羣的,但從來沒有遇到什麼陌生人。
今日他一人出門,卻遇上兩個有點嚇人的陌生人,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生怕這兩人會殺了他。
見狀,蕭權淡淡道:“這位大哥,我們來貴地,是尋人的,你別緊張。”
聽蕭權說話甚是有禮,應該不是壞人。
可還是架不住那人膽怯,畢竟他從來沒有跟蕭權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也不知如何跟他打交道。
就如他手裏拿着一件他從沒玩過的玩意,不知如何下手一樣。
這種人,用現代話說就是有社交恐懼症。
蕭權道:“大哥,看你從前面來,前面是有村子?”
說實話,蕭權實在是想不到,這山旮旯竟然還有人居住。
他和玄魚來此地,不過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聖人等人的下落,完全沒有想到,這附近還有人住。
畢竟兩人一路尋來,已經很遠一段距離沒有見過村莊。
那人飛快地看了蕭權一眼,然後聲音略帶顫抖道:“確實有人住,但大多數人已經遷走,留下的並不多。”
“不知二位是要找何人?”
聽蕭權說多兩句,然後看多蕭權兩眼,那人沒那麼膽怯,敢跟蕭權說話了。
蕭權道:“不知大哥最近有沒有發現有陌生人在此出現?”
據這位村民這麼說,若是有陌生人出現,這裏的村民應該會知道。
這位村民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如此說來,聖人他們應該不是藏身與此地。
蕭權和玄魚放眼看了遠處一眼,這兒確實偏僻,也很適合藏身。
可聖人他們曾經都是高高在上之人,這附近有村子,他們就絕不會在山上風餐露宿。
他們定然會落腳於百姓家,雖說條件好不到哪裏去,但總比風餐露宿強。
只要他們入住百姓家,附近的村民就一定會知道。
既然這位村民說沒有見過,那聖人他們應該就不在這裏。
蕭權正準備轉身離開,去別處找。
村民開口道:“兩位公子,咱們村裏大家住得比較分散,平日裏也鮮少過家玩,或者您們可以去多問幾家。”
“有人見過也有可能。”
聽村民這麼一說,蕭權心中大概有了個數。
這附近的居民的房子,應該就是依山而建,然後你佔這個山頭,我佔據那個山頭,又或者你在山腳下,我在半山腰。
這樣一來,就相互之間的消息就不互通了,有或者傳得比較慢。
如此說來,蕭權覺得很有必要走這一趟。
於是,蕭權向村民道了謝之後,便繼續往前走。
蕭權剛走出兩步,村民便喊道:“請問公子貴姓?”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確認蕭權二人並非歹徒,村民的膽子不由大了些。
在村民眼裏,蕭權和玄魚非富則貴。
而這個村子天高皇帝遠,他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來這裏,出於好奇,村民想知道蕭權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蕭權扭過頭,淡淡道:“免貴姓蕭,單一個權字,這位是玄魚。”
蕭權?
這名字聽着有些耳熟。
但他想了半晌,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此名。
村民道:“見過蕭公子,玄魚公子,不知二位公子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