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淨不說?
那也沒關係,他就等着餓死吧!
蕭權不欲與他多言,說多了都是浪費表情。
喫飽的蕭權,拍拍手準備回去養傷。
眼下對蕭權來說,最爲重要之事就是養傷。
什麼軍團的下落,玄淨愛說不說。他不說,蕭權也自會有辦法找得出來。
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以蕭權的經驗判斷,既然聖人和玄淨都離開了軍團的根據地,而且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秦風也該逮着時機,想方設法與外界取得聯繫了吧?
只要等秦風把消息給遞出來,蕭權一樣能知道軍團之下落。
這麼長時間都等了,蕭權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的。
眼看着蕭權轉身,玄淨真的是無計可施了。他只得咬咬牙,道:“軍團就在沙漠的最南邊,與月氏國相鄰之地。”
說是相鄰,可實際要從軍團根據地去到月氏國,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沒個三五天,根本抵達不了月氏國。
當然,這個方向是錯的。別說玄淨還沒有喫上東西,就是喫上東西,他也不能把真正的位置告訴蕭權。
反正蕭權如今身負重傷,短時間內他無法痊癒,便也就無法離開這裏,前往沙漠一探真實。
能騙得一天的東西喫,能多活一天,便多一天活下去之希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聽玄淨終於願意把位置給說出來,蕭權便丟給玄淨一個生番薯,淡淡道:“喫吧。”
終於有東西吃了!玄淨不由激動起來,他顫抖着雙手把番薯拿起來,拿在手裏一看是生的,這玩意能喫嗎?
蕭權看出他眼裏的疑惑之色,淡淡道:“削皮就能喫。”
至於如何削皮,那就得玄淨自己想辦法。
玄淨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尋找能削皮之物,找了一圈,玄淨只發現身邊只有一根樹枝。
他拿起那根樹枝,然後在番薯上划着,企圖用樹枝削皮。
樹枝雖然不能把皮削得很乾淨,但還是能讓番薯外表上的泥和那層皮削乾淨。
然而,玄淨還沒把番薯給削乾淨,他便聽到蕭權淡淡道:“麒麟,你前往月氏國。”
軍團不是在那個方向嗎?
只要前往月氏國,麒麟便一定能在路上有所發現。
麒麟的速度也是槓槓的,讓它去確認玄淨所言是真是假,很快便能揭曉答案。
而嘯風則要留在這裏護着蕭權。
萬一有個什麼突發狀況,嘯風也能及時救蕭權於危難之中。
聞言,玄淨不由一頓,他因得到食物而高興之心,如被一盆冷水澆下來,忽然感覺拔涼拔涼的。
這麼一來,蕭權豈不是很快就能知道,玄淨說的話是假的?
但不管如何,玄淨不能先自亂陣腳,他很快便把情緒調整過來,裝作一臉若無其事又淡定之樣,削着番薯皮。
說不定麒麟還沒有回來,顏婆婆就找到這裏來,玄淨的命就能保住了。
說到底,玄淨就是等着顏婆婆來救命。
處理乾淨番薯外表之後,他又看了番薯一眼,然後一臉疑惑地咬了下去。
番薯能生喫這件事,蕭權果然沒有騙玄淨。
喫着雖然沒有香味,可也不難喫。
差點餓成鬼之人,只要有能喫的就行,沒有資格說好不好喫!
三兩下玄淨便把那個番薯給幹完了。
有了一個番薯墊肚,即便沒有飽,玄淨的精神還是好了起來。
但看着麒麟聽了蕭權之吩咐,咻地一下便沒了身影,玄淨的心不由懸了起來。
爲了不讓蕭權看出任何端倪,玄淨只得故作鎮定。
他的目光落在蕭權身上,明顯有還想要食物之意。
蕭權也看出來了,可玄淨沒有開口問,蕭權也當看不懂。
玄淨也知道,蕭權這是有意在落他的臉面,羞辱他,讓他難堪。
可玄淨既然已經開過口,在蕭權面前,他的尊嚴已經沒了。
他便破罐子破摔,厚着臉皮道:“蕭權,能否再給我幾個番薯。”
堂堂七尺男兒,又餓了這麼多天,就一個番薯哪裏夠喫?
可蕭權只說饒了玄淨一條命,沒說管他飽。
再說了,玄淨所說的是真是假,蕭權還有待確認,能給他一個番薯,吊着他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還想着讓蕭權給他喫個飽?
豈不是浪費糧食?
蕭權權當沒有聽見玄淨說的話,轉身便往裏屋走,不想再聽玄淨多說一個字。
轉身之前,蕭權淡淡道:“你說的話,最好就是真的。”
若是假的,我定能讓你悔青腸子!
說這話的之時,蕭權的語氣中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凜冽之氣,玄淨內心不由一顫,看着蕭權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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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
老張家父子的對話,被耳尖的聖人聽了去。
聖人心中不由對這對父子的聰明有讚賞之意。鳴仙門就需要這等有頭腦之人。
若他們識趣肯乖乖投入鳴仙門門下,可謂是皆大歡喜。
爲了能儘量長時間地留在崖底,聖人喫準了老張家父子。
他就是閉着眼睛,不願意醒來。
畢竟他髮鬚皆白,看起來也是上了年紀之人,一旦昏過去,睡個三兩天也是正常之事。
老張家父子雖有懷疑聖人是裝暈,可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不是?
只要聖人的臉皮夠厚,他就一定能如他所願,順順利利地留在老張家,借老張家父子之手,打入崖底村子內部,摸清這個村子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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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大魏之路上。
顏婆婆與阿勒一路越過高山峻嶺,風風火火地往京都趕。
此時兩人距離京都,也就大概只有半個時辰之路程。
要不是兩人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喫過一頓飯,兩人都餓得慌,在路過繁華街市之時,停了下來吃了一頓飯,兩人早就抵達京都了。
即將抵達京都之時,一隻鴿子咻地一下從顏婆婆眼前經過。
由於看見鴿子的腿上幫着有傳信筒,顏婆婆眼疾手快地把鴿子抓在手裏。
她把信取出來一看,雙眸不由半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