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姑爺全文免費閱讀 >第二-三章 外戚專權
    第二三章外戚專權

    大魏開國才四十年,王朝年輕,政權不穩,卻已經歷了三代皇帝。

    如今大魏皇帝年幼,剛成年,皇權旁落,落在了其皇叔魏監國的手裏。

    皇帝一心要鞏固皇權,爲了和魏監國抗衡,將開科選舉的頻率,從三年一次調至一年一次,選寒門子弟入朝爲官,形成一股清流

    蕭定死前,就打算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鄉試。

    當贅婿不是蕭定的本意,一個男人終究不甘願寄人籬下,也不願意仰人鼻息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

    蕭定埋頭苦讀十來年,就是爲了高中進士,入朝爲官。

    到時候,誰還敢看不起他?哪怕是秦家,也不敢對一個進士指手畫腳。

    可是蕭定資質平平,連考三年都落榜了。

    同情在蕭權的心裏淡淡地升起,同爲男人,他明白蕭定心裏的苦。

    既然他現在佔用了蕭定的身體,也和秦舒柔成了親,那麼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擺脫贅婿這個身份,擺脫現在的困境。

    鄉試,便是他的出路。

    鄉試難,而且很難。

    可蕭權在博物館工作多年,他知道古代考試的套路和理論,博物館甚至還收藏有以前朝代狀元的答卷,蕭權爛熟於心。

    這樣一來,從鄉試、會試、再到殿試,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蕭權這麼一琢磨,胸有成竹,便靠在門板上,將就睡了一晚。

    一早,睡得腰痠背痛的蕭權早起,他要回一趟蕭家。

    餵馬小廝將他攔住,趾高氣揚:“姑爺!你要去哪裏?沒有秦家的允許,你不能出門!”

    秦家刻薄也就罷了,還霸道?

    “我要回蕭家!讓開!”

    “不行!不能出去!”餵馬小廝眉頭一皺,伸出手攔住蕭權。

    想不到,秦府的一個小廝都敢欺他喝他!

    “讓開!”蕭權一個大男人,還能被攔住?他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他推開,將小廝直直推到一邊!

    小廝難以置信,姑爺竟敢忤逆秦家人的意思?

    蕭權大搖大擺,甩袖而去,搖頭大笑吟道:“會稽愚婦輕蕭定,餘亦辭家西出秦。仰天長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無可救藥!”小廝瞪了他一眼,卻又不敢攔着,畢竟姑爺也是主子,只是大小姐嫁給這個落魄貨,真是委屈!

    蕭權把李白的詩改了改,笑秦家人全家上下全是看輕人的愚婦。

    他爽朗的笑聲,隱隱約約傳到隔壁的閣樓。

    後半句被秦舒柔聽到了,她立馬站起來:“仰天長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阿香,快去看看,是什麼人在外面?”

    丫鬟阿香還沒有見過小姐對誰這麼上心,她趕緊跑出去看:“小姐,沒有人啊。”

    何等人才,方能吟出那樣的詩句?家中兄弟的詩詞水平,秦舒柔十分了解,他們寫不出這樣的句子,一定是外人所作。

    秦舒柔悵然若失,心中反覆斟酌,念念不忘這兩句詩的風華:“阿香,你去偷偷打聽,看看今天有何人來秦府,務必要找到他!”

    蕭權一出秦府,就來了當鋪。

    蕭家太過於貧困,唯一值錢的便是婚服。這婚服是蕭家爺爺在世的時候,就爲他制好的了。

    這是蕭家最後一件值錢的家當,當初多困難,蕭家人都沒有打過這衣服的主意。

    他直接拿到當鋪,忍痛割愛,便宜當了五十兩,相當於是十萬塊錢。

    他拿着銀兩的第一件事,就買了筆墨紙硯和蠟燭,和一包雪花酥。

    隨後,他在京都內左拐右拐,根據腦子裏的記憶,蕭定的家在京都郊外的竹林旁。

    蕭定的家是三間茅草屋,沒有半片瓦遮頭,夏涼冬寒,漏風漏雨,卻勝在乾淨整潔。

    “兄長!”

    蕭權剛回到家門,一個稚氣小女兒就撲了上來,是蕭定的妹妹蕭婧。

    蕭母見兒子歸家,又喜又悲。

    喜的是,兒子成家了。

    悲的是,若是兒子在秦家受待見,他怎麼會獨自一人回來,秦家大小姐呢?

    “婧兒,你愛喫的雪花酥,來。”蕭權抱了抱妹妹瘦弱的身子,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她還沒有一個八歲孩子高。

    “謝謝兄長!”蕭婧接過雪花酥,眨着眼睛問:“兄長哪來的錢?”

    “小孩子不要管。”蕭權將手裏剩下的銀子,通通遞給蕭母:“娘,這錢收着,看病吃藥,不要耽擱了。”

    蕭母一直有頑疾在身,每逢秋冬之際,胸口便發悶疼痛,呼吸不暢,疼得滿地打滾。

    如今過了中秋,到了發病的季節,再不去看病,又得靠咬牙忍過這秋冬。

    所以,蕭權不得已才把婚服當了。

    他當掉婚服,一定會被人恥笑,可就算天大的面子,沒有母親的病重要。

    蕭婧眼中有淚:“兄長,娘昨晚痛得一直叫......想看大夫,又沒錢......婧兒怕,婧兒想去找兄長,可娘說了,昨天是兄長大婚,不能說不吉利的事情。”

    昨夜蕭定身死,母子連心,蕭母才那般心痛難忍吧。

    蕭權眼一紅,摟着妹妹和母親:“娘,兒一定給給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您放心,咱們家以後一定看得起病,喫得起肉,要什麼有什麼!”

    兒子往日都喜歡唉聲嘆氣,今天竟有些不同,蕭母搖頭道:“你雖入贅到秦家,可秦家怎麼會給你這麼多錢?”

    “娘不用擔心,我靠自己!”

    蕭權話音一落,一個聲音衝了出來:“還喫肉?蕭定!你家欠我家的佃租還沒給!再不給,蕭婧可就得賣了啊!”

    來人是本地地主齊家的齊家七少爺,蕭家租借齊家的田地耕種,每年交五成糧,可上一年旱災,糧食歉收,蕭家自然給不了。

    齊家是當地土紳,一方惡霸,仗着祖上有點基業,欺男霸女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裏。

    蕭定昨天入贅秦家,齊家七少聞風而來,蕭定都入贅了,肯定有錢。

    一看到齊家來要錢,蕭權冷眼道:“不知七少要多少租?”

    這小子入贅秦家,不敲詐怎麼行?齊七少伸手一張:“不多不少,一百兩。”

    蕭母臉色一白,往年最多不過五兩銀子,他是在獅子大開口!

    齊七少帶着家丁來,他早就想好,要是蕭權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

    不料,蕭權淡定地道:“好,銀子你一個月後來取。”

    他算了算,鄉試出榜,一個月足夠了。

    都準備打人的齊七少一聽,喝道:“你可莫要哄老子!到時候少一兩,你娘和妹妹就入奴籍”

    此話讓蕭權面露怒色,他上前一步,衝着齊七少猛地扇了一巴掌:“奴籍?你也配!”

    “啪!”地一聲脆響,讓齊七少又痛又懵!

    齊七少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吼道:“你一個贅婿,敢打本少爺?來人,給我打死他!”

    蕭母和蕭婧被嚇得往後一退,蕭權高大的身體擋在她們面前,看着家丁們吼道:“來!”

    齊家是本地霸王,在當地說一,就沒有人敢說二,齊七少更是囂張跋扈慣了,家裏人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他捂着臉,吼道:“你們這羣廢物!愣着幹什麼?一個弱書生,你們怕什麼,給我打,打死他!”

    蕭權目光灼灼,越過家丁,盯着齊七少道:“我乃堂堂秦府、開國大將軍秦八方的孫女婿!豎子敢爾!”

    這話震得齊七少一愣。

    蕭權目色更烈,上前一步,道:“我岳父秦勝是驃騎大將軍!位同三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衆人一驚,身子僵了僵。

    蕭權又前一步,逼得齊七少又後一步:“我蕭家世世代代忠烈!戰死沙場!爲國捐軀!馬革屍還!榮光滿門!”

    蕭權盯着他,音調沉了半分:“奴籍?你掂量掂量你們齊家的身家,能讓蕭傢什麼人入奴籍!”

    齊七少吞了吞口水:“那、那又怎麼樣......”

    蕭權盯着他,眼眸裏的烈焰,把齊七少最後的囂張燃燒殆盡!

    “你齊家一個地痞流氓!你幾斤幾兩,敢欺負到我蕭家頭上?”

    齊七少腿有一些軟,連連後退,腿都有些抖。

    蕭權步步逼近,盯着他喝道:“一百兩?我蕭定就是把這錢送你!你要得起嗎?你敢要嗎?你齊家敢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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