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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崑崙玉印

    “我......”李牧卻不知如何回答,蕭權難馴服事實,可爲什麼人人都想馴服他,而不是引導他呢?

    見李牧失神,心裏有數的魏清催促道:“來人!速速拿文印來!”

    魏清口中的文印,是皇帝和大魏七州王爺纔有的玉石印章。

    文印由崑崙山的玉石和皇族之血製成。

    在大魏開國之時,開國皇帝發現崑崙山玉加上皇族之血,能鎮壓文人鬥詩迸發出來的能量,並且能殺死文人。

    真是應了那句,萬物相生相剋,無下則無上,無低則無高,無苦則無甜。

    也順應了天道:陰陽相生,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極生陽,陽極生陰。

    崑崙山不在大魏境內,離大魏國境還有上百里。

    崑崙奴的先祖,皆來自於崑崙山。

    當年先帝建立護才制度,就是因爲發現崑崙奴是天生的戰士,又和文人有強烈的契約關係,於是建立護才制度。

    用崑崙奴,這只是原因之一。

    君王建立一個制度,必然是因爲這個制度在掌控之中。

    開國皇帝在崑崙山大戰之時,發現一塊有三個巴掌大的玉石,它在滿是灰霾的山體塊熠熠生輝。

    再後來,又發現其加上皇族的血,竟能起到鎮壓文人和崑崙奴的作用!

    大魏除了京都外,還有七州,玉石開國皇帝將這塊玉石分成八份,製成文印,一份自己留着,另外七份分給各州諸侯王,用以掌控文人和崑崙奴。

    崑崙山的山山水水,森林湖泊,養育了崑崙之人,也養育了鎮壓崑崙人的玉石和能量。

    正因爲有文印在,爲了發展大魏,大魏的開國皇帝纔敢將文人捧在至高無上的地位,還建立了護才制度。

    開國皇帝相信,有文印的鎮壓,再厲害的文人和護才,他們能力再高,都無法逃脫文印的天命壓制。

    事實證明,開國皇帝是對的。

    後來和開國皇帝一直要好的詩魔,能力陡然爬升,達到了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地步。

    詩魔文坤前所未有的悟性和天賦,觸及到了全大魏文人都沒去過的地方崑崙詩海。

    從此,文人士子才知道,得狀元、當大官不是一個文人的天花板,入神詩也不是天花板,崑崙詩海纔是。

    當時開國皇帝又喜又怕,喜的是,大魏出現了文坤這樣的人才。

    怕的是,文坤能力一騎絕塵。

    即使是皇帝,也拿他無可奈何。

    慶幸的是,文印能鎮壓住文坤,這讓皇族們鬆了一口氣。

    文坤說過,崑崙詩海是個無形之物,無處不在,人人可用。

    大魏開國皇帝欣喜若狂,原以爲文坤觸及到崑崙詩海,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開端,大魏文人能從此走向強悍之路。

    萬萬沒想到,文坤是一個巔峯。

    在大魏開國四十年裏,再也沒出過第二個文坤。

    文印連文坤都能鎮壓,更被提剛長文根的蕭權!

    文印一出,一股無形而冷冽的力量,就如同驚濤巨浪,能狠狠壓斷人的筋骨,特別是腦袋,能生生被拍碎!

    蕭權根本無法抵抗文印的擊殺!

    “王爺!馴馬都不容易,何況是一個人?就算要馴服蕭權,也要慢慢來啊!”李牧千方百計,費盡脣舌,真心希望魏清能放過蕭權一馬!

    “你讓我放過他,那你起碼得告訴我,他今天做了什麼!”

    魏清氣得不行,李牧以爲有機會,於是將今日情形一一說來。

    今日和鄧艾鬥詩之時,沒有服藥的蕭權氣息起伏不穩,突然地作出了一首驚神詩!

    從來都沒有人作出的驚神詩,就這樣出現了!

    驚神詩一出,風雲變色,鄧艾立馬被一股力量莫名擊打!

    反覆錘擊!

    鄧艾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那時候的蕭權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眼睜睜看着鄧艾被打!

    所以現在必勝樓才一個人都沒有,通通躲避去了!

    “他作的什麼詩!”

    魏清氣得怒吼!什麼詩,什麼詩到了驚神詩級別!

    李牧一邊攔着幾乎要吃了蕭權的魏清,一邊回想詩句:

    “豆持作羹,漉菽以爲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蕭權所念的,是曹植的七步詩。

    魏清大喫一驚,就這詩,就是驚神級別了?不明白此詩感情所在的魏清,十分不服!

    曹植,華夏曹魏著名文學家,詩以筆力雄健和詞采華美見長。

    他是詩歌史第一位大力寫作五言詩的人,完成了樂府民歌到文人詩的轉變,推動了文人五言詩的發展。

    文人評價漢魏國二千年以來,堪稱“仙才”者,除了詩仙李白和詩神蘇軾外,就只有曹植當得起“仙才”二字。

    世說新語記載着曹丕妒忌弟弟曹植的才學,命曹植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否則將被處死。

    而且對詩有嚴格要求:詩的主題必須爲兄弟之情,但是全詩又不可包含兄弟二字,想不到,曹植在不到七步之內便吟出。

    七步詩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來形容兄弟,比喻兄弟逼迫太緊,自相殘害,實有違天理,爲常情所不容。

    曹植取譬之妙,用語之巧,七步成詩,實在令人歎爲觀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句可謂至情至純,千百年來已成爲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鬩牆、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在百姓中流傳極廣。

    兄弟的嫉妒,讓曹植和兄弟走到這一步。

    正如同蕭權和魏清,二人都是一心爲國效力的文人,是兄弟,是朋友,本應惺惺相惜,如今卻落到互相殘殺的境地。

    此詩是曹植急就而成,談不上語言的錘鍊和意象的精巧,但卻無比契合蕭權此時此景,此心此情。

    吟詩之時,蕭權感從心生,念從心起,眸中有了隱隱約約的淚,腦子裏全是和魏清喝酒吟詩的過往。

    正因爲詩詞和場景無比契合,這首算不上太精巧的詞,竟意外成了驚神級別,能量涌起。

    已經和蕭權聯神的白起和蒙驁,感知到主人賜予的驚人力量,於是稍稍一個動作,就隔空將鄧艾打得嗷嗷大叫。

    所以,不是蕭權控制不住,是驚神級別的能量注入白起和蒙驁的體內,這兩人偷偷死揍了鄧艾一頓!

    要不是李牧當機立斷,將衆人紛紛驅散,連白起和蒙驁都不能留在現場,估計鄧艾能被打得骨頭都不剩!

    “鄧艾沒死!只是重傷!”

    李牧強行攔住魏清:“不要衝動!”

    文印一出,蕭權再無生還可能啊!

    魏清眼睛眨了眨,鄧艾沒死?

    他咬牙,那又如何!

    這樣絕對不能留!

    “王爺,文印來了!”

    這時一個公公捧着一個尊貴的盒子前來。

    蕭權威風凜凜,眸光清明。

    果然,愛鬧的孩子纔有收穫。

    今天這一鬧,蕭權才知世上有文印這玩意。

    現在知道,總比晚知道好。丫的這死老頭,就給他搞個文根!文印爲何不說?

    師父就等着他自尋死路撞南牆是吧!糟老頭子,真是壞得很!

    看來皇帝不讓他和魏清相鬥,不是保護魏清,而是保護他。

    皇帝小兒,你心意,我心領了。

    蕭權眼一冷,他倒要看看,文印是個什麼玩意!

    李牧大驚,怒吼一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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