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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代爲受過

    蕭權真是不想和他打,和人打有什麼新鮮勁兒?

    老子要看文印!

    要知道文印有多大能耐!

    偏偏這個陶疾死活來搗亂!

    大魏文人自小習武,雖比不上江湖客,更比不上護才,可都有兩把刷子。

    陶疾的奪命武器,就是他那一把扇子。

    扇子嗖嗖地直飛過來,蕭權一個躲閃,結果扇子還來一個迴旋,割破了他的手臂。

    連入骨之痛都受過的蕭權,這點傷口只能算是擦傷。

    陶疾卻很是得意,臉上全是江南文人的酸腐氣,他三十來歲,比蕭權大了十來歲,說話都是長輩教育人的腔調:“無知小兒,以下犯上,總是要付出代價!”

    “發!”

    陶疾一聲令下,扇子上的開關突然打開,飛出毒針!

    八枚毒針嗖嗖而來,喲,陶疾這舉動,就像是刺蝟拔刺,有趣得要緊。

    在大魏搞暗器,有啥出息?

    人家一柄刀劍直來,你連拔刺的手都要斷!

    果然,李牧拔出泰阿劍,將毒針通通擋開!

    “咻!”毒針插在木柱子上,羣衆有些失望:陶疾這不就是在耍花招麼?中看不中用!

    “李牧!”陶疾一個冷眼,方纔他這針下去,廢掉蕭權一雙眼睛不是事!偏偏李牧出來了!

    “李牧!”

    蕭權也喊了一聲,想不到李牧真是管到底!

    李牧沒看蕭權,持着泰阿劍劍向着陶疾行禮:“陶大人,今天蕭權對你的不敬,他是我的屬下,我有管教失職之罪,李牧願代爲受過!”

    古人的責任感這麼強?

    蕭權今天和魏清鬧這麼一出,便是打算往死裏鬧,畢竟總有這麼一天。

    偏偏李牧多加阻撓,陶疾也出來湊熱鬧。

    蕭權盯着那個紅彤彤的文印,一個印章真有那麼強大能量的話,無疑就像是孫悟空上的緊箍圈,隨時限制人。

    蕭權不能受限制。

    “你代爲受過?這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跪下吧!”

    陶疾眼睛閃了閃,狡黠一笑。作爲一個高級官員,他受李牧這一跪,他受得起。

    作爲一個權貴,他受崑崙奴一跪,自然也受得起。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與雙親!

    何況李牧現在還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這麼多百姓看着,讓他跪,比殺了他還難受!

    “放肆!”蕭權一把攔住,傲然望着陶疾:“你敢?”

    “蕭大人,等你做到我這個官位,你纔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陶疾悠悠一笑,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陶疾仗着三品官的身份,更改規則,不選用護纔出手,而是本人對打,不就是欺負蕭權從小不練武麼?

    “他是朝廷命官!是文翰的護才!你有什麼資格讓他跪?”

    蕭權一把將李牧擋在身後,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扛!不需要李牧對這種人卑躬屈膝、下跪求饒!

    “蕭大人好大的志氣,方纔以下犯上,怎麼不見你剛纔這麼爲李牧考慮?”陶疾手搖着扇子,冷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牧,你跪下,磕個頭,我饒了蕭權對我的不敬之!”

    “否則,”陶疾冷哼一聲:“我再動手,他恐怕就要窒息而亡了吧。”

    怪不得陶疾如此放肆,他將蕭權此時此刻的劣勢掌握得清清楚楚!

    陶疾得意洋洋,一個文人控制不好氣息,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輕則心脈失常,重則窒息而死。

    蕭權是文翰最後的門生,李牧這個護才必然不會讓蕭權死。

    別說跪,就算陶疾讓李牧現在以死謝罪,李牧也只能答應!

    何況,現在只是一個下跪和磕頭?

    陶疾冷冷盯着李牧:“李大人,不要不好意思。做錯事情了,總是要承擔的,我不會覺得你丟臉。”

    “你長得不怎樣,想得倒挺美!他做錯什麼了,要跪你這廝?”蕭權上前,用力地扶着李牧,暗中使了力氣,李牧別說跪,就算彎腰都不行!

    “對高級官員不敬!就是重罪!以下犯上,天理不容!你還問本官做錯了什麼?”陶疾氣得大喊,蕭權還沒搞清楚他做錯什麼?

    “你算什麼上?”蕭權冷哼一聲,他的上,是文翰,是文坤,是皇帝!是蒼天!是萬民!陶疾算個什麼東東?

    陶疾臉色氣得更白!什麼上?他三品!蕭權五品!這還不算上,什麼算上!

    李牧低聲提醒:“不要說了,你讓我來處理吧!”

    “李牧,如果你敢跪,我就讓白起和你打一架,打到你沒閒工夫站在這裏爲止。”

    蕭權目光炯炯,他不允許任何人找茬來羞辱李牧!

    “文教諭生前一直以你爲傲,你若因爲我跪這廝,我對得起教諭嗎?我的事我來處理,放心,我不會死!也絕對不會牽連護才府!”

    李牧正要說什麼,蕭權一個眼神,示意他淡定些。

    他知道,李牧是一個真心真意的人,又出身崑崙奴,一路打拼下來,骨子裏天生就帶着一股倔勁。

    爲了救蕭權,就算讓李牧受百倍受辱,他也會遂了敵人的願。

    可蕭權怎麼會讓李牧這樣的人,被陶疾這樣的雜碎欺負?

    一個魏清的走狗,也敢欺壓他的人?

    “李牧!你爲何還不跪!你在磨磨唧唧什麼?”陶疾趾高氣揚,魏清也得意一笑,蕭權是一個熟悉大魏規則的人,並且以此爲生。

    否則,以他這個華夏人,能在他口中的封建時代活這麼久?

    既然李牧不能跪,蕭權必跪無疑。

    其實,蕭權跪不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權今天都會死。

    只是如果世人知道,蕭權這個當朝紅人向陶疾下跪,魏清也會多一個談資。

    男人眼中天大的自尊,在魏清這樣的人眼裏,只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陶疾卻沒把蕭權放在眼裏,衝着李牧叫囂:“怎麼,你這官是不想要了?”

    “你守着你那些護才這麼多年,現在不想守了?”

    “本官一個奏章上去,別說告訴陛下,就算只告訴丞相,你的官位都不保!”

    “你四十多年的努力,一瞬間就會消失不見!你信不信!”

    好傢伙,連丞相都搬出來了。

    李牧氣得捏緊了拳頭,陶疾哼一聲:“怎麼,你對本官有什麼不服?”

    蕭權拍拍李牧的肩膀,冷然盯着陶疾:“魏清,你家這條狗太吵了,你不管管麼?”

    什麼!

    狗?

    蕭權不下跪求饒就算了,還敢變本加厲地說他是狗!陶疾慍色漸濃!

    “哈哈哈!狗!大白狗!”百姓們率先笑了起來,今天陶疾穿得是銀白色的絲綢,這麼說還挺貼切!

    蕭權似笑非笑,氣得陶疾一腳踹向蕭權的腿,如急雷而來:“給本官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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