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權起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那種。
空蕩蕩的大廳,只留下秦母一個人和自己的侍女。
蕭家別說人了,就連是一隻蒼蠅都沒有飛過。
“蕭權!你給我老孃回來!蕭權!”秦母氣極,卻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蕭府的人,全隨了蕭權這個主子,目中無人!過分至極!
蕭權很瞭解秦母,秦母是和秦勝能一起上戰場打仗的人,加上自認身份高貴,骨頭硬得很,和她對峙無疑是浪費時間。
只有秦母想清楚了,他和她才能真正做交易。
蕭權丟下秦母,讓她一個吹冷風,直接進了書房,一進來,白起正準備遞他一本書,蕭權卻一屁股坐下閉目養神,懶懶散散的樣子。
蕭權眉間的印記依然淡淡的,不認真看,看不出來。
白起掃了一眼那印記,沒說什麼,又開始給蕭權研墨,研墨的聲音慢而穩,蕭權說過,手臂要穩,研出來的墨纔會細膩。
於是,白起一直苦練着研墨,如今已經小有所成。
蕭權眉頭一皺,睜開眼睛:“你爲什麼在這裏?”
他看了一眼白起熟悉的研墨手法,有些不開心。
白起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主人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啊。”
以前是這樣,可今時不同往日。
“我不是交代了你做其他的事情麼?爲什麼要像一個奴僕一樣,做這些遞書、研墨的事?”
蕭權眸子一擡:“這些事情,有青果和雲果做,你不必做。”
自從蕭權讓白起造一支特種兵,首先訓練的人就是某一到某十他們。
所以現在白起都很忙,每天天還沒有亮,雞都沒有打鳴,白起就帶着某一他們開始晨跑,鍛鍊身體。
某一這些某字輩的護才,體能、技巧、速度都比不上白起和蒙驁,白起是以自己身體能接受的程度去訓練他們,一天下來,某一他們都快要累哭了。
訓練的人,不包括蒙驁。
藥老說過,蒙驁是第二個和蕭權聯神的護才,擺脫誅神印的壓制指日可待,所以不用刻意訓練。
白起被蕭權訓這麼一句,有點委屈:“我只是想來陪陪主人。”
白起是蕭權從暗淵帶出來的,蕭權一路以來,亦師亦友亦兄弟,現在白起年紀不大,對蕭權有點依賴也算正常。
其實白起這樣還算好的,蕭權壓根受不了蒙驁這個小子,他簡直是蕭權的超級粉絲。
每天蕭權做什麼、喫什麼、說了什麼話,蒙驁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蒙驁還有個小本本,專門記錄蕭權的一切,蕭權說一句:“今天萬里無雲,陽光燦爛,這天氣真好啊。”
就這麼一句,蒙驁都會立馬瞪大眼睛:“哇靠!主人好文采!我先記錄下來!”
蕭權滿頭黑線,可蒙驁不管不顧,彩虹屁那是一個連綿不斷,他還眼睛亮晶晶地一臉求知若渴:“主人,您爲什麼這麼有才華?是怎麼說出這麼好聽的句子?你的腦子裏每時每刻,都這麼優秀的麼?”
我的蒼天,衆人聽到都很無語,蕭權真的就說了一句天氣真好而已啊......
奈何蒙驁就像是一個超級死忠粉一樣,蕭權放個屁都是香氣綿綿。
於是這些天,蕭權見着白起和蒙驁就躲着走,實在是有點太黏人了。
能被兩個超級戰神這麼崇拜,蕭權內心還是美滋滋的,心裏虛榮地爽了一把,哈哈!
不過白起和蒙驁是獨立的個體,他們總有一天會獨立在外,再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天天在他身邊亂轉。
現在稍微分開一些,以後蕭權也會早點習慣。
訓了白起兩句後,蕭權再也沒有說話,白起放下研墨石,乖巧地道:“好,我去帶某一他們爬山去了。”
說完,白起又默默地走開,那失落的背影像是一個悲傷的小朋友似的。
蕭權捂着砰砰跳的胸口,白起如今可是戰神啊,他訓了兩句,幸好白起沒生氣,否則蕭權這個主人都打不過他。
屋內,終於只剩蕭權一人。
他拿出了一張紙。
白紙的左邊寫着誅神印,右邊寫着文印。
藥老說,誅神印專門克崑崙人,包括護才。
而大魏皇族的文印,專克文人。
蕭權有點頭疼,這兩個玩意克來克去,都是在克蕭權的人。
實踐出真知,經過這段時間的誤打誤撞,蕭權知道,他和乾坤筆加起來,能抵制文印,也能讓誅神印破碎。
也就是說,他蕭權本人和乾坤筆,就是文印和誅神印的剋星。
問題是,當務之急是要搞掉誅神印,文印反而不急,畢竟皇帝不會亂用文印剋制人。
以後,就算蕭權有了槍支,哪怕還尋到了剋制純武人的修羅草,只要誅神印在,護才就會被誅神印壓制。
蕭權被誅神印反制過,深知那種痛苦,如果戰鬥過程,護才這個羣體被反制,那還打個屁?
有再好的兵器,那也是去送死啊!
如今西域通行證還沒到手,蕭權便開始琢磨這個誅神印的事情。
蕭權想得有點昏昏欲睡,如今蕭權已經無事可做了,白鷺州的耕地,蕭權交給了阿石去管理。
其他產業,有易歸和宥寬。
蕭權又不去護才府上班,如今的蕭權在所有人眼裏,就是一朝得勢後,自甘墮落,除了做一些給舊人伸冤的破事,什麼真正有意義的事情都沒幹。
蕭權回憶起被誅神印反制的時候,眼睛一亮。
他記得,誅神印反制他的時候,不是爲了反制他的什麼,而是爲了阻礙他寫八個文官的性命。
而金輪乾坤筆當時開筆,也是因爲寫了曹操的名字。
乾坤筆生來就能來抵抗文印,所以,寫名字,就能衝擊文印和誅神印咯?
就這?
就這樣?
方式雖然簡單,卻並不是一件易事。
蕭權這一次寫名字,被搞得差點命都沒有了,必須得謹慎對待。
不過,文人和崑崙人真是慘啊,本來社會就各種不公了,丫的還來個什麼印。
怪不得,魏千秋壓根不把蕭權當回事。
蕭權即使有護才和文人在手,都不用魏千秋動手,兩個印就壓得蕭權死死的!
這樣一來,別說蕭權翻身無望,就算皇帝恐怕都是絕路一條。
皇帝費盡心思恢復護才制度,結果一個誅神印就廢了。
更要命的是,蕭權聽藥老說,這個誅神印只克崑崙人,由於純武人沒有文根,對於純武人那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媽的!
媽的!
在拿到西域通行證,打造出槍支之前,蕭權必須毀了這個誅神印!這樣才真的能打敗魏千秋!
而文印有皇帝這個明君在,不會爲難文人這個羣體。
詩魔這個當師父的太早去世,什麼都沒怎麼教蕭權。
藥老是崑崙人,見多識廣,什麼都知道。
他告訴蕭權,既然蕭權有文心,又觸及崑崙詩海,乾坤筆的筆伐能力已成。寫名字能衝擊誅神印,便是乾坤筆的筆伐能力的展現。
蕭權應該學會口誅了。
口誅和筆伐聯合,誅神印受的衝擊會更大。
所謂口誅,蕭權見過,當時詩魔吟了一句詩,直接引來狂風雷電,帥氣到暴。
蕭權卻做不到,他吟詩只能驅使護才幹架,他自己本身無法直接戰鬥。
“口誅,不僅需要詩詞能力,還需要一股精氣神。你請求陛下,讓你去這裏任職。”
藥老說出了一個地方,讓蕭權大跌眼鏡。
“我和他們屢屢起衝突,你確定,他們不會打死我?”
蕭權當時看了一眼藥老,藥老捋捋鬍子:“不怕,你比他們強,去虐他們就對了。”
“好,我去!”
第二天,蕭權入朝爲官這麼就第一次上朝,就驚動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