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姑爺全文免費閱讀 >第六百五十六章 情何以堪
    第六百五十六章情何以堪

    天牢。

    趙一斗被關在最角落的牢房裏。

    這個地方,是關押重型犯的地方。

    古代的監獄,分爲天牢和地牢。

    天牢是專關重刑犯,地牢專關小偷小摸。

    天牢直接由朝廷掌管,趙一斗所犯之罪,乃大罪中的大罪,天牢自然非他莫屬。

    “喫飯了!”

    一個獄卒將兩個餿掉的饅頭扔了進去,關在天牢裏的人,不可能再出去,給他兩個饅頭也只不過是怕他餓死罷了。

    趙一斗得到親孃的精血,已經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他意識清醒,肚子也在咕咕叫。

    他奇怪着,蕭權不是取走他精血了麼,爲何自己還活着?

    按理說,他應該在混沌中無知無覺地死去纔對。

    難道,蕭權把精血又還給了自己?

    不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魏監國一定會來救自己出去的吧?

    帶着這麼可笑的期待,就算這饅頭是餿的,趙一斗也喫得十分開心。

    活着,活着纔有一絲可能。

    喫完一個,他的手伸向另外一個餿了的饅頭,一隻突然出現的大腳,一腳重重地踩在饅頭之上。

    饅頭被踩扁了,那個碗“啪”地一聲,碎成了粉末!

    趙一斗瞳孔震顫着,他緩緩地擡起頭,對準了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趙一斗,玩弄別人的人生,好玩麼?”

    這聲音宛若是地獄十八層的閻王,每一個字都帶着每一層地獄該有的殺氣,冷,冷極了。

    “蕭、蕭權?”

    趙一斗怕得聲音都在顫抖,他怕,他好怕,他在蕭權的眼神裏,竟然看到了一點點曲凡的影子。

    蕭權看着他,就好像是曲凡看着他,這樣的眼神彷彿能將他內心的深淵一眼就看到底,他瑟瑟發抖:“你、你想做什麼?僞人一案,陛下會親自審我,你......你敢動私刑?”

    蕭權沉沉一句:“直呼我名字,是不是不太禮貌?”

    “你,該稱我爲帝師。”

    帝師?

    趙一斗一顫,什麼帝師?

    他知道帝師是何職位,可他不相信,蕭權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帝師?

    蕭權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手上,“吧唧”一聲,他五個手指的骨頭就斷盡了。

    趙一斗哀嚎不已,蕭權冷冷地盯着他:“趙一斗,你愚弄我的人生又如何?帝師,我還不是想當就當?而你,你卻成了一個階下囚!”

    “哈哈哈哈!”蕭權的笑,刺痛了趙一斗的心,是的,自己已經階下囚,再無前途。

    可蕭權的話十分奇怪。

    “蕭權!你人生格局未免太小了吧!”趙一斗痛得嗷嗷大叫:“你家蕭婧換的時日是最短的!何談愚弄你什麼人生!”

    趙一斗擡起頭,惱怒萬分地看着蕭權:“你還真是玩不起!關良比你慘多了,也沒見他來找我!我不過就換你蕭婧而已,你生什麼氣?”

    這話說得,好像這是一件小事,蕭權不值得來質問他一番。

    死不要臉,不知悔改。

    蕭權眼色一沉,那眉間的紅在昏暗昏沉的牢房裏,顯得特別地刺眼,趙一斗痛得額頭滿是冷汗:“你......你額頭是什麼東西,你和白起一樣變成怪物了?”

    人就是這麼好笑,喫瓜真是不分時間場合和地點,八卦之心永遠不死。

    “秦舒柔,你換了嗎?”

    蕭權沒功夫和他扯閒篇,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他鬆開踩着趙一斗的腳,趙一斗“嗷”了一聲,捂着自己手痛不欲生,連蕭權的話都聽得不是很清楚:“什麼肉?”

    “秦、舒、柔。”

    蕭權面色越發地冰冷,趙一斗這下聽清了:“呵!秦舒柔?我沒換!我哪敢換秦舒柔!秦舒柔可是將門、將門之後......”

    好痛,趙一斗捂着手,惱怒萬分,呼吸都十分不順暢:“你踩斷我一隻手,就是爲了這事?”

    “爲了蕭婧。”

    蕭權眉眼一垂,這個趙一斗真是各種拎不清,一隻手就想還他蕭權的婚姻之辱?

    蕭權蹲下來,牢房裏的地面溼漉漉的,散發出一股潮溼的臭味,他盯着趙一斗:“明天你就會被提審,造了什麼孽,你好好交代,也許陛下能留你一條全屍。”

    “你,死期已近。”

    趙一斗瑟瑟發抖,他倒是不怕死的。只是......

    “哦,忘了告訴你,你不是求着和你家裏人同年同月同日死麼?很遺憾,”蕭權的嘴揚起一絲弧度:“昨晚,他們死光了。”

    “就是你剛纔口中的關良所爲,他是沒來找你,他找你家人去了。”

    “很可惜,你的後代他都沒有放過。”蕭權面無表情,若是蕭權殺,必然留小的和老的。

    關良真是氣瘋了,這才一個都沒有放過。但凡和趙一斗有關聯的人,通通被誅。

    “什麼!”趙一斗怒極了:“關良竟然動用私刑?”

    這件事情,只有他的老婆趙氏知道,其他人,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包括趙一斗的孩子都是無辜的。

    他都已經伏誅了!關良爲什麼沒放過他的父母和孩子?

    趙一斗的沖天怒火,讓蕭權有些困惑,現在的反派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蕭權冷笑:“你不仁了,他不義很正常。你生什麼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趙一斗氣得渾身發抖,蕭權決定誅心誅到底:“你以爲你爲什麼能醒過來?你的精血已經爲我所用,而如今在你眉間的精血是......”

    趙一斗大驚:“誰!是誰的?”

    “不告訴你。”蕭權冷冷一句,就好像趙一斗死活不告訴蕭婧,蕭天臨死前求了趙一斗什麼。

    蕭權不會說的。

    而且蕭權也命其他人也不許說。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趙一斗都顧不上手痛了,氣得有些發瘋。

    “帶着這個疑惑,進墳墓吧。”

    蕭權提腳就要走,趙一斗急了:“我說!我可以告訴你蕭天死前求了我什麼!”

    蕭權腳步一凝,回身:“你很在意你眉間精血?不過一滴精血而已,只能維持你十來天的清醒,何必在意?”

    趙一斗瘋狂地磕頭:“我在意!我在意!在意!”

    原來,趙一斗如今已經是戴罪之身,他死後,他眉間精血也將會和曲凡那樣,會被單獨提出來,關進一個瓶裏。

    只是,曲凡不曾受虐。

    而趙一斗不一樣。

    他眉間那滴精血裏的神識,只要大魏在一天,就會受一天的折磨。

    肉身死後,神識繼續受虐。

    若是這滴精血的主人,和趙一斗沒有感情,趙一斗心無愧疚。

    可如果這個人和趙一斗親近,趙一斗死了也就死了,卻讓別人替他受罪千年萬年,他情何以堪?

    趙一斗的良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

    蕭權盯着他,用平靜的語氣,告知了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殘忍事實:“你孃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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