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嘻嘻笑了,將腦袋扎進他懷裏。.tingfree.

    “喫什麼都好!我肚子餓了,好餓好餓哦!我想喫肉包子,兩個——不,三個!”

    程天源寵溺低聲:“昨晚沒做,現在來做麪包再等發酵來蒸,至少還得一個多小時。你現在這麼餓,我怕一會兒你會餓壞。而且,現在已經是八點多,喫飽以後太晚了。”

    薛凌嘀咕:“我在夢裏似乎聞到肉包子的香味兒啊!我還以爲你提前做了肉包子呢!”

    程天源眸光微動,猜道:“應該是爸媽那邊蒸了包子。你去換衣服,我去那邊看看。”

    “好。”薛凌腳步輕快回了房間。

    片刻後,程天源回來了。

    “媳婦,快來喫粥和肉包子!爸媽他們都出去了,連小然然都帶出去。包子和粥都在爐上擱着,還熱乎乎的。”

    薛凌意外問:“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程天源解釋:“不過他們是走路出去的,應該不遠。我媽給我們留了早餐,快來喫吧。”

    薛凌洗了手,樂顛顛跑來喫包子。

    “喲!真好喫!我發現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程天源微笑:“確實是。其實,我媽的手藝應該一直很不錯,只是以前家裏窮,沒什麼食材可以做,折騰不出那麼多的花樣。我小時候那會兒,家裏經濟還可以,就是住大衚衕口那一陣子。我媽做的東西很好喫,天天變花樣喫。”

    “哦……”薛凌附和點頭:“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嘛!這可以理解。對了,我媽和我爸買了不少肉乾過來,就是那個最重的袋子,記得拿出來喫。”

    “哎!”程天源提議道:“爸媽難得來一趟,你把肉乾弄成小份兒的,給王青和劉星送一份,再給阿虎媽送一份,陳民家也一份吧。”

    “對對對!”薛凌道:“我還給廖老闆留了一份。那邊是不是還在停工,我一會兒得趕緊過去看看。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

    工程不是幹得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停工了?

    明年下半年要完工,現在不該加緊速度趕工嗎?

    也許是出了什麼事了。

    程天源道:“車鑰匙在房間裏的抽屜裏。這些天你不在,我怕車子擱太久太髒,前天帶着工具和水桶擦洗了一遍,現在裏外都很乾淨。”

    “謝謝!”薛凌樂滋滋道謝,撕了一塊肉包子喂他,“獎勵你!”

    程天源寵溺微笑,咬下那塊肉包子。

    “粥還有些燙,一會兒再喫。”

    “好。”薛凌懶洋洋依偎在他身上,慢悠悠喫着。

    沒其他人在,小兩口又久別勝新婚,膩歪得很。

    她乾脆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邊喫一邊喂他。

    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又溫馨。

    程天源眼睛微眯,看着心愛嬌妻依偎在懷裏,心裏更是肯定自己拒絕元愛華時的堅決。

    兩個人的感情能一直好下去,是因爲沒有嫌隙的相親相愛和信任。

    倘若他做錯了,即便是一時心軟或一時鬼迷心竅,媳婦都不會原諒自己。即便最後原諒了,心也是碎過痛過失望過,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好比陶瓷瓶碎了,痛苦不堪,即便能拼湊起來,疼痛的痕跡仍在,永遠消褪不了。

    薛凌她看似爽朗大大咧咧,可她的心卻霸道得很。

    如果他一時心軟做錯了,那她會傷心欲絕離開,即便爲了兒子最後勉強原諒他,她也會對他不信任,關係不復從前。

    所以,作爲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就該守住本心,不隨意被外面的誘惑給吸引了去,愛護自己的家庭,愛自己的親人,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愛一個人容易,心動更容易,但要守住本心,守着一份愛一輩子,那就要靠毅力和堅持。

    他已經有心愛的人兒了,爲了家庭,爲了彼此,他更該好好堅持自己的原則。

    薛凌扭過頭,忍不住問:“做什麼不說話?你的包子還沒喫呢!”

    程天源拿起包子,啃了一大口。

    “我怕燙,所以等一會兒。”

    薛凌問:“最近商場都正常吧?”

    “正常。”程天源解釋:“新商場那邊元愛華找到更好的工作辭職了。我前幾天重新招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家就住在附近,人很敦厚老實。我讓李梅花教一教,帶一帶。都快年底了,找工人有些難,先將就用着。如果年底生意好,我就去搭把手。畢竟顧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支出。”

    “也是。”薛凌絲毫沒懷疑其他,道:“年底有空我也去幫忙。”

    “你啊,忙好你自個的事情吧。”程天源突然想起什麼,道:“上個月帝都那邊匯來一張匯款單,我幫你擱在鎖着的抽屜裏。”

    “哦……多半是去年翻譯那本書的出版費。”薛凌解釋:“加上每一星期的一點兒稿費。”

    短笑話翻譯起來不難,篇幅也短。之前她在家的時候,翻了足足一本,全部都寄給了肖佳雪,讓編輯每天選一則用,估計能用到明年下半年。

    程天源忍不住問:“大概有多少錢?”

    薛凌搖頭,解釋:“字數有些多,也不知道怎麼算的。去年好像是一千字幾塊錢,估計也就好幾千塊吧。”

    “那也已經夠多了。”程天源壓低嗓音:“本來已經給一次翻譯費了,再加一次出版費,都是多出來的。”

    “是啊!”薛凌笑道:“還是不少的。就是翻譯起來頭昏腦漲,又要查資料又要查字典,偶爾還要絞盡腦汁想某個詞怎麼翻,很費腦力啊!”

    程天源見過她做翻譯,明白那一筆一劃都是汗水。

    “現在家裏的經濟很穩定,以後有興趣有時間再去做,暫時就不要了。”

    “嗯。”薛凌解釋:“接下來主攻‘望江苑’二期和三期,其他工作就攬不了了。”

    程天源好笑問:“你還想攬多少啊?你現在又弄批發,又弄毛衣廠,還想弄隔壁的大樓盤,你覺得還少啊?”

    “嘻嘻!”薛凌憋不住笑了,反問:“誰會嫌錢少啊?有機會賺錢,當然還是要賺啊!”

    程天源倏地想起什麼,問:“對了,山越有沒有打電話找你?”

    “沒有啊!”薛凌好奇問:“怎麼了?他們在南島還好吧?山悠悠小朋友應該好幾個月大了啊!”

    程天源解釋:“他是上個月打電話回來的,說小朋友和陳姐都還好,就是他家老母親很不像話,鬧了幾場小矛盾。他最終決定要做造紙廠,說了解這個行業,覺得還蠻不錯的。”

    “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他說過了嗎?”薛凌道:“這樣的大機械得上大東北買,帝都那邊沒這樣的大型機械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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