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仍有些炎熱,家裏喫飯偏晚一些。.xcmxsw.

    因爲近些日子她常回家喫飯,所以劉英特意將開飯的時間推遲,等到她進門才準備開飯。

    “嫂子!”程天芳奔了出來,捧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送給你的。”

    薛凌笑眯眯接過,問:“什麼時候回來的?培訓順利嗎?”

    “很順利!”程天芳解釋:“學了不少新玩意,挺好的!下午的飛機回來,主任給我們放了兩天假,讓我們在家好好休息。”

    薛凌笑道:“一去便是一個月,確實需要休息一下,不然都沒精力上班。”

    程天芳忙不迭點頭:“是啊!“

    薛衡抱着小欣在逗,探頭出來道:“你最近比較有空吧?”

    “還好。”薛凌解釋:“一切穩定,僱的人多一些,我也就輕鬆一些。”

    薛衡笑道:“我那邊辦公室也僱多一個人,不然實在忙不過來。”

    他最近幾乎天天都在廠裏睡。老婆今天回來了,他終於也能歸家了。一個人孤枕難眠守着一個空蕩蕩的屋子,還不如去廠裏睡,至少還能工作多幾個小時。

    程天源抱着小崇,喊:“可以喫飯了!先喫飯吧!”

    朱阿春做了紅燒肉和好幾個菜,解釋:“今天老太太特意加了菜。”

    程天芳樂滋滋道:“我就知道媽最疼我!”

    “想得美!”劉英嗔怪笑罵:“整天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是心疼阿衡和你嫂子工作太辛苦!”

    程天芳嘻嘻笑了。

    朱阿春抱了小欣,解釋:“我和鐵頭已經喫過了,你們快去喫吧。”

    於是,阿春陪兩個小傢伙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玩玩具,其他人都去廚房喫飯。

    薛凌喫得有些快。

    程天源忍不住低聲:“很餓?那也不能喫太快。”

    她嘀咕:“八點約了老劉的女兒小劉,時間不多,喫快點兒,不好讓人家等太久。”

    程天源迷糊想起一個微胖的身影來,問:“她找你有事?”

    “是。”薛凌道:“今晚我留家裏睡,我已經叮囑祕書守夜了。等我跟她見完面就回來。”

    “好。”程天源溫聲:“不差一時半刻,你別喫太快。”

    前一陣子她熬夜又傷神,人瘦了一些,腸胃也有些不好。

    腸胃偏差的人,喫東西不能囫圇太快,不然可能會鬧病。

    薛凌點點頭。

    程天芳跟衆人說起培訓期間的趣事,一個勁兒笑不停。

    “給我們授課的老師跟我們私下相處得很歡快。他說,他跟他的妻子是師生關係。他妻子本來是他的學生,一直偷偷仰慕他,但不敢說。直到妻子畢業,申請跟他一塊兒工作,三天兩頭接着尊敬老師的名義對他好,慢慢他也受了感動,喜歡上他的妻子。於是,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現在很幸福,還有一對很可愛的孩子。”

    薛衡好奇笑問:“師生關係啊?那不得差好多歲?”

    程天芳答:“好像說是十幾歲。不過這老師模樣長得俊,看着也年輕,根本看不出他已經四十多歲。”

    薛衡輕哼:“這是典型的老牛喫嫩草啊!他倒好,還好意思到處宣揚!”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薛凌好笑道:“真心相愛的話,即便歲數差得有些多,又有什麼關係。人家嫩草願意被喫就行,對吧?”

    “就是就是!”程天芳滿臉的星星,道:“他的學生應該很愛他,聽說爲了跟他在一起,甚至疊了九百九十九隻千紙鶴送他。”

    “那挺懂浪漫的!”薛凌笑道:“女追男隔層紗,只要是女的主動,八有九十成功。”

    “追吧你!”薛衡好笑問:“你去調查過?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知道!”薛凌自信滿滿揚起下巴。

    一旁的劉英道:“男女差個十幾歲不算啥。以前在我們村,有一個女的嫁給一個大她二十歲的老男人,她還一臉高興呢!好多人都說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她卻不認爲。那男的心疼她那麼年輕嫁給自己,也是百般對她好。兩人日子過得可美了,羨慕死一大堆人!”

    “對。”薛凌道:“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

    “嫂子這句話簡直太經典了!”程天芳喫喫笑道:“我得好好記住纔行。”

    薛凌放下碗,抽起一張紙巾,“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喫。”

    她先去了隔壁,打開最裏頭的櫃子,從一大堆的衣服中翻找出一件,然後從最裏頭的袋子中掏出三沓錢放進包裏,然後下樓。

    電梯最是方便,一下子就到樓下。

    剛繞着走出商城的大門,就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下方等着——果然還是劉心誠!

    “小劉!”薛凌主動喊。

    劉心誠聽到了,忙扭過身,笑眯眯奔上來。

    她比之前瘦了一些,不過小臉仍是原形的,看着有些可愛。

    “凌凌姐!你好!你真準時!”

    薛凌笑問:“你來多久了?沒等很久吧?喫晚飯了嗎?”

    劉心誠點點頭:“我在車上吃了兩個饅頭,飽了。”

    薛凌微笑:“出門在外,一定要喫飽睡好,顧着身體。”

    “嗯。”劉心誠忙進出主題,解釋:“我這一年來一直都在一家錄音公司上班。公司很小,生產錄音帶的工廠在城郊,只要有一份原帶子,不用十幾秒鐘就能複製一份新的。錄音公司的成本非常低,設備也不用很多錢。但是原帶子太少,目前主要都是學校搞的英語外語錄音帶。像街上賣的那種歌唱類型的,國內少得可憐。有一個文工團出來的女兵,唱歌那叫好聽。她讓人幫她錄了幾首歌,我聽着真是好聽。那歌曲雖然都是談情說愛的,但年輕人都好這個,所以我猜想會大賣。偏偏我們的老闆不肯點頭,說這樣的歌曲是什麼靡靡之音,可能會沒人要,倒是會虧錢。外地有好多錄音帶,也唱情歌的,一大堆年輕人喜歡!”

    薛凌精準抓住問題的關鍵:“所以你來找我投資這個?”

    “對。”劉心誠壓低嗓音:“我仔細估算過了,買兩臺錄音機複製機器,也就兩三千塊錢。空帶子的成本價不高,算上唱歌的製作費,加上一些樂師,頂多就是兩千來塊。市面上的錄音帶一盒幾塊錢,咱們的利潤可以達到百分之二百!真的!”

    薛凌想了想,道:“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你再仔細說一說。關於這方面的投資,我一向都很有興趣。”

    劉心誠一聽就笑眯了眼睛,興奮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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