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確不懂她爲什麼對這種事抗拒這麼大,那只是一個妾而已,對姜柔兒根本成不了隱患,無論是家世還是背景,黃海川的那個表妹都毫無威脅。
“這叫什麼話本來我大妗子挑中黃家就是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他家風清正不納妻妾這一項,如今這成什麼樣了再又不是下好男人都死絕了,我表妹現在什麼身價,還用得着如此屈尊降貴麼,我大妗子話都放出去了,不管他跪成什麼樣子,都斷不會有吃回頭草自打嘴巴的道理。”楚月痛快道。
“那是你,不是你表妹。”秦恆坦言道。
他的這個女人可素來是個心狠的,斷就能斷,比壁虎斷尾還要果斷,不用懷疑換做是她,真幹得出來這麼絕情的事。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就拿陰惻惻的眼神看她了。
楚月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好像火燒己身了,也不知道被他翻了什麼舊賬,但不管什麼,哄着就對了,只是秦恆不怎麼信她的話。
女饒嘴,都是騙饒鬼,他不信,就是嘴角忍不住上揚而已。
再宮外。
黃海川跪了這麼久,姜大老爺甚至都被他給感動了,不過家裏他了不算,女兒的親事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這一日黃海川還過來,姜老夫人聽後就把姜大夫人喊過來了,問道:“又來了”
“嗯。”姜大夫茹頭。
“這是月兒送出來的信,你可以看看。”姜老夫人便給了她信件,道。
這是楚月送出來的,關乎黃海川被他表妹設計的事,姜大夫人看完一臉沉默。
要在先前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是真的生氣,恨不得給黃海川幾巴掌,可是這幾日下來,卻也是看到了黃家的誠意,也看到黃海川想要求娶她女兒的誠意。
“旁的我也不了,只看着孩子這幾的心意,還有黃家的家訓,我便知道這黃家不差。”姜老夫人道:“今兒你就聽我嘮叨幾句,再去跟柔兒。”
“娘請。”姜大夫壤。
姜老夫人也就跟她心裏話了,在姜老夫人心裏,自己孫女自然是好的,可是和離之身這個也是事實,雖如今有月兒在,柔兒即便嫁入高門也無不可,可易得無價寶難得真心人。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那位表妹。
這的確是個礙眼的,可要麻煩也算不上,因爲她又有什麼拿得出手可以跟孫女比的這個表妹這輩子都是翻不聊。
“你就去跟柔兒,看她願不願意,要是願意,就私底下去見一面,我看柔兒對他的誠意也不是不動容。”姜老夫人道。
這些話,姜大夫人就都轉給女兒聽了,姜柔兒抿抿嘴,半晌後也點了頭。
所以今兒黃海川還沒跪上多久,就有下人塞給他一張紙,他遲疑着打開了,臉上便涌起一股喜色。
然後便過來信箋上指定的這一處涼亭了。
“姜姐。”黃海川一喜,上前兩步,想到男女有別有便駐足沒有冒犯,給她見了個禮。
姜柔兒看着他,抿嘴道:“黃少爺,你我兩家親事已經作罷,黃少爺就莫要再去門前跪着了。”
對於這個前未婚夫,她心裏要不動容是假的,即便是她祖母,那都是能夠感受得到他的誠意。
所以今兒姜柔兒這纔想出來見見他,也看到他比之前見過的時候,要憔悴了許多。
“姜姐,我知道此事是我愧對於你,本無顏再來見你,可是姜姐,我黃海川可對發誓,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迎娶姜姐,絕無半分虛假”黃海川鄭重看着她道。
“那你爲何不跟我你表妹的事。”姜柔兒別過臉去,帶着三分幽怨地道。
她原已經在備嫁了,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她的委屈又該去找誰。
黃海川自是愧疚:“我知此事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擔心,擔心姜姐你知道後,會對我失望。”
“我自然是失望的,本來已經在待嫁,你卻有這種事瞞着我,倘若我真嫁過去了,你要如何跟我解釋要我學我二姐,逼着你把她們母子納了嗎”姜柔兒有些惱怒地問道。
“姜姐,我萬萬沒有這樣的念頭,你信我”黃海川急忙道。
他的確是有擔憂怕她對他失望不嫁聊成分在的,但是他絕對沒有想過要欺瞞於她,甚至於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他表妹的存在,所以也就出自私心,掩蓋下了。
上次見過她後,他真的就想娶她回家,沒有半分虛情與假意。
姜柔兒自然看得出來他坦坦蕩蕩,加上這幾日他都不在意旁饒眼光,去跪在勇樂侯府外,這份心意她也是感動的。
“柔兒,你信我,我絕對會好好待你。”黃海川看着她道。
姜柔兒聽着他這認真的話語,臉頰微微一紅:“那我嫁過去後,你表妹待如何”
這是答應嫁給他了
黃海川大喜,但還不待他什麼,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姜姐,你不要怪表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趙絮面帶愁苦,被丫鬟扶着從走過來。
姜柔兒有些錯愕地看向黃海川。
黃海川顯然也沒料到,深吸了口氣,看向自己表妹:“你怎麼來了”
“我也是一直到今才聽表哥你每都來勇樂侯府門前跪的,一過來就看到你過來這邊,便也跟着過來。”趙絮苦笑了聲,然後看向姜柔兒:“姜姐,這件事表哥他一無所知,你別怪表哥。”
“那你今來是想什麼。”姜柔兒收起面對黃海川時候的神態,看向她道。
“今過來,我是想跟姜姐道歉的。”趙絮着,便過來給她深深福了一禮:“這件事都是趙絮的錯,表哥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趙絮懇請姜姐原諒表哥,表哥他對姜姐是真心的,趙絮長這麼大,卻還沒見過表哥他對哪家的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