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性格，以後怎麼嫁人嘍。”老頭似乎在嘲諷，似乎在擔心，似乎在打趣。
“爺爺，我不嫁人。”莫清雁很認真的道。
“不嫁人怎麼行？”老頭兒吹鬍子瞪眼了，接着，又嘆了口氣：“說起嫁人，弄不好，最終，你啊！歸宿還是顧辰！”
“不可能。”莫清雁搖頭：“再說，爺爺你不也是反對我嫁給顧辰的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顧辰此子，武道天賦的確是億古無敵，自身氣運也很厲害，未來成就難以預測，可此子，爺爺觀之，城府深，無情，狠辣，梟雄也，嫁給她，只怕你不會幸福。”老者直起身來，認真了起來：“爺爺一直都是不贊成你嫁給顧辰的，但......”
說到這裏，老者沉默了。
“但現在改變主意了？”莫清雁蹙了蹙眉頭：“爺爺，爲何？”
“因爲衆生祕境。”老者倒也沒有賣關子。
“什麼意思？”莫清雁不懂。
“衆生祕境並不僅僅是一個祕境那麼簡單，你知道自己的體質吧？如果沒有意外，你活不過一千萬歲，哪怕爺爺給你尋來再多的天材地寶也沒有用。可衆生祕境中有能救你命的東西衆生泉。只要你能進入衆生祕境，找到衆生泉，走進衆生泉，就可脫胎換骨，就可彌補你的體質。”老者突然有些激動，有些期待，有些渴望。
莫清雁卻反問：“就算我很需要前往衆生祕境，這和嫁給顧辰有什麼關係？”
“原本，的確沒有什麼關係，哪怕顧辰自己能進入衆生祕境，也和你沒關係。然而，你知道在最近幾天，誰來到了紀元城嗎？衆生閣的六閣主！”老者站了起來，蒼老的眸子都亮了：“如果沒有猜錯，這位六閣主是要提前收下顧辰爲弟子。”
“成爲六閣主的弟子，那麼，顧辰就可以直接成爲衆生閣的閣子候選人，或許排名很靠後的閣子，卻也是閣子。衆生祕境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衆生閣守護的，衆生閣當然有一些特權。閣子能帶任意一人進入衆生祕境。”
莫清雁有些苦澀：“爺爺，我......”
她想說，她可以自己憑本事，進入衆生祕境，但，這種話，她又哪裏來的資格去說？！
她沒有把握啊！
衆生祕境的名額競爭者都太可怕太可怕了，她莫清雁放在其中也只是平平無奇。
“哎。”老者嘆了口氣，有些落寞，有些回憶：“很多時候，很多事，就是身不由己，就是有遺憾啊！當年......”
他想到了當年自己的徒兒顧皇熾。
也就是顧辰的親伯父。
當年，自己那個可憐的徒兒，也是身不由己，也是遺憾啊！每每想到顧皇熾，莫箴山還是嘆氣、搖頭。
“爺爺，我不會爲了活下去，爲了進入衆生祕境，就違背自己的內心去嫁給顧辰。我想，那樣的我，連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何況，一個人能活到一千萬歲，已經很知足了。爺爺，這次的總院大比，我會盡力，如果依舊不能成功的拿到進入祕境的名額，我認命。”莫清雁沉默了許久，最終，她擡起頭，看向爺爺，美眸很亮，很堅定，很認真，繼而，身形消失。
老者則是久久的站在那裏，思索着，渾濁的眼神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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