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就是被這塊紅磚劃傷的,從車頭到車尾,大大小小二十幾處劃痕。
醫院門口的徐晴見林海遲遲沒有上車,也跟了過去。
看到車被劃成這個樣子,徐晴也是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問道,“這是誰幹的?”
林海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車漆被破壞成這樣子,估計全車都要重新噴漆了。
“難道王軒他惡意報復你?”徐晴憤怒的猜測。
林海搖頭道,“應該不是,他不敢這麼做的。”
他們兩個已經知道了林海的身份,就是借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再招惹林海。
不過醫院停車場是有攝像頭的,是誰幹的,把監控調出來一看便知。
徐晴陪林海找到醫院的保安,向他說明了情況之後,保安就帶着他們來到監控室。
監控上顯示車在下午六點多鐘,日落黃昏的時候有一個熊孩子跑進了停車場。
從地上撿起一塊紅磚頭圍着林海的車畫了起來。
那個孩子看起來也有十一二歲,顯然兇手就是他。
“能找到這個孩子嗎?”徐晴開口問道。
那可是一輛保時捷卡宴,全車噴漆的話,最少也需要好幾萬。
林海心裏更不爽,幾萬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這麼莫名其妙捱了一刀,讓林海心情十分惱火。
保安點了一根菸,淡聲說道,“我知道這孩子誰家的,小夥子,你那車是保時捷吧?”
“我知道你那車也不便宜,但是這孩子是我們副院長的,你們如果有人在這家醫院住院,我勸你們還是忍忍算了。”
保安只認識保時捷的車標,卻不知道林海的這輛保時捷卡宴上路要兩百多萬,何止是不便宜!
除了是最頂配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選裝,可以說這輛車是保時捷卡宴價格之最了!
徐晴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她媽媽要儘快安排手術,而且醫院這邊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如果轉院的話肯定又要耽誤,這對病情惡化,需要爭分奪秒的徐晴母親來說是致命的。
林海無奈的拜拜手,淡聲說道,“那算了。”
說完,就拉着徐晴出了監控室。
那保安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於情於理,都應該院長賠償的。
林海之所以忍氣吞聲,是爲了讓徐晴母親儘快接受治療。
“林海,對不起…”徐晴自責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母親在這住院動手術,這筆賬無論如何都不會就這麼算了。
林海是爲她才選擇忍氣吞聲,不了了之。
“不過是補個漆,費不了多少錢,而且我也有其他車,沒事。”林海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只不過當他們兩個回到停車場,讓人火大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院長的孩子竟然又爬上了林海車頭,而且車邊還有一個比他小的小女孩,看起來只有四五歲,正趴在林海車門上作畫。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徐晴趕緊厲聲制止。
被徐晴一喊,車頭上的男孩兒不小心滑倒,一頭栽到地上,把額頭給磕破了。
男孩兒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淚流滿面。
在車門上畫畫的女孩兒也走了過來,疑惑的蹲在男孩兒面前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這時候保安也追了過來,他在監控室看到了這兩個孩子回到了林海車邊,就趕緊追了過來。
卻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那保安頓時驚呼道,“這是怎麼了?快把他抱到裏面去啊!”
徐晴換張紙幫男孩兒按住額頭的傷口,趕緊抱起來跑到醫院裏。
保安一邊照顧着小女孩一邊拉着林海,“你不能走,人是你傷的,不說清楚你不能離開這裏。”
林海冷冷一笑,在走廊鐵椅上坐下。
很快,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西褲皮鞋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保安馬上迎了上去,指着林海向他說明情況。
“你們打他了?”那男人一上來就直接問道。
徐晴站起來反駁道,“是他趴到車上不小心摔下來磕破了頭,而且這兩個孩子還劃傷了我們的車!”
這個人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兩個孩子的爸爸。
聽到徐晴這麼說,院長冷哼一聲,進去看男孩兒的強勢。
很快,他就臉色黑沉的走了出來,對林海和徐晴說道,“額頭縫了四針,你們打算怎麼賠償?”
“而且還有後續的疤痕修復費用,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們怎麼忍心下手!”
一句只是孩子,就直接將林海和徐晴踢出道德的底線。
事實則是他的兩個孩子化了林海的車,而且他兒子是自己從車頭上摔下來,磕到了頭。
可現在院長卻直接反咬一口,讓徐晴頓時怒火中燒。
“停車場有監控,不信我們去查監控!”徐晴怒不可遏的說道。
這時院長身旁的保安卻開口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今天下午我們醫院監控檢修線路。”
“所以無法提供當時的監控視頻。”
走廊裏很快就有了圍觀的人,不過那個保安又叫過來了幾個同事,把圍觀的人疏散。
包紮完傷口的男孩被醫生帶出來,院長蹲下來,擦乾他臉色的淚痕,輕聲問道,“陽陽,告訴爸爸,是不是他們兩個把你頭磕破的?”
陽陽看了徐晴和林海一眼,不敢答話。
院長繼續說道,“別害怕,有爸爸在,說,是不是他們把你頭磕破的。”
陽陽微微點了點頭,院長起身把兩個孩子交給路過的一個醫生,讓他帶着兩個孩子走了。
林海坐在鐵椅上面無表情,一直保持沉默。
院長整了整衣領,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兒子都說是你們把他頭磕破的,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他今年才過完十歲生日,有什麼怨也不能撒在一個孩子身上啊!”
林海冷着臉嗤笑道,“好一個血口噴人,反咬一口!”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保安才帶着林海和徐晴看過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