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心情沉重地回頭望了酒樓一眼,“你沒注意到嗎?今天跟在那個魏定身邊的,都是一流高手。”
“就算我們兩個強行出手,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阿山一臉不爽,“可是……”
林海當然明白阿山的意思。
今天這個魏定,故意用那個貨車司機敲打林海這邊,無疑是一種嚴重挑釁。
把林海叫來這邊,也是爲了當面示威,展現自己的強大實力。
這段時間,林海這邊發展的順風順水,阿山等手下的心氣都高了許多,所以對魏定這種做法,十分不爽。
不過,林海頭腦依然十分清醒。
他知道,魏定和父親的車禍有關,背後不知藏着怎樣的陰謀和詭計。
如今之計,應該是順着魏定這條線索,將一切漸漸查個水落石出。
等摸清對方底細後,再好好和這個傢伙把賬算清楚。
“我們走!”
林海招呼一聲,帶着阿山開車離開現場。
此時,魏定站在酒樓二樓的陽臺處,望着林海等人離去的車影,沉聲道:“房叔,你覺得這個林海怎麼樣?”
之前陪在魏定身邊的,是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他臉上留着絡腮鬍,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
“魏少,這個林海,看起來像個小白臉,實際上是個功夫高手,就算我親自對付他,也沒必勝把握!”
這話讓魏定大喫一驚,“不會吧?房叔,連你也沒把握留下他?”
房叔眉頭緊鎖,表情凝重地點點頭,“如果全力搏殺,也許我能通過豐富的戰鬥經驗把他搞定,不過,我自己應該也會身受重傷。”
魏定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這麼看來,我今晚還好沒和這個林海硬碰硬。”
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在魏定看來,爲了區區一個林海,把自己置於險地,簡直愚蠢透了。
所以,剛纔他強忍着心中怒火,沒有當場翻臉,簡直太有先見之明瞭。
“這小子,剛剛把上京楊家的五少爺弄死了。”
“我們好好提醒下楊家,隨時幕後兇手,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魏定嘴角一扯,臉上露出陰險笑容,“房叔,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好的,魏少,我立刻去安排一下!”房叔瞭然點頭,領命而去。
魏定擡起下巴,目光深邃地盯着夜幕中的皎潔明月。
“林海,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夠不夠資格和我鬥!”
……
一小時後,上京楊家的家主楊興,風塵僕僕地飛到金陵,在醫院停屍房中,看到了兒子楊澤已經變成肉餅的遺體。
那慘烈的畫面,腥臭的遺體,氣得楊興當場暈倒。
“阿澤!”
被人救醒後,楊興目眥欲裂,嚎啕大哭,發出悲痛至極的哀嚎。
楊澤是楊興的小兒子,沒有接班整個家族的煩惱,一直備受楊興寵溺。
就算上次他惹了大禍,表面上被上京楊家逐出家族,楊興也偷偷塞給他一張金卡,把小兒子送到江南來花天酒地。
“我的寶貝,你死的好慘啊!”
楊澤母親也跟着痛哭失聲,神情無比淒涼和悲痛。
其他楊家人也是個個黯然神傷,跟着抽泣不已。
“楊先生,你們節哀!”
站在楊興旁邊的,是金陵本地的交通執法部門領導。
聞言,楊興雙眼赤紅,怒氣衝衝地問道:“王領導,我不信這是什麼意外車禍!”
“那輛滿載着鋼材的大貨車,正好側翻,將我兒子楊澤和幾個保鏢,壓成了肉餅,卻沒有傷害任何無辜。”
“這分明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那位王領導一臉心累地安慰道:“楊先生,我們已經在抓緊審問那個貨車司機了,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確實是意外事故。”
楊興咬牙切齒地瞪着王領導,怒斥道:“放屁!”
“這傢伙害死了我兒子,罪大惡極,我不僅要讓他血債血償,還要揪出他背後的主使,讓他們生不如死!”
王領導滿臉無奈,只能不停說好話,先應付過去再說。
楊興大聲咆哮了一陣,等發泄夠了,也明白和這個王領導扯不清楚。
他臉色陰沉地離開醫院,來到下榻的五星級酒店。
進了總統套房後,心腹阿翔出來彙報道:“老爺,我已經查清楚了。”
“之前澤少在帝豪酒店的停車場抓了演藝圈天后林伊,想要逼她拍下視頻,以此爲要挾,逼林伊招待富商和大人物,給楊家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不知爲何,中途澤少改了主意,讓車隊靠邊,把林伊放了。”
“澤少開車駛離後,那輛滿載鋼材的大貨車就撞了過去,把澤少……”
聽完,楊興目光陰冷,整個人殺意凜然。
“這麼說來,這個林伊,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了?”
阿翔點點頭,“江湖傳言,林伊這個演藝圈天后,背後有一個神祕大佬保護,任何覬覦她的傢伙,都會迎來那位大佬的無情打擊。”
“我覺得,澤少恐怕就是被林伊背後那人幹掉的。”
楊興臉色陰沉如水,咬牙道:“今晚就把那個林伊給我抓來!”
“我不管她背後那人是誰,敢動我楊興的兒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老爺!”阿翔恭敬點頭,立刻聯繫人手。
凌晨一點。
江城郊外的莊園別墅。
此時,夜幕低垂,明月被諸多烏雲籠罩,氣氛看起來十分陰森。
今晚,大姐林芳去了外地出差,四姐林彤因爲科研任務留在醫藥公司,只有二姐林悅,陪在林海和林伊身邊。
林伊經過白天的驚嚇,喝了林海煮好的湯藥後,早早就上牀睡覺。
一樓客廳,林海和林悅姐弟兩人,正在商量如何對付那個魏定,絲毫沒有睡意。
咔噠!
就在這時,林海耳朵一動,突然聽到二樓陽臺傳來一道異響。
“有人!”
林悅同樣聽到了樓上動靜。
姐弟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同時起身,朝二樓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