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踩在大鼻子的下巴上,直接就把大鼻子的下巴跺的稀爛粉碎。

    太狠了,大鼻子當時就被這樣的毒打直接打到昏迷。

    旁邊牢籠裏的法克也是眼皮子直跳,身體更是不能自制的打着哆嗦。

    而他的眼睛裏面更是充滿了恐懼,對暴力和折磨的恐懼。

    他看着那個穩重的中年太陽巡邏官,彷彿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會這麼殘忍。

    說實話,法克並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殘忍事情,但那些殘忍的事情和這種故意折磨人對比起來就完全沒有多少可比性了。

    "魔鬼"法克不由喃喃低語。

    或許只有魔鬼才會故意折磨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瘋狂折磨人。

    太陽巡邏官巴恩卻像是聽到了法克的低語一樣,他對法克講:"這只是一個警告。"

    說着,他還對法克笑了一下。

    其實他笑的很平淡,但法克就是覺得他的笑容就像魔鬼。

    踩完大鼻子以後,太陽巡邏官巴恩沒有在牢籠裏面繼續逗留,他離開了這裏。

    法克看着地上不知道死活的大鼻子,不由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至於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悠閒和不在乎,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夜色深沉,在露西的小別墅裏,蘇吉正在這裏思考事情。

    不僅僅是思考自己的事情,他還要思考自然之心的發展問題。

    而且研究托爾城當前的格局、研究托爾城和泰託斯大城之間的關係,這都是蘇吉不由自主會去思考的事情。

    對於蘇吉來講,好像身上揹負的東西有些多了。

    但目前爲止,他並沒有感覺到沉重負擔。

    唯一讓人感覺不好的地方是,很多時候他少了很多時間,去專注於發掘自己的潛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吉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別人、以及托爾城和銀松鎮的事情看。

    在發展自身實力方面,除了依舊水磨工夫的煉氣,他連研究符籙都少了很多。

    更不用說研究各種技擊技巧,他也是很久都沒有做過了。

    這樣很不好,蘇吉自己也知道。

    但他沒動力,因爲他當前的實力顯然已經夠用。

    有詭異又強大的深寒氣感在身體中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蘇吉確實有着向鹹魚方向發展的消極趨勢。

    好在他並不是無所事事,而來自李謝爾的無事獻殷勤,也讓蘇吉在研究氣感這件事情上做着緩慢但是持續的投入。

    雖然不見得有什麼產出,但瞎忙乎的感覺還是實打實讓人感覺很疲憊。

    有人說活着就是一個逐漸疲憊的過程,蘇吉對這句話表示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李謝爾走了過來,她對蘇吉講:"我聽露絲說,最近有人在城裏看到了黑天鵝。"

    "黑天鵝是什麼黑天鵝"蘇吉有些疑惑。

    李謝爾彷彿是在回憶一樣,無限悵惘的告訴蘇吉:"就是那種黑色的天鵝,在南方也是比較少見的那種。像托爾城這種氣溫偏涼的地方,按道理說是不應該會有黑天鵝這種生物的。可偏偏又有人看見了,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很奇怪"

    蘇吉點頭道:"確實很奇怪。"

    李謝爾又接着說道:"有好奇黑天鵝的人還專門去找過,但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可看見黑天鵝的那些人卻又言之鑿鑿說有。我想這可能又是一個可以記載到托爾城詭異事件裏的一個小故事,聽起來倒像是一個童話。"

    露西對這個事情也很好奇,她沒見過黑天鵝。

    因此她問李謝爾:"黑天鵝長什麼樣"

    李謝爾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她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翻開給露西看。

    小本子裏面畫着一個很抽象很簡約的黑天鵝,露西看了以後,對黑天鵝長什麼樣子也有了大致瞭解,她對李謝爾講:"看起來就像是鵝。"

    李謝爾跟着說道:"確實像鵝。"

    但蘇吉不同,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李謝爾本子上畫的那隻黑天鵝時,總感覺那並不只是一個簡筆畫。

    那簡筆畫上的黑天鵝就像是活物一樣,兩個眼睛很是有神。

    當時蘇吉就驚奇不已,他左看右看,但沒能看出一個所以然。

    李謝爾和露西也被蘇吉的古怪樣子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因此李謝爾不由詢問蘇吉:"你認識這個黑天鵝"

    蘇吉搖頭說道:"總覺得這個黑天鵝哪裏有古怪,但就是說不上來古怪在什麼地方。"

    李謝爾和露西聽到蘇吉這麼講,也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畫上。

    蘇吉不由詢問李謝爾:"這個黑天鵝是你畫的"

    李謝爾點頭道:"是根據露絲的說法畫出來的。"

    於是蘇吉接着詢問李謝爾:"露絲有沒有說那些看到黑天鵝的人都是什麼人"

    李謝爾想了一會兒,告訴蘇吉:"她說的那些人應該都是一些小商人、小貴族,似乎在這次事件中,那些人基本都遭遇到了破產清算。"

    聽到李謝爾這麼講,蘇吉沉默了。

    他現在十分懷疑這個所謂的黑天鵝,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天鵝。

    畢竟蘇吉在神性銅便士這件事情上對神祕力量的富集擁有了非同一般的認識,所以他猜測李謝爾小本子上畫的那個黑天鵝很可能也和神性銅便士一樣,是一種由神祕力量富集所產生的現象級事件具現。

    想到這裏,蘇吉對李謝爾講:"看來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複雜。"

    李謝爾聽出來蘇吉似乎是對這件事情有了一些頭緒,因此她問蘇吉:"我們現在要去尋找那個詭異的黑天鵝嗎"

    蘇吉搖頭說道:"不用了,或許那個黑天鵝就在我們身邊。"

    疼痛,就像是一支鋼釘打在身上一樣。

    大鼻子從劇烈的疼痛中醒了過來,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沒死掉,這足夠看出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有多麼強悍。

    旁邊牢籠裏的法克全程關注着大鼻子,他以爲大鼻子已經死去。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大鼻子沒有死去。

    這樣活着的大鼻子不僅醜陋猙獰,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

    他也站不起來,畢竟他斷了一條腿。

    但他沒有哭泣,他那張醜陋的臉上除了笑容,就是詭異。

    他笑的很詭異,彷彿遭遇這些折磨和毒打,對他來講就是褒獎和恩賜。

    法克不知道大鼻子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被大鼻子的詭異笑容所嚇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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